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庄臣问要不要陪她一块去机场,司雪梨拒绝了他,让他安心上班,别参和到这件事来。
主要是庄臣和司晨的关系敏感,加上他们之间有一个大宝,这事,庄臣插手确实不合适。
而且昨天蹦极之后司雪梨明显觉得心情大好,她相信她一个人也能很好的面对。
此时。
司家一家三人全部都在候机室的角落里坐着。
司晨全副武装从头包到脚,外人根本想像不到,这样一个女人会是光芒万丈的大明星。
司正伟脸色沉沉。
舒静美乌云密布的坐在司晨身边,两只手紧紧握着司晨的右手,满脸不舍。
“爷爷,你真要我出国,永远不回来?”司晨墨镜底下的双手,如核桃一般肿胀。
但是,不是因为哭泣而红肿,而是因为愤怒。
昨天她对着舒静美说出那番要挟的话后,今天一大早司正伟就来了,司晨以为司正伟已经摆平所有事是来接她回家,没想到回家是回家,却附带一条要求。
司正伟要求她明天,也就是今天必须出国,而且这辈子不能再踏入这个国家一步,否则被司雪梨逮到的话,没有人能保她。
所以,她还是输了,而且还输得很彻底。
司正伟害怕司晨这张狗嘴会再吐出什么要挟的话来,道:“我没有办法!司晨!这真的是我唯一能做的!”
司晨这人真是够狠的,竟连让整个司家陪葬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看来提议将司晨送出国,是极其明智的选择。
如果这几个月司晨再不知悔改变本加厉,司正伟不排除等司晨生完孩子后,给他留有司家的血脉后,派人杀了司晨。
为了司晨,他先是牺牲司雪梨,后来是司依依,现在,牺牲掉司晨本人,又有什么关系。
对家族无用的人,活着只是浪费粮食,何况,司晨知道的太多了,自从她重遇司雪梨之后,整个人由于嫉妒变得十分易怒,这样的司晨,是危险的。
真怕她哪天情绪控制不住一股脑将所有事情爆出来,那到时候,司家真的会玩完。
舒静美听着两人的对话,眼泪再一次汹涌,她抬起干枯的手无声抹泪。
她上辈子一定是杀人或者放火了,否则她明明三个女儿,为什么却一个都无法留在她身边伺候她。
司正伟害怕司晨不相信他,加重语气:“司晨,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么?你千错万错,就不该碰司雪梨!”
人真是爱犯贱,越是不能碰,越想碰。结果碰了,还不愿意承担责任。
“呵,呵呵。”司晨笑得苦,笑得凄厉。
这能怪她么?
怪只怪,司雪梨这一次为什么要下狠手对她赶尽杀绝!
她先前所作所为哪次不比这次过份,她也不是第一次想要司雪梨的命,司雪梨不都一直忍了么,那为什么这次就不忍了呢?
肮脏的东西!
司正伟听司晨笑得这么苦,想想她一身伤不是马上治疗而是要坐飞机漂洋过海出国,还挺着身孕,挺可怜的,便软下语气:“你现在怀着孕,你要怎么留?等肚子大了,我们根本没办法交代。”就庄臣对司晨的态度,这孩子绝对是司晨跟别的男人鬼混所生。
司正伟继续:“你别怕,国外我都安置好了,你住的地方是间别墅,环境好,空气宜人,佣人司机我都配备齐了,你安心养胎就成。”
墨镜口罩下的司晨,脸色比什么都难看。
舒静美紧握了握司晨的手:“事发突然,我这边什么也来不及准备,等我处理好家里的事,就马上过去陪你,你别怕。”
虽然司晨伤过她,但是,看在司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算了吧。
她这辈子无法为司家开枝散叶已经是罪过,她仅剩司晨了,要是连司晨这里的血脉也断,她就算死,去到
司晨默不作声,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就在三个气氛凝重之际,司雪梨赶到了。
司雪梨见司晨包得连一寸皮肤也没有露出来,舒静美眼睛则红肿跟鸡蛋一样,握着司晨的手依依不舍。
这一刻,她真想笑出声来。
真不知道该说舒静美心大还是记忆力不好,昨天司晨才为了逃生成功三番四次推她去死,但今天,舒静美就能当没有一回事,继续做着司晨的慈母?
司雪梨感觉心脏跟被针扎一样。
她总算彻底体会到求而不得的感觉。
难怪那么多人爱而不得后会疯癫,癫狂,原来自已想要的求不来,却眼睁睁看着别人就算丧尽天良也轻易得到自已想要的,这种感觉是挺折磨人。
司晨隔着墨镜看着司雪梨,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淬出来。
只是,此刻的她,已经再无能为力对司雪梨做出什么。
她半边身子挨了一记电锯,现在靠吃止痛药勉强支撑,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否则,她一定会掐死司雪梨这个贱胚。
司晨宁愿同归也尽,也不愿意像此刻一样,看着司雪梨在自个面前高人一等。
“我带了个人来,现在去买票了,会一路盯着她,直到她到了国外为止。”司雪梨直言。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