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怀有气无力地说:“我大哥叫项鼎,担任黑莲教教主,做事心狠手辣,我们都怕他。”
“二哥叫项楚,与大哥是亲兄弟,擅长使一把枪,功夫不次于我。”
“三哥钟立,是个秀才,也是我们的军师。”
“四哥姚巴,水性好,在漕运混日子,积累下不少财富。”
“我排行老五,是第四副教主,替几位兄长管理家产。”
“你们搜出来的钱,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们四个兄弟所有的钱。”
欧阳雄非常高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问出重要的内容了。
“他们有无其他藏钱的地方?”欧阳雄兴致勃勃地问。
徐南怀看他一眼,回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四海庄院就是黑莲教的仓库。”
欧阳雄接着问:“你们存这么多钱,干什么用的?”
徐南怀说:“用来起义的,是造反大楚的军饷。”
欧阳雄又问:“黑莲教现在一共多少人马?”
徐南怀说:“我知道的,有十几万人,精锐也不过两万人。”
“十几万人?具体是多少?”欧阳雄步步紧逼。
徐南怀说:“十四五万吧。”
欧阳友问:“他们现在哪里?”
徐南怀说:“分散在全国各地,没有集中起来。”
欧阳雄心说:十四五万人不少了,让你们集中起来麻烦就大了。
“你还有无补充的?”欧阳雄问。
徐南怀道:“没有了,不
过……”
他喘几口粗气接着又说,“我招了供,大哥不会放过我的,早晚是个死,不如死在你们手里。”
“只求你们早些杀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
欧阳雄道:“你的要求很合理,我会着重考虑的。”
他一歪头,校尉扶着他的两条胳膊,将他押入牢里。
徐南怀脸如死灰,犹如抽了脊梁的哈巴狗,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欧阳雄让校尉把供词整理一份,拿着供词,直奔皇宫而来。
暖阁。
楚律把玩着黑玉制成的副教主的玉牌,对面不远处坐着诸葛嘉嘉。
她与楚律交谈着,把黑莲教的大致情况告诉了楚律。
有鉴于她的黑历史,陈招寺寸步不离,保护在楚律身侧。
这时,欧阳雄进来了。
他把供词交给楚律,说道:“徐南怀顶不住刑罚,招了供,请皇上过目。”
楚律看了一遍,轻飘飘扔到御案上:“你早一个时辰过来,这些东西对朕还有价值。”
“现在,关于黑莲教的一切,诸葛姑娘全部告诉了朕。”
“你们二人所说,相差不远。”
诸葛嘉嘉不把自己当外人,径直走到御案前,拿起供词看了一遍。
她问:“他有无说出,其他的几位教主在什么地方?”
欧阳雄怔了一下说:“我没有问,但我觉得,问也白问。人是活的,岂能守在一个地方等我们去抓?”
楚律说:“我们抄了四
海庄院的事,不出十天,肯定传遍天下。”
“余下几位教主得到消息,一定会深深地藏起来,让我们找不到他们。”
诸葛嘉嘉道:“现在只抓一位徐南怀,不顶用的,必须把他们全部抓起来,让黑莲教群龙无首,大楚才会安全。”
楚律说:“这个是自然的。”
“欧阳雄听令!”楚律从御案前站起来,缓缓吩咐道,“给你们增加二十万两白银的费用。”
“在一个月内,抓获余下的几位教主。”
“诸葛姑娘帮助欧阳雄,一起处理这件事。”
“事情完成后,朕有重赏。”
欧阳雄恭敬回道:“是,皇上。”
诸葛嘉嘉淡淡称道:“重赏不必了,我就是看不惯黑莲教的做事风格。你一分钱不给,我也要想办法剜掉这颗毒瘤。”
欧阳雄问:“徐南怀怎么办?他现在等于一个废人。”
楚律想了想说:“留着无用,那就杀掉。让天下百姓看看,造反者的下场。”
欧阳雄点头答应,他心里想的和楚律一样,早些杀掉,免得夜长梦多。
欧阳雄回到诏狱,问徐南怀,其他的几位教主分别藏在何处。
徐南怀摇头说:“他们的地址从不告诉我,从他们送钱时,派过来的人的口音分析,离南方不远。”
“当然了,他们也许是伪装的,故意模仿南方人说话,好让我无法猜到他们在哪里。”
欧阳雄说:“全国各地
都可能是他们藏身之处喽?”
“是这样的。”徐南怀眼神黯淡,无精打彩。
欧阳雄说:“我请示过皇上,皇上同意给你个痛快。从现在起,你不用受罪了。”
徐南怀猛然招起头,眼神极度复杂,问道:“我还有几天可活?”
欧阳雄说:“三五天吧,所以,你要好好享受这几天。”
徐南怀说:“不用等五天了,三天就行,我一刻也不愿意多活。”
欧阳雄奇怪,别的犯人都怕死,听到死亡的判决,腿脚都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