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他也倒下了。
“就不能打脑袋吗?”奥尔嘀咕着从马后走出来,他摸着腹部的位置,那破了一个洞,还烫着的弹头被他从里边抠出来扔在地上,他报废衣服的数量再次+1
他扯下一个歹徒的上衣,把他们手里提着的口袋都包在里边——不能太信任这里警察的素质,两边的住户也可能有胆子大的出来摸尸,这些失物还是他自己带着吧。
奥尔把马拴在一边的路灯上,骑马的目标太大,现在距离事发地点已经很近了,他决定跑着去。
珍珠餐厅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火把,餐厅门口的路边倒着七、八具尸体,有警察的、有歹徒的、还有两人明显是厨子。
它左边有两家紧邻的银行,其中一家银行也在燃烧,不过因为只有一层所以没珍珠餐厅这么显眼,另外一家银行塌了一半,砖石瓦砾的下面依稀能看见残肢。这是在炸银库的时候炸.药放多了,绝对是歹徒没想到警方武器库的雷.管竟然劲这么大。
珍珠餐厅的右侧前方是马德丽百货,那的枪声更密集,奥尔没去和那边的警察接头,他绕去了马德丽百货的后方。
还得感谢“狼人”,哈勒姆市民已经很久都没有夜生活了,即使一线商业区也不例外,所以这个时间,马德丽百货已经没有什么顾客了,服务人员也大多回家了。
嗯,大多……
逃犯们刚刚洗劫了二楼的一家黄金制品店,值夜班的保安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片的地砖,打扫卫生的粗活女佣双手紧紧捂着头,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角落里。
脚步声在她身边停下,有人粗暴地拽住她的头发,让她抬起了头。
无论实际年龄到底是多大,这位粗活女佣看起来是绝对不年轻的,她的脸上都是岁月刻下的痕迹,她的头发也是灰白掺杂,只是用白色的头罩遮住了,这是位老太太。
“噫~~”逃犯发出厌恶的声音,一口唾沫吐在了老太太的脸上。老太太闭着眼睛,不敢反抗,连呼吸都放低了。
逃犯放开了手,老太太立刻重新缩了回去,可另外一个逃犯走了过来。
“她TM的是个外婆。”
“她是个女人。”后来的逃犯已经开始解裤子了。
“呸!我宁愿去找个滑溜的男人。”之前的逃犯朝外走,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另外两个同伙也走了过来,看起来是排队的架势。
他翻了个白眼,对着几个人做了个下流的手势,朝外走去。
老太太哆嗦得更厉害了,她再次被人揪住了头发,直接从角落里拽了出来:“外婆,我们会轻点的。”
“哈哈哈哈哈!”
老太太紧紧闭上了眼睛,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呜咽出来。
“嘭!”她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嘭!嘭!”
好像是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拽住她头发的手也松开了。
“你们TM的是鬼子吗?”这是又一个陌生的声音,大概正在用某些地方的俚语咒骂着,“夫人?您怎么样?您受伤了吗?”
她被一双手臂从地上扶了起来,对方从最初压抑的愤怒变成清晰的担忧,而且对方的身上没有恶心的臭味,倒是带着点硝烟的味道。
老太太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她看见的是一张年轻的脸,呃,过分年轻了。
“您能动吗,夫人?”
“我……呃……”她的喉咙干哑发硬,发出声音极其艰难,“我能。”
奥尔把她搀扶了起来,老太太看见第一个在地上躺着的逃犯们时,颤抖了一下,不过在看见他们都躺着后,就安定下来了,甚至僵硬的喉咙也放松了许多。
“我送您到楼梯,楼下是安全的,不过请从后门离开。”
奥尔搀扶着老太太,把她送到了楼梯口,这时候腿软的老太太也能自己行走了。
“谢谢,先生。您是天使吗?”
“不,我不是,我是皇家警察。”
奥尔轻轻推着老太太的背,这让她意识到自己得快走了:“您不一起吗?”
“不。”“砰!”枪声从楼上传来,警察们没敢进到楼里,逃犯们就在三楼和他们对.射——但这种距离,以现在的左轮精度,双方无论谁想击中对方,都只能纯粹靠运气了。
奥尔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转身跑进了黑暗中。
“祝您平安。”老太太在胸前画了一个圆,送上祷告,扶着栏杆下楼去了。
三楼比二楼的逃犯更多,因为三楼有数家银行集中在一起开办的分理处,一家珠宝饰品店(珠宝当然比黄金值钱),一家俱乐部,以及一家高级餐厅。
这里有两处楼梯间,一边是提供给顾客的,一边是提供给服务人员的。奥尔先去把小楼梯用柜台堵上,再绕回来,拎上一具逃犯的尸体走上了客户电梯——百货大楼也属于新兴的产物,防火通道或安全出口是没有的,大楼本身的规划也有问题,只要把那边堵上了,那就是一条路进去再一条路出来,不需要担心有人跑掉。
“狗屎!你们快点!”三楼的楼梯口有人,奥尔还听到了呜咽声。
他把尸体举过头顶,快步奔跑了上去。
楼梯口的歹徒是背朝着奥尔的,他的注意力都在同伴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