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管家知道先生心底的想法,推波助澜般开口提醒:“这件事由先生出面不大好……”
庄裕森满心都系在宝贝孙子身上,想也不想道:“对,她和庄臣闹别扭,庄臣去请也是浪费力气,这事确实需要第三者做调和。”
庄臣敌人这么多,这几年来没少祸害他的宝贝孙子,外头对他宝贝孙子虎视眈眈的敌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总之,在外面多一日,危险就多一分。
许彩凤急了,嘀咕:“那也不能是我去请呀。”
让她堂堂庄家大夫人去请一个小三登门入室,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
而且,就因为庄霆对司雪梨那女人显得过度依赖,他们就真打算无视和司晨的婚约?
“而且,这事要是传出去指不定外头人怎么说,司家那边也还不知道要怎么交待呢。”许彩凤说什么也不愿意出面。
“现在还管得着外人的看法么?”庄裕森拧眉,事关宝贝孙子,他恨不得马上让许彩凤去办:“只要我宝贝孙子能平安回来,我管谁议论,凡是让我听到一个,我就割掉一个的舌头!”
杀鸡儆猴!
看看谁还敢在背后非议他庄家!
许彩凤见庄裕森是动了真火气,立刻闭嘴。
看来得庄霆者得庄家,这句话是真真没错。
庄裕森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吓着他的小宝贝,马上放柔嗓音,用商量的语气道:
“这事儿庄臣出面确实不好,你也知道他的脾性,不会哄女人,平日多说一个字都嫌累。而且我看雪梨突然闹离家,定是庄臣把她惹毛了,庄臣就算去请也没用,你也身为女人,有共同话题,由你去请,最合适不过。”
杨管家听到这话,忍不住低头窃笑。
说先生不会哄女人,平日多说一个字都嫌累,怕是没见过在太太面前的先生。
而且听庄老先生这语气,看来这心啊,是偏向太太多过偏向司晨了。
虽说这是因庄小公子而起,但高楼都不是一天建成的,一步步循序渐进慢慢来,总会好转。
许彩凤就算内心不情不愿,可当下的时势,由不得她反驳。
都怪司晨那个没脑子的女人,好惹不惹竟然惹庄小公子!
她现在只祈祷庄小公子好好的,手腕没有受伤,否则,一百个司晨都不够填命!
许彩凤勉强道:“好啦,我去跟她说几句吧,但我不敢保证她会听我的,你也知道,我在庄家向来没什么地位,人微言轻。”
这句话,她是有图谋说给庄臣听的。
庄裕森一把搂过许彩凤的肩膀,依偎道:“谁说你在庄家没地位的,你在我心里地位可重得很呢,压得我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许彩凤娇嗔:“讨厌。”
说话的同时余光特意看向庄臣,见他面无表情坐在一旁,内心越发嘚瑟。
哼。
就算在这儿被庄臣摆了一道又如何,只要庄裕森一天为她的魅力折服,她有的是机会刺他。因为许彩凤深知,这样的场景庄臣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天底下怕是没有做人子女的,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和另一个女人调情而不为所动。
每每这个时候,为人子女心底肯定会想起自己那可怜的老母亲。
越是这样想,许彩凤脸上就越是故意流露出哀怜和小女人的娇羞,惹得庄裕森对她越发爱护,眼瞧别墅里此时没有小孩子,庄裕森抱着她,甚至嘟起嘴想要往她的脸蛋上亲去。
两人旁若无人一般在调情。
许彩凤笑声像风铃一样传开。
杨管家移开眼睛,恨不得拿扫帚把这两人扫出去。
庄臣没有移开视线。
小时候他能直视庄裕森怎么背叛母亲的,长大后一样可以。
在他印象里,母亲邹君瑗从来没有这样依偎过庄裕森。
母亲永远都像一朵高岭之花,举止优雅,仪态端庄,身上散发出来如若雪莲一般的清冷气质,让人只敢远观而不敢靠近亵玩。
反而是庄裕森经常跟在母亲身后追着她跑。
兴许大多数的男人都有一股子劣性吧,再多的爱慕与喜欢,都敌不过外面女人的诱惑。
就这样,许彩凤强势插入庄家,后来母亲发现了,果断离婚,出国静心。
从此一个人天高海阔,好不自在。
徒留他一个人在这诺大的庄家独立成长。
庄臣砍停回忆,站起,上楼。
庄裕森察觉庄臣一声不吭上楼,连连啧了好几声,埋怨:“瞧见了没,就是他这种臭脾气,害得我宝贝孙子有样学样,怎么当人爸!”
许彩凤涂了鲜艳指甲的手指头在庄裕森胸口画圈圈,娇声道:“别气嘛,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儿子,他就这样的性格。”
杨管家真是服了庄裕森。
这人怎么有口怪人没口怪自己,说先生不会尽做父亲的责任,想当初小公子几个月大日日哭闹的时候,是谁连去公司开会都抱着?
那段时间先生确实有想过放下一些公务好好陪伴小公子,结果这边一松懈,那边无数的麻烦就找上门来,其中一次还害得先生受了重伤险些没命。
外人只管说先生只顾着工作不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