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到尾声。
司雪梨用叉子戳着蛋糕在玩,虽然甜点做得很美味,但她实在太撑,吃不下了。
“雪梨,过来。”
对座的庄臣突然朝她招手。
这回喊的是她名字,不是太太,看来是有正事要和她说。
司雪梨扔下叉子起身走过去:“怎么了?”
庄臣搂过雪梨的腰,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习惯性捏着她柔软无骨的小手,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开口:“庄家很快要举行家族聚餐。”
“噢,”司雪梨不知道庄家还有这种习俗:“挺好的,你们家族肯定很多人吧,约个时间大家碰碰面也好。”
庄臣不作声。
他不认为这是好,只是没办法,总归是同一血脉,再不喜欢,也是自家人。
司雪梨问:“那你要去几天?什么时候去?我得向剧组请假回家陪小宝。”.
平常都有大宝陪小宝,要是庄臣和大宝都不在家,小宝自己一个人,可能会胡思乱想。
毕竟之前幼儿园就有小朋友对小宝说她和庄臣没结婚,还说小宝乱喊爹地,虽然小宝不一定会胡思乱想,但司雪梨也是以防万一而已。
庄臣反问:“你为什么觉得家族聚餐你不用去?”
“……”
司雪梨还想问她为什么要去咧!
“你……你意思是要我去?”司雪梨不确定指着自己问。
虽然他们是在一起,可在众多庄家人眼中,该出席的,应该是生下大宝的司晨,而不是她。
“不是我要不要,而是你本就该去,”庄臣捏着她软软的掌心,像玩具一样在玩,见她竟下意识把自己排除,有点生气:“庄太太都不去,其他人也不必去了。”
“其实,”司雪梨双手捧上庄臣的脸,与他四目对,她知道他为什么要她去:“你不用顾忌我,我不会胡思乱想,更不会觉得委屈,我反而觉得出现更麻烦,我就不去了。”
“不行,你必须去。”庄臣无比坚定的说:“我叫你过来其实只是想说庄家人多,难免有杂碎会胡言乱语,若谁给你讲不好听的话,你把那个人的名字或者样子记住,回头告诉我。”
“……”司雪梨听着这话,心脏像被狠狠的撩拨了似的,动情的颤了一下。
庄臣的意思,还要给她出头不成?
不就一个家族聚会,他竟连这点也替她想到。
司雪梨脑袋抵在他的肩上,两手握起他一只大掌在玩,玩着玩着,五指从他指间穿过,变成十指紧扣的手势。
“要是别人说你怎么办?”司雪梨问。
那些亲戚会怎么说她司雪梨能猜到大半,无非就是她说放荡犯贱罢,女人承担的骂名多数是这些,可暗地里肯定也会有人非议庄臣。
说他抛妻,没良心,即使他和司晨还没有明媒正娶,可在多数庄家人眼里,司晨早已坐实庄太太的位置。
“那得看太太怎么做。”庄臣盯着与雪梨十指紧扣的手,笑道。
“哦?”司雪梨不解,这又关她什么事。
“要是太太哄我,我就不记心上,要是太太不哄,若我听着不高兴了,就把他们杀了。”庄臣说。“……”司雪梨瞪他一眼,同时手在他胸膛上推了一把:“暴君呐!”
司雪梨觉得庄臣说的不一定是玩笑话,他恐怖的威名早就立起来,定是靠不少残忍的历史手段堆积起来。
看来那天她要密切留意他的心情才行啊,省得他一个不高兴,就有人要遭殃。
虽然嚼碎话的人可恶,但远不至死,司雪梨向来不喜欢把事做得太死,竖敌太多对自己并无好处。
两人又聊了一阵别的,最后是庄臣见司雪梨靠在他怀里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才不得不结束这场约会。
庄臣低眸看着坐在他怀里的女人,从他这角度看,能见她饱满的额头,长而翘的睫毛,因为喝了酒而浮起淡淡红晕的脸色,以及一双自然闭起来的嫣红唇瓣。
特别是,哪怕她穿着运动服也遮盖不住的完美身材。
这一路欣赏,就像给自己点火似。
庄臣感觉口干舌燥,身体似要被燃起来,脑子里顿时起了无数邪恶又旖旎的想法。
虽然明知道现在不能落实在她身上,可能进一分是一分,庄臣低唇,在她耳边蛊惑似的问:“很晚了,不如今晚别回去?这楼上有酒店。”
也许换一个环境,能得到意外的收获?
“不要。”司雪梨想也不想就拒绝,声音里藏着浓厚的倦意:“我要回去,我答应明天给宝贝们做早餐来着,为人父母,不能失言。”
“……”庄臣很无奈,都困成这样了,还记得和两个孩子的约定。
强留也没用,明天她醒来要是发现自己不在家,肯定要生气。
哪怕他撒谎说自己不知情她和孩子的约定,但她自个辜负了孩子,定会把闷气都撒他身上来,毫无缘由可言。
所以,横算竖算,只要不带她回家他都是要受气的。
庄臣认命,把人抱起,回家。
第二天。
阳光明媚。
司雪梨伸了个懒腰,生物钟准时在早餐时段响起,睁开眼,发现眼前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