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窗边,从上俯下,风景如画。
蓉妈妈乖巧的给两人沏茶站在一边,动作之间露出了一个带花纹的钱袋。
既然被抓住,自然是以真身相见。
褪去热情的红衣,从热辣到纯真不过是一件衣服的差别。
即使不施任何粉黛也是上乘绝色,或许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双眼睛,碧波秋水脉脉,多的是不羁和自由。
“现在你可以说了?”
“再过半年你便成人了吧,你这年纪这样的实力确实可怕。”玄月就不说,反而说些有的没的,端起茶杯示意,“尝尝,逍遥林独有的茶艺,你肯定喜欢。”
不等九黎说啥,他自顾喝上一口,对着蓉妈妈夸赞几句。
“成不成人只是个形势,难不成你会在意?”
对于这茶,九黎一点没碰。
在别人看来确实是有点不识抬举,可她天生反骨,活的开心重要,凭什么附和别人。
“的确,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才喜欢你啊慕九黎。”
玄月的告白毫不掩饰,他也喜欢坦荡做事,所以慕九黎尤其对他胃口。
不过,这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她对他无感。
“确实,喜欢我的人多了,也不差你一个。”这副尖酸刻薄漫不经心的嘴脸反而一旁的蓉妈妈变了变脸色。
这小妮子可真敢放肆啊。
“你想阻止这场浩劫吗?”
“呦,看不出来你还要准备送死负罪。”
蓉妈妈看着扶额头疼的东家,心里更加慌张了:怎么办,越来越放肆了,等会打架我该怎么逃?
现在有实力傍身,自然有底气。
“你和他也是这种态度么?”
说玄月心里没有任何触动是假,即使他喜欢她,可接连不断的疏远厌恶也会让他心累。
“如果你再继续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日后再见面也只会是战场上。”
拍桌起身,明明年岁不大却有种不容忽视的气场。
她不想牵扯到阿夜,她的徒弟哪轮得到别人惦记。
而且,从刚才开始玄月就跟她说些有的没的,一点没说正事。
不知怎的,听到九黎的话玄月想到的是她自爆的场景,也是在那次他才知道不舍是什么感觉。
蓉妈妈夹在中间站立难安,总觉得下一秒便有场腥风血雨要发生。
……
……
雪已经停了,暗红染在白雪之上就像是冬日腊梅。
雪中小屋早已倒塌,废墟之中人们陆续站起,寻了一圈便看到主子在空地上疯狂放技能。
接连不断的技能,络绎不绝的灵力,无不散发着年少有为,强大的灵能无一人敢靠近阻止。
他们从没见过一向冷静的瑾王朝着空气发疯。
这次九黎消失的无声无息,甚至连追踪术都没作用。
就算有龙鳞那也要遇到危险时才能感应到。
他忍受了几万年的孤寂,为了一个赌注甘愿放弃神体,从神坛跌落寻寻觅觅,即使几生几世都没有结果,可这颗心依旧向着她。
他在黑暗中过的太久了,那道光束是信念是执念。
见过光明的人又怎么甘心重回黑暗。
经此一战,冷家的威望更高了,连同夜北这位第一位被册封的王储再次家喻户晓。
鬼傀的痕迹消失了一段时日,摧毁的家园也在重建,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
青云无名山中,少女身着蓝衣,嘴里含着糖,翘着双腿躺在枫树上。神情自由坦然,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心情甚好。
从逍遥林出来,九黎已经在青云住了好几天了。
前些时日正好又是青云招徒的日子也便没出现,为了清净干脆在无名山逍遥自在,顺便去了学院入职了灵药师导师。
没办法嘛,小老头老是催她赶紧入学,毕竟也拖了好几年,心里也过意不去。
话说,好久没去李叔那偷鸡了,也不知道这些年小宝贝们是不是长的特别肥美。
心动不如行动。
掌门师兄闭关,其余几位要么在外历练要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要不惹出事情来,谁管她啊。
广场上聚满了弟子,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时不时还传来夸赞的声音。
本来九黎只是路过不想管的,奈何有人多管闲事。
“不就是救活了只鸟嘛,有什么好得瑟的?”
“有本事你来啊!”
“切,婉白师姐才进入三师叔门下半个月就会了,也没像你这半年成就便兴师动众的。”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子趾高气扬,硬是将举手之劳说成是在炫耀。
可九黎却是见到了全过程。
赤鸟是二娘养育的品种,与一般麻雀大不了多少却每日吃得多拉的多,其外皮更是坚硬,很少能被伤到。
本就没什么人能注意到这小东西,就在准备出手之际,正好看到有人来,便站在一边观察,能看得出来他是受到三师兄的教导的。
这几天她也有所耳闻,三师兄底下有位疗愈圣手,就叫婉白,拜师不到两月便施展出出类拔萃的天赋,当时就收获了许多迷弟。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