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彩凤有儿子的,但生病所以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在大家族想要向上爬,儿子是必不可少的利器。”
“那时候这里出事,我和骁哥幸运逃过一劫,家人死之前都让我们赶紧走。”
“我们两个背井离乡,漫无目的的走,一路上我都觉得自已要撑不下去了,好几次偷吃失败都被暴揍一顿,是骁哥帮我,鞭策我,我才能活下来。”
“后来遇上了许彩凤,她看上骁哥,带他回去做儿子。骁哥没有忘记我,把我一并带上。”
“你知道庄裕森年轻有多少风流史么?”易蘅看着司雪梨:“他跟费鸿信一样,睡过的女人如同牛毛,多得根本连名字都记不住!”
“那时候的许彩凤不过是庄裕森睡过的女人之一,那么多的旧女人新女人等着庄裕森宠幸,哪忙得过来。听说许彩凤生孩子那天庄裕森去看了一眼,后来再也没去过。”
“突然找个顶替的,能发现才怪。”
“大概是丧子之痛加上庄裕森的冷落让许彩凤明白,想要过得好,就要向上爬,这一路爬着爬着,就爬到第一夫人的位置上。她还挺有手段的。”
司雪梨恍然。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看来许彩凤不是天生就坏,只是后来被迫黑化,为了成就自已,宁愿牺牲别人。
这大家族,还真像后宫啊。
易蘅看在司雪梨刚才以身犯险阻止骁哥杀了费鸿信,间接救了骁哥的下半身,看着她包扎的左手,话匣大开:“不仅女人斗,男人也斗。”
“费鸿信因为天生紫眸而差点失去王。当时他和一个兄弟争位争得厉害,那兄弟抓住这一点,大肆宣扬紫眸是不祥之物。”
司雪梨皱眉:“这么迂腐?”
“越是大的家族,越迷信。而且一个人说你不信,可一千个人,一万个人都这么说呢,你总会动摇吧。”易蘅道。
司雪梨沉默。
别说一千个人一万个人,只要一个人日夜继夜不停歇的说某人坏话,人们也会对某人动摇。
好比司晨,舒静美,和她。
舒静美起初对她挺好的,可就是司晨,一直在背后放冷箭!
时日长了,舒静美都以为她所做的一切是惺惺作态,越发对她疏离,厌恶!
司雪梨深知流言的威力,因为她就是这么走来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已放下,没必要再回头看了,现在司晨已死,她和司家……
只要满足司正伟最后一个愿望,她就能解脱了,最起码没有人会再拿以前的事要挟她。
司雪梨专心回到谈论上:“后来费鸿信怎么成功的?”
“因为凯里。这女人可真有手段,而且有野心,可惜生为女儿身,注定她和王位无缘,便打起费鸿信的主意。她是摸透了费鸿信的性子,好拿捏,她就能垂帘听政,成为真正掌权的人。”
司雪梨对凯里真是服气。
她突然想起之前庄臣给她解释过,像他们这样的人,一出生就被灌输要为家族付出,成为掌舵者,并以那为一生的奋斗目标。
费鸿信肯定也想到和凯里结婚的后果,可单凭他的力量确实无法登上宝座,所以宁愿做傀儡,人前风光,也要和凯里联合。
欲望真是可怕。
“费鸿信还为此背叛了queen,那时候都到谈婚论嫁的阶段了。呵,queen也是糊涂,竟然喜欢上这样一个……”
“queen?!”司雪梨讶异这两个人有牵扯!
怎么感觉她身边的人能组成一个圈?起初她以为庄云骁是庄家人,可原来庄云骁是费鸿信的孩子,看起来八杆子打不到边的queen,竟然和费鸿信是老情人。
电光火石之间,司雪梨想到更多更深层的问题。
关于凯里为什么要追杀她……
关于小宝的眼睛为什么会像紫葡萄一样……
司雪梨瞳仁缩了缩!
易蘅看着震撼的司雪梨,自知失言。
都怪骁哥和庄臣,以保护的名义欺瞒司雪梨太多消息,他都拿不定司雪梨到底知道多少。
刚才一时口疏,就将queen和费鸿信两人的关系泄露出去了。
但司雪梨应该不会起疑吧。
毕竟她连她和queen是亲生母女这个消息庄臣都压着没有告知,对司雪梨来说,只是两个长辈有过一段感情,应该没有大碍。
易蘅安慰自已。
司雪梨艰难回过神:“易蘅,你说他们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是不是因为……”
queen怀孕了。
不都是这样的吗,没怀孕之前两人就继续过着小情侣的生活,一怀孕了就马上把结婚的事提上议程。
易蘅见司雪梨执着这个问题,心虚,倏地站起:“我要去买东西了,不然没饭吃。”
急匆匆走人。
司雪梨看着易蘅离开,很想叫住他,但是喉咙发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
她本来都不想多想的,即使queen怀孕,也可以因为某些原因流产,再后来和她爸爸发生关系,怀上她。
可是,同样的问题再一次在脑海浮起。
凯里为什么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