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旭一看众人都用异样地眼神看着他,下意识地想解释,“呱呱呱……”
满朝堂都回荡着他聒噪的叫声!
他脸都绿了,绿得就像是用苦瓜汁染过的一样。
他这辈子所有的脸面,都在这一刻,丢得一干二净!
突地,有人大喊了一声,“陛下,旭王殿下这是得癔症了啊!”
得癔症,这不就是在说萧景旭疯了吗?
萧景旭愤怒地瞪着说话的人,可是却有越来越多的人附和。
“没错,言语无状,暴躁易怒,确是癔症之状啊!”
“旭王殿下只怕是把自己想成……想成一只青蛙了。”
旭王党有心替自家主子解释,可在这种情况下,什么辩驳都显得无力回天。
永安帝看得心烦意燥,当即让人将萧景旭扣押起来,立刻找御医去给他治病。
萧景旭想说自己没病,一张口,又是一阵“呱呱”声。
永安帝吵得脑仁疼,摆了摆手,直接让退朝。
萧云棠看着萧景旭被强行拖下去的场景,开心得鸭脖都多啃了两根。
“明明没疯,却被所有人都认为是疯子,萧景旭只怕这辈子都得有心理阴影了!”
最关键的是,一个发了疯的皇子,还怎么去争夺皇位呢?
她目光一转,看向后宫方向,
“现在,该萧云芷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皇后带着人急匆匆赶来。
“皇上,臣妾知道,女使的下落!”
永安帝一听这话,顿时急急转身询问:“女使在哪儿?”
难道徐箐儿并没有死在昨夜的那场大火之中?
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天祐大晏啊!
皇后赶忙回道:“昨夜宫人巡逻之时,看到一道身影在深夜时分行色匆忙地去了荣景宫方向。宫人在地上捡到那人不慎遗落在地的玉佩,臣妾查验过,确实是您赏赐给女使之物。”
也就是说,徐箐儿昨日并不在徐府,而是去了荣景宫?
永安里立刻吩咐:“快,去荣景宫!”
可是当一众人赶到荣景宫的时候,却并未看到徐箐儿的身影。
萧云芷红纱遮面,由人扶着出来,给两人见礼,“芷儿拜见父皇,皇后。”
永安帝皱了皱眉,“好端端的,戴面纱作甚?”
“回父皇,女儿脸上起了些红疹,看起来有些可怖,故而用面纱遮面。”
紧随而来的萧云棠看着萧云芷居然还能行动自如,都惊呆了。
“她这生命力可真够顽强的啊!”
这要换做旁人脸被划拉那么多刀,怕是早就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了。
这丫居然还能有条不紊地戴上面
纱,把自己毁容的事情遮掩过去!
不对劲……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依着萧云芷的性格,这会儿只怕已经疯了,哪儿还可能这么冷静?
燕淮往下瞥了一眼,立刻看出端倪,“扶着她的那个宫女有问题。”
萧云芷的几大要穴上插着银针,封闭掉痛觉。
扶着她的宫女借力撑着她,并用银针刺激着她,防止她体力不支昏厥过去。
萧云芷早就不行了,这会儿不过是在强撑而已。
可控制了身体,却没有控制思想。
以萧云芷那唯吾独尊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乖乖听话?
这宫女,是谁?
萧云棠捏了捏下巴,眼睛也微微眯起。
“我以为我已经把徐贵妃他们母子三人的底细摸透了,看来还没有啊。”
除开这浑身透着古怪的宫女,还有萧景旭从哪里三天便凑来一百多万两银子?
总感觉,有什么细节被她忽略掉了。
“先看看她要搞什么鬼再说。”
永安帝显然并不关心萧云芷的脸如何了,他现在一心只想知道徐箐儿的下落。
“听说徐女使昨日夜里来你宫里了?”
“父皇是听谁说的?”
皇后立刻道,“听本宫说的,本宫的人亲眼所见!”
“表妹是来过,只是
……”
萧云芷顿时垂下眼眸,咬着下唇,似有些难以启齿。
“只是什么?”永安帝有种不好预感。
萧云芷假惺惺地抹了两滴泪,“不敢欺瞒父皇,表妹昨夜确实来过。因为她看上我荣景宫外的侍卫,深夜前来,只为私会。可没曾想被我撞个正着,表妹羞愧之下,竟自戕而亡啊!”
说罢,叫人抬出一具尸体来,赫然正是徐箐儿!
皇后掩唇退后两步,又是恶心又是惊恐,“你竟敢杀害女使?来人呐,将萧云芷拿下!”
萧云芷没喊冤,只转过头看向永安帝,“父皇,表妹死在荣景宫,我是脱不了干系。可若让帝尊大人知道,只怕连您也会受到牵累。与其如此,还不如想方设法,将此事遮掩过去。”
“遮掩?如何遮掩?”永安帝其实心里清楚,徐箐儿之死,自家女儿绝对脱不了干系。
可为了自己不受牵累,他还是决定听一听再说。
萧云芷道:“江湖中有擅易容者,用人皮为面具,可达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