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司雪梨在公寓醒来,刚睁眼,就看见一片肉色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庄臣仅裹着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水珠顺着身体健壮的线条淅淅沥沥往下流,没入浴巾,引人遐想。
一大早的……
司雪梨一手撑着身子坐起来,一手摸摸鼻子,她不知道自已能不能受得住这幅美男出浴图。
“不多睡会?”庄臣启嗓,问。
昨晚他们可是凌晨三点多才入睡的。
想起车内那片旖旎……
庄臣心头一动:“今晚有没有时间学车?”
“!”司雪梨听到那两个字,浑身一绷,血气上涌,绯红的脸蛋可以直接表现出来。
她又急又羞,拿起枕头正欲朝庄臣的方向砸去,结果手机先一步响起,阻止了她的动作。
大清早的,会是谁呢……
司雪梨将抱枕抱入怀里,伸长手臂去拿手机。
庄臣一直含笑。
当看见来电者是queen时,司雪梨直觉不妙,queen从没试过大清早给她来电的:“喂,伯母……”
司雪梨听着听着,眼睛睁大,一脸震惊!同样的,也有藏不住的担心频频往外溢!
“好,我马上过去!”司雪梨急匆匆挂了电话后,掀开被子下床。
因为急,左脚绊右脚,差点摔跤。
庄臣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眉头拧着,责怪她做事太着急:“什么事。”
司雪梨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基茨打来的,他说queen在医院,情况不乐观,有中风迹象,让我马上过去……”
庄臣登时严肃起来。
司雪梨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已,便乘坐庄臣的车,前往医院。
queen住的是高级私人医院,并且又是最昂贵的病房,因此病房环境好,有一整面的落地玻璃,能俯瞰小半座城市,隐秘性也是最高。
病房里只有基茨一个人在守着,而queen则躺在病床上,半张脸不受控制抽搐,其余地方一动不动。
真的是中风迹象。
虽然如此,但司雪梨仅透过queen面部牵扯的肌肉,就能感受到queen极大的愤怒。
司雪梨看一眼基茨,不明白能有什么事会让queen如此震怒。
对于上年纪的人而言,生气确实能引起极其恶劣的后果。
“伯母。”司雪梨匆匆走到床边,握着queen的手,一脸担心。
好端端的人,说倒下就倒下。
queen看见司雪梨来了,更激动了,半张脸抽搐得更为厉害!
嘴唇蠕动,想说话,但是动了半天,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等微弱的声音。
她的女儿啊,幸好没事,能在凯里家安全脱身。
另一方面,queen对费鸿信说的话耿耿于怀,一想到她这二十多年来的痛苦都是由费鸿信一手造成的,而雪梨也是她和费鸿信的结晶……
queen深深觉得意难平。难怪她觉得小宝的眼睛就像两颗紫葡萄,有紫色的基因在,原来,竟是遗传了费鸿信的。
司雪梨抬手抚抚抚着queen的额头,替她整理凌乱的发丝,声音轻柔安抚:“伯母,别着急,慢慢来,千万不要再动气了。”
queen听了后,唇瓣确实蠕动得没那么厉害了,但是紧接着,两行泪从眼睛划落。
很难受,怎么办,真的很难受啊!
司雪梨抽过纸巾细心给queen擦拭眼泪,同时将queen不受控制流下的口水擦掉:“伯母,虽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事,但是,你一定要控制好自已的情绪,你想想,如果你病倒了,对方不是更高兴?”
queen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一般的事肯定不能让她震怒得进院。
司雪梨想,多半是被最爱的人欺骗或者背叛,才会这样。
queen努力点动脑袋,示意她会努力平静自已的。
只要是女儿让她做的,无论多艰难,她也要做到。
几分钟后,queen情绪不再似刚开始激动,她眼神看向基茨。
基茨心领神会,走到一旁,将放在桌子上几乎等人高的长方形盒子拿起来。
然后走到司雪梨身边,喊道:“司小姐。”
司雪梨回头,看着这么大的盒子,不明所以。
“这是queen夫人传给你的,希望你能帮她报仇。”基茨道。
虽然昨天queen从凯里家就晕倒了,之后情况一直不乐观,连说句完整话的能力都没有,但他跟在queen身边几十年,从年少到年迈,很多时候,仅是一个眼神,他就知道queen在想什么。
queen示意的时候,基茨并没有半点犹豫,立刻遵循。
因为凯里实在太过份了,他也希望有人能替queen报仇。
当然,想要报仇也不难,孙家里随便抓一个人都可以达到目的,比如孙佳碧,比如孙无双。
但queen,却要司雪梨去办这件事。
因为她只要亲生女儿给她出这口恶气。
基茨说完,将盖子揭开。
司雪梨看到盒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