“当然。玩完记得把东西放好就行。”司雪梨无所谓:“那你们先上去打扮吧,刚好我做了小饼干,等会端上去给你们。”
“谢谢妈咪!”小宝眉开眼笑!
“谢谢阿姨。”圆子客气道。
两人说完,手牵着手一块跑上楼。
两人小朋友前脚消失在大厅,后脚,庄云骁就在门口出现。
“哥。”司雪梨热情喊道。
庄云骁没想到今天来的人这么多,早知道他就不来了,问:“庄臣呢。”
“……”司雪梨郁闷:“一进门就找庄臣,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你有什么好看的,”庄云骁嘴上说着,眼睛却诚实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司雪梨几圈:“发福了啊,长了二十斤有余吧。”
司雪梨一下子炸毛了:“哪有!只有十斤!而且这十斤主要还是小小宝长大了,不是我的!”
“呵。”庄云骁呵笑。
果然,想惹怒一个女人很简单,只要说她胖就行了。
司雪梨收了收自已的情绪:“庄臣在卧室,你去找他吧。”
鉴于书房被大宝霸占用来视频学习,庄臣只能抱着电脑窝在她的梳妆台前办公。
庄云骁直奔二楼,朝着主卧径直走去。
庄臣听到不敲门的推门声,以为是雪梨进来,头也不回喊道:“老婆,把床头柜的眼药水扔过来给我。”
“谁特么是你老婆。”庄云骁没好气,但视线仍在床头柜上扫了一圈,把用了一半的眼药水拿起来,扔给庄臣。
庄臣抬手。
准确无误接住。
“不好意思。”庄臣为认错人道歉。
拧开盖子,仰头滴药水。
“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坦白。”庄云骁直入主题。
虽然距离司雪梨的庆功会已经过去一段不短的时间,但庄云骁这里,永远都没有晚这个字。
只要他想计较,分分钟就能拿起来。
庄臣闭着眼睛,让眼药水吸收:“我没有把你供出来。”
“我知道。”庄云骁双手插在口袋里,在床边坐下,要是司雪梨知道,不会一言不发。
“那次我知道周惠莲要搞事情,不,应该说我知道秦素要做这事,我也打算让这个计划胎死腹中。”庄臣睁开眼:“可转念一想,这是个好机会,可以逼迫自已坦白的机会。”
林悠悠婚礼那天晚上庄臣就想趁机坦白,只是那时候雪梨情绪很激动,不宜再受刺激,庄臣不敢冒险,加上私心作崇,便就此作罢。
但那次……
庄臣知道,如果他打消秦素这个计划,往后余生,他也许就真的失去坦白的勇气。
“你就不怕司雪梨被你气得早产?”庄云骁盯着地板。
“怕。但我知道,雪梨其实已经有所猜疑。”庄臣道:“上次我眼睛失明住院的时候,她向我的主治医院问过我几年前的眼睛情况。”
难怪他出院那天,医院把一盒敷眼睛用的白绸缎交到雪梨手上的时候,雪梨会大意得把盒子失手打翻在地上。
后来庄臣从主治医生嘴里知道打探这事,前因后果联系一想,反正雪梨已经起疑了,他索性利用这次机会坦白。
他主动坦白,总比日后雪梨自已察觉跑过来质问他要好,对吧。
庄云骁明了。
看来他的傻妹妹可一点也不傻。庄臣继续:“我没想到的是,司依依那天晚上竟然也想起了一切,如果不是她,雪梨还以为我是伪造证据,为的是帮她解除难关。”
庄臣想起那晚雪梨的反应,觉得又好笑又无奈。
如果不是司依依,就算他说带雪梨去医院做亲子鉴定,只怕雪梨都会觉得是他收买了医生。
可算是连天都在帮他。
“你猜猜,雪梨知道真相后,第一句说的是什么?”
庄臣越想越兴奋:
“我以为她会打我骂我恨我,都跪下来求她不要离家出走了,结果她说,真好。对,就两个字,真好。”
“哎。你说,我要是早点坦白那该多好。是我低估了雪梨对我的爱。”
庄臣懊恼。
“够了,”庄云骁站起,睥睨一眼坐在梳妆台前的庄臣:“庄臣,你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么?”
“……”庄臣不解,狐疑抬头看着庄云骁。
庄云骁变脸也太快了吧。
庄云骁一字一字:“像个没有朋友寂寞难耐所以现在逮着一个人就控制不住喋喋不休的更年期中年老男人。”
说好的惜字如金呢。
说好的高冷呢。
刚才的庄臣,简直恨不得将那天晚上的一切都给他掰扯得清清楚楚。
庄臣真是变了变了。
庄云骁颇感惋惜的摇摇头。
庄臣回过神。
明了,庄云骁这是嫌他啰嗦,庄臣被说得尴尬骤生,拿起桌上的文件扬手就朝他砸去。
然而晚了。
庄云骁已经走出了卧室。
庄云骁听着文件落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庆幸自已走快了一步。.
在经过衣帽间的房间时,由于房门虚掩,庄云骁轻易看见小屁孩和另一个小屁孩正在玩司雪梨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