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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我没必要, 也不可能骗你。毕竟你一会儿就要去见他们了。”达利安已经做好了应付这些人的各种准备,不杀,但可以威胁,好让他们在面对奥尔时做出恰当的反应。
其他人也和也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但让他们很高兴的意外发生了, 不需要他们做什么, 这些人确实并不怨恨奥尔。
在发现他们和狱卒是敌对关系后,有人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是鱼尾区的警察吗?”
在得到他们肯定的回答后,这些人立刻都放下了心。
甚至在得知他们专门为自己而来时,有人感动得哭了出来。
“难道不是我们让你们变成现在这样的吗?你们不怨恨我们吗?”这是达利安亲口问的,他可不想这些人在这感动, 却在面对奥尔时, 吐他口水。
“不是你们,我们知道的……谢谢你们。”
谁能想象呢?那些伤痕累累, 身处淤泥的人们, 没有对着他们喷出恶毒的诅咒, 而是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为什么?”奥尔的手按着心脏,他还记得三年前询问那些证人时, 即使知道谁是凶手, 但他们依然保持了缄默。
今天白天, 等待黑夜降临时, 局里也没有闲着,他们在搜集关于夏肯堡的线索,也在寻找众多证人的家属。但很遗憾,几乎……一个找到的都没有。
在索德曼,底层穷人的流动性极强。而当时被关起来的这些人,无论男女, 都是家里重要的金钱来源,失去他们后,大多数家庭都无法继续维持当时的生活情况,必须搬家。三年过去后,他们的邻居也大多搬离,即使留下的人当中还有认识他们的,但也并不知道这些家庭目前的情况。
他们想过的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这些证人的家属都在过去的三年间,死绝了。奥尔这次已经不准备询问这些证人什么了,他选择救他们,完全是出于弥补自己错误的想法来的。他也知道,有些事无法弥补,但总好过让这些无辜的人待在牢狱里,忍受一个贪婪刽子手的剥削。
现在的这个结果,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这是个好消息,但达利安的脸上只有苦笑:“因为这个地方很容易探监。”
只要5艾柯,再经过搜身,就能探监。而且典狱长是真的只收5艾柯,他严禁狱卒敲诈探监者,也不会绑架或袭击那些探监者,无论来的男人或女人多漂亮——不过这些人在外边被绑架那“必定”是和他无关的。
这也是典狱长的高明之处了。一方面5艾柯虽然不多,但细水长流,也是一笔收益。让犯人的亲友不时看见他或她,听见犯人们的哭泣和哀求,也能从这些亲友身上榨出更多的油水来。犯人们总是看见亲友,也能让他们有活下去的信心。
甚至,典狱长还会主动去把那些“出色”犯人的亲友找来,免费让他们来探监,还会给他们一点点钱,一点点……犯人们在监狱里赚到的钱。
这些有罪的或无辜的犯人们,是知道外边的事情的。一些人最初也是怨恨鱼尾区警局的,可在这三年间,他们了解到了外界的改变。
有人的孩子被送进了蒙代尔孤儿院,他的妻子会高兴地为他讲述孤儿院里孩子们的情况。有人的家人进入了某间蒙代尔的工厂,已经攒下了一笔钱,他们憧憬着能用这笔钱把人赎出来。还有人的家人之前被抓进了工坊,可又在最近重新来看他了,因为他们现在正在博览会广场里工作。更少不了的,是那些在夜晚中庇护了所有穷苦人的免费放映点。
这些人证,他们的家人或朋友,确实都已经在不同的地方了,他们也与蒙代尔集团,建立了千丝万缕的关系。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得到了奥尔的保护。
而且当时他们被送到这时,狱卒也说过,他们不归鱼尾区警局管了,他们是总局的犯人。所以,他们不认为奥尔错了。
“那他们……为什么不去鱼尾区找我们?”
“……”
“为什么?”奥尔看着达利安的眼睛,达利安竟然躲闪了一下。
“因为……让你查案子太贵了……奥尔!”
奥尔摇晃了一下,达利安立刻扶住了他。奥尔握住他的手,闭着眼睛站了一会儿,对着达利安摆了摆手。
他们知道奥尔是好人,但不代表他们认为奥尔是一个能让他们“随便去打扰”的人,奥尔对他们来说,也是个大人物。
“我是故意的,我……考虑过,考虑过这也可能会吓阻那些真正有需要的穷人,但是,我只有一个人,鱼尾区警局也只是一个分局。那些穷人的冤情,不可能只局限于他们的阶层里。我们帮不了他们,我们……不可能为了他们去得罪整个索德曼。我真的……考虑过的。”
“奥尔,这不算是你的错,你没有错。”达利安想抱住奥尔,但奥尔却退后了一步。
“我没事,加西亚。我……没有错,我也不后悔,并且,我还会继续这么做。”奥尔气息略有些不稳地说,他深呼吸,重新站得笔直,整理了一下制服,“他们在哪儿,我要去见他们。”
电车难题……奥尔当初下了那个决定的时候,并没想到自己会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