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正确的。”
“……”确实是十分正确的。
奥尔换衣服,达利安则走出了办公室,他敲响了距离局长办公室并不远的巡警休息室——现在有很多警官也喜欢留在这,比如大麦克和戴里克,不过现在他们俩都不在这,而是还在木屋那边清理物证。
“把警官们,还有法医都叫来。别去办公室了,就在这。”他指了指巡警休息室,“这的空间够大。”
“是!局长先生!”
几分钟后,警官们轰隆隆地跑上了楼,巡警们都好奇地议论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又过了两分钟,法医和他的助手也被叫了上去。
“又有什么大案子了吗?”
“其它分局又要借调我们的人了?”
“为什么还叫了法医?”
巡警们虽然疑惑,但自从新局长到任,他们已经习惯了局里的各种突发状况。
只过了十几分钟,法医先下来了,接着才是面色凝重的警探们。巡警们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奥尔还很担心警局会发生骚乱,但结果巡警们虽然很重视,但也仅此而已,他们依然很冷静地各司其职。
“你之前的生活环境,没有接触过传染病吧?”
“是的。”原主要么是和母亲住在大宅里,要么就是在寄宿学校上学,传染病对他来说,是很遥远的事情。至于奥尔……他当然接触过传染病,但是他的那个“接触”,和达利安的意思大概不太一样。
“我们这还算好,半个月前,黑区那边因为霍乱死了两百多人。”
“半个月前?”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我没有特意隐瞒你,但也没有特意告知你,因为这些只是寻常的事情。每个季度都会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传染病去世,有时候知道是什么病,有时候不知道。报纸不会报导,只是政府部门会收到相关的文件。
假如某一次的传染病情况严重,那周围的建筑会被封锁,就是你理解的那种封锁。当人死光了,清洁工会去清理尸体,然后那里的房子,就又能住人了。”
“……”所以西方文明拒绝封锁抗议,这是遗传基因里留下的恐惧?
“这次的情况稍微特别,熏肉可能会把一些病毒带到中上的城区,但也仅此而已。”
“过去那些有钱人就不怕传染病吗?”
“富有的人可以离开城市,前往他们在乡下的别墅,他们也会带走一些朋友和仆人。几十年前,索德曼曾经闹过一场黑死病,王室与全部官员转移到了普拉西斯城,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历史上发生过很多次。普拉西斯第二王庭的名声,就由此而来。
所以,对于普通人来说,没必要惊恐,接受它吧。”
一些记忆碎片涌了上来,那是原主学习过的历史书。诺顿帝国平民面对瘟疫的态度,就是小病不用跑,大病跑不了……
别看奥尔来到之后,鱼尾区没发生过大规模的瘟疫,但在他来到之前,这也属于常事。警察们面对这种情况,也已经麻木了。
所以,楼下审讯室里的那位疯癫的熏肉工,竟然还算是少有的命运的抗争者。奥尔只是一时的调侃,他对于这种人没有丝毫的同情,跑到大街上随机杀人,无论放到什么情况下,这都是变态杀人犯。
“我无法干涉到其他人,但在局里,我们得把这个事情当一回事。”
“……”是他忽略了,他忘了这位血族的王储,对于人类的生命,有多么的看重,“我对我的麻木道歉,那我们就把它当一回事吧。”
鱼尾区警局用最快的速度,买下了庞泽街的两栋房子——庞泽街就在马蹄铁街的前边,两边距离很近。警察的家属,都被暂时转移到了这两栋房子里。因为没有一个警察能确定,自己没事。
法医弄来了大量的漂白.粉,还有白大褂,警察们把警服扔在街上烧掉,穿着白大褂清洁警察局,尤其是拘留室与审问室,以及两地之间的通道,必须要着重消毒。
那位熏肉工和他的两个同事都被确诊了肺结核,这个案子上交到法院之后,熏肉工的判决直接被下发回了警局——绞刑,并且不需要送交法院,直接在鱼尾区行刑。
随同这份命令来到警局的,还有一辆马车,无论驾车的人,还是随车而来的人,甚至驾车的马,都穿着极大的斗篷,戴着怪异的尖顶高帽,以及一张极其显眼的鸟嘴面具。
这辆车在街道上行驶时,看见它的成年人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然后转身就跑,即便是体面的绅士和淑女也一头冲进了那些黑暗的巷道里。
驾车的人有一个像是RPG游戏里怪物的名字——瘟疫护卫。
其实口罩和防毒面具都已经被发明,但这些人就是依然戴着令人恐惧的鸟嘴面具。
当明确发现了传染病人,并且数量不是太多的情况下,他们就会出现,把那些传染病患者带去瘟疫村。瘟疫村不是专指某一个村落,全国各地都有这样的村庄,或峡谷或深山,总之是靠个人的能力难以离开,甚至难以生存的地方。
巡警们惊恐地跑去叫达利安,奥尔也跟着出来了。
“我还以为那只是个传说……”奥尔看着他们,同样觉得浑身发毛,那是来自于原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