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次日一早, 宫崎佑树又和往常一样继续着每天的训练和学习,前一天的事情似乎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印记。
倒是Giotto知道宫崎佑树前一天晚上去做了什么,所以特意的叫宫崎佑树去了一趟他那里。
Giotto刚刚开完会, 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宫崎佑树缩在皮质的椅子里发呆。
于是他走上前去弯下腰, 伸出手撩开宫崎佑树额前的碎发, 然后将手掌心贴在了后者的额头上,柔声问道:“感觉还好吗?”
宫崎佑树回过神来稍稍一愣,近距离的看着Giotto的那张脸, 不由觉得嗓子眼有些发痒。
宫崎佑树:“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宫崎佑树坦诚的说道。
Giotto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笑道, “这样吗……”他无意继续这个话题, 于是转而说回宫崎佑树。
“昨天休息的怎么样?”
虽然说他们所身处的这个国度和时代的性命一文不值,但Giotto并不喜欢如此, 他也不觉得宫崎佑树是这样的人。
性命是很宝贵的,而当一个人能够下手夺取旁人性命的时候,若是心中没有信念与底线,那将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宫崎佑树:“做了一个梦。”
Giotto:“噩梦?”
“算不上。”宫崎佑树回忆着梦境中碎片一般的场景, “是……很无聊的梦。”至少他没有觉得有趣的地方。
Giotto想了想,便和宫崎佑树分享了自己做过的梦。
梦能够一定程度上的反应出一个人的心理状况, Giotto想宫崎佑树会做梦应该也和他做的事情有关。
两人就这么闲聊了好一会儿, 等到告一段落了宫崎佑树突然冷不丁的说了一句:“Giotto对每一个人都这样好。”
Giotto有些疑惑:“怎么了?”
宫崎佑树眯了眯眼, “这样不好。”
Giotto稍稍愣了一下, 却是没有接话。
他想到了刚刚会议上的事情,虽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最后也还是按照了他的想法来执行,但Giotto不是不会反省的人。
他在思考,自己的行为做法是否真的太过于柔软了。
Giotto正想要询问宫崎佑树, 但撞上宫崎佑树的双眼,Giotto却止住了声音。
Giotto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
宫崎佑树笑了笑站起身来,“嗯,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
看着宫崎佑树离开的背影,Giotto稍稍出神了一会儿,随后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的摇摇头,不再深究。
*****
夜色渐渐的深了。
G坐在一众下属中一起喝着酒抽着雪茄,烟雾缭绕、好不热闹。
“岚守大人!岚守大人……?岚守大人!”邻桌的黑手党喊了三次,才总算是将G叫回了神。
G:“嗯?”
“岚守大人在想什么吗?”
G扯了扯嘴角,自然是摇头否认了。
但他自己清楚自己确实是在想事情。
想某个一句话就把他弄得一整天都不得安宁的人。
就快要到晚上了,也倒了他最后做决定的时候了。
身边的人相约着去附近的街区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又或者是换一个地方继续喝酒。
毕竟他们黑手党,大多都是有了今天没明天的,趁早享受才不至于在死之前还什么都没体会过。
等G冷静下来,回过神的时候,他就已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个人站在吹着凉风的街上了。
红发的男人不由苦笑了一下,然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终于是和自己和解,有了决定了。
……
训练的内容加重,第一天的宫崎佑树还不习惯,等到完成训练量的时候已经比往常晚了许多了。
随后他按照惯例去了公用浴室把身上的灰尘脏污洗干净,然后热得受不了的只套了条裤子坐了半天才套上衣服往自己住处走。
路上他正好遇到了依旧穿着自己那身狩衣的朝利雨月。
朝利雨月的手上比之前多了一把扇子,有事没事就扇一扇,显然是很热了。
两人遇上过后朝利雨月抬起握着扇子的手挥了挥,脸上下意识的就露出了笑容:“佑树!”
宫崎佑树回了笑容,然后走近一看朝利雨月身上的衣服便有些笑不出来了。
仅仅只是看着,便觉得他身边的温度似乎高了好几个度。
宫崎佑树:“你看上去很热……”
“哈哈……”朝利雨月干笑了两声,“没关系,已经习惯了。”
“今年夏天比去年更热。”宫崎佑树提醒道:“小心中暑。”
朝利雨月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要改变的意思。
毕竟在异国他乡,或许他身上的衣服是他表达对家乡思念的一种途径吧。
两人简短的说了几句话,朝利雨月又问了几句宫崎佑树的近况两人才分别。
等到宫崎佑树回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