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建本来还沉浸在对萧权的崇拜之中,但听到数十人往这边杀来,他顿时大惊失色。
萧权今天没有带任何护卫,保护萧权的职责就落到了他头上。
萧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要被问罪杀头。
况且,他已经完全改变了对萧权的看法,下定决心要为萧权效力,就更加不希望萧权有事。
“保护大人,保护大人!”邓建几声命令,两名捕快连忙把萧权护在中间。
然而下一秒钟,邓建的脸色就难看起来,来的人竟然是他们邓家村的父老乡亲们。
一时间他就不知所措起来。
好在老石匠白驼见萧权没有护卫,然后带着几个人,抄着家伙也上来帮忙保护萧权,邓建这才得以暂时隐身。
萧权有点头大,找自己麻烦的百姓,真是多不胜数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曾经做过多少得罪百姓的事情。
“给我站住,谁敢伤害县令大人,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老白驼举着大铁锤怒喝道。
这一嗓子吼得杀气十足,还真把邓家村的人给震慑住了。
萧权知道逃避没有用,必须取得广大百姓的理解和支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自己的无敌帝国计划才有可能成功。
况且水泥已经成功,他有所倚仗,并不是那么害怕这些百姓。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县城明明好好的,怎么就要被水淹了呢?”萧权问道。
脸上已经起来杀意。
刘家村决堤的消息已经被封锁,所有知道的人他都要求保密,否则杀无赦,没想到竟然泄露到了邓家村。
邓家村也紧邻着县城,县城出事,邓家村也绝对不可能幸免,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着急。
“老邓头,你出来说话,消息是你告诉大家的,你把话说清楚。”邓家村的百姓们齐齐指向一个老人。
邓建顿时大惊失色,这个老邓头正是他老爹。
是他把消息告诉老爹,让他们有个准备,没想到竟然被老爹泄露出去。
萧权追究下来,自己就要人头不保了。
老邓头扑通一声跪下,道:“县令大人,是我自己知道的,你要杀头就杀老朽一人便是。”
“只希望县令大人,能返还一些年初邓家村孝敬给你的生日贺礼,让大伙能够有点盘缠逃命谋生去。”
老邓头匍匐在地上,说得潸然泪下。
他不想连累儿子,现在被村民们指认出来,自知必死,他就打算一力承担下来。
萧权脸色阴冷。
以前的萧权鱼肉百姓,着实过寿的名誉,逼迫邓家村百姓献贺礼。
自己是有错在先,但邓家村的百姓这样冲击县衙来喊打喊杀,不适宜惩戒,那以后还了得?
此刻县衙的护卫已经赶到,萧权便冷声命令。
“老邓头,你明知本官封锁消息,泄露者格杀勿论,你竟然还大肆宣扬,带领村民意图刺杀本官,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给我把老邓头拿下,就地正法!”
“其余邓家村人的人全部杖三十。”
乱世必须用重刑,否则形势会更加混乱,萧权准备再来一次杀鸡儆猴。
邓建闻言脸色煞白,哭着跪在萧权面前,“县令大人,他是我父亲,是我把消息告诉他的,要杀你就杀我吧!”
闻言萧权呆住了。
不杀不足以形成震慑,杀的话就是自断臂膀,必然会寒了人心。
究竟该怎么办?
其他人也都看着萧权,都想知道他的抉择。
这个抉择,也将影响着接下来事情的走势,更影响着他们选择跟随萧权或者继续敌对。
终于,萧权目光一冷,道:“法令如山,行法务必公正,不得避亲躲友,否则就是徇私枉法。”
话落他抢过
一个捕快手里的长刀,对着邓建的头就砍了下去。
顿时,所有人大惊失色。
没有人会想到,萧权不但不宽恕,还亲自行刑。
然而下一秒钟,所有人都齐齐错愕,萧权只是砍掉了邓建的头发。
“念在是用人之际,本官暂且许你以法代首,若是不能在接下来立功赎罪,本官定斩不饶。”萧权说道。
邓建和老邓头顿时激动得匍匐在地,连连谢恩。
所有百姓,包括刚刚还在喊打喊杀的邓家村人,一个个看萧权的眼神再次不同起来。
此种好官,平生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特别是白驼那群人,此刻更是把萧权当成神仙一般的人物,都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效忠萧权。
然而情感只是情感。
邓家村还有不少别的地方的百姓,虽然被萧权的魅力折服,但近在眼前的水患还是让他们难以心安。
一个个还是希望萧权能还钱,他们好逃命或者去依附王家。
萧权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诉求,高声道:“县衙库房已经空了,本官没有钱,但如果你们硬要的话,本官可以去找钱庄借贷,一分不少还给你们。”
“但有个事必须说清楚,你们任何人今天要是离开了山阳
县,以后就县城除名,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