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眉头微皱,对于南方,他向来胃口不大,毕竟他大部分的势力都在北方,手也伸不到那么远。
不过转念一想,南方或许出现什么变局也说不准。
只见那探子汇报道。
“禀报镇北王,就在十四日晚,河南道大河沿岸六州灾民,因为无人救济,已经全部造反,成为乱民!”
“据说为首的是个叫张角的人,打的旗号叫什么,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势力十分恐怖,已经接连攻陷了河南十几座州府!”
“什么!”
听到这话,镇北王脸上神色顿时一变。
“河南道的灾民竟然造反了?”
“竟然来的这么突然,你可有朝廷那边的任何消息?”
“这.....”
探子摇了摇头,无奈道。
“禀报镇北王,这倒是没怎么听说。”
却见镇北王挥了挥手,吩咐道。
“快,这件事非同小可,迅速召集镇北王府的所有文臣武将,到孤王这里来议事,不论有什么事,都不得推辞!”
“是,王上!”
.......
片刻之后。
随着镇北王的命令下达,所有驻守在辽北的文臣武将,但凡从属于镇北王麾下的,几乎都
赶来了。
“我等参见王上!”
“平身吧!”
“孤为什么召你们来,想必原因你们应该已经知晓了吧?我也懒得绕弯子了,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听听你们怎么看,中原乱了,咱们是打,还是按兵不动?”
话音落下,群臣顿时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镇北王的嫡子王珂率先站出来,他双手作揖,面露喜色。
“父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正所谓机不再是失不再来,天予不取反受其疚,那大周天子无才无德,根本无力承受江山社稷之伟业!”
“此次中原乱象,就是最好的说明,父王,儿臣觉得,您应该抓住这次机会,全力出兵南下,趁着朝廷忙于对付中原乱贼之时,我们趁机夺取京城,雄霸北方!”
“如此,不论南方如何,只要我们控制了北方,便相当于控制了整个大周的半壁江山,到那时,天下局势,可就由我们说了算了!”
这话一出,顿时得到了镇北王麾下,不少主战派的赞同。
其中尤其以辽北镇抚使孙坎为主。
他本来就是嫡子一系的,与王珂的关系更是非同小可,更是名副其实的主战派,他直接站出来道。
“王上,臣以为,
大公子说的不错,甚至是一番宏图伟业之展望,眼下是您最好的出兵机会,我们要是不抓住这次机会,以后想再有此良机,可就难了!”
闻言,镇北王点了点头。
“只是,孤还有些担心的是北方的大将军王,这小子带兵打仗有一套,若是真出兵,必须先解决了他才是!”
就在这时,却见辽北总兵毛文突然站出来道。
“王上,我以为你此次机会虽然难得,但我们万不可出兵!”
“正如您所言,且不说西北的大将军王如何,就是辽北以外,青人,羌人,都在蠢蠢欲动,而我们一旦将大军抽离,恐怕辽北将失.....”
说完,王世子点了点头,趁机道。
“父王,儿臣此次游历京城,也看到了皇都之中,守备森严,秩序井然,尤其是那陈文苏落两位老将,威风尚在!”
“所以儿臣以为,就连那傻子小皇帝都懂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父王您身为叱咤纵横整个北方几十年的人物,难道还能不懂的这个隔岸观火的道理吗?”
这话一出,镇北王顿时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有道理,有道理啊!”
“世子一番话,点醒梦中人,此事的确不可操之
过急,不可过急!”
听到这话,王珂等主战派顿时怒上心头。
毫无疑问,以王世子和辽北总兵的另一派,主张对朝廷采取温和态度,而对于边疆以外的青人,则采取严酷政策,也被王珂等称之为,主和派。
“王上,不可....”
孙坎还准备再劝谏一番,可镇北王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他,起身道。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们都不必再说,眼下,天下的形势还不明朗,我们不可轻言妄动,不如坐山观虎斗,这样,无论是朝廷和叛逆哪方赢了,对我们都有好处!”
......
翌日清晨。
等到楚枫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怀中的美人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身下的床单,还残存着昨晚上的战斗痕迹。
楚枫不禁挠了挠头,回想起昨晚上的一幕幕来。
不得不说,带了些异域血统的珠云,给他带来的完全是另一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品尝一杯佳酿一般,越喝越上头.....
随即,楚枫也起了身,穿上了龙袍。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
门突然被推开了,却见珠云已经换了身新的衣服,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个晚上一双筷子。
“皇上,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