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解石师傅也是暗暗心急。
赌石这一行，跟赌博一样，大家都十分迷信，或者说讲个口彩。
如果一个地方出现了好货色的话，那么这个地方就会成为最近所有赌石人的首选位置。
而解石师傅也是一样的，如果能开出来好的石头，相当于一个免费的广告，大家都会知道这块毛料出自他的的地方，相当于给他招揽客人，他们可是按件拿钱的，自然想要更多的客人。
而如果一连出现了许多次等的货色……
那么那些喜欢讨口彩的客人，即便是要等也不会沾染上这等“晦气”。
现在一连四五块都是烂货色，解石师傅心中着急，看向秦风手中那一米直径的大货，心中叹息。
如果这一块也是半分都不出绿的话，那么这几天的生意可是要下降个三四分了。
这年轻人，实在是晦气的很，这些货色也敢直接拿来解石！
刚想着，李信那边却传出来一阵惊呼：
“哎呀，里面裂开了！”
“别急，这裂纹走向是往边上走的，应该不会影响整体价格。”
等等，你们看里面——
众人定睛又看，便发现这切开了三分之一的毛料里，那走势良好的雾气突然凭空消失一般，荡然无存！
而暴露在外的，也只是一些浑浊杂质的下等料罢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断层了？”
“雾气消散了，这等怪事还真是少见。”
“居然是罕见的两层毛料， 真是可惜了。”
“说不定里面还有玉呢，再看看看看。”
李信不懂这些，但是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他也知道这种走势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当即对着卫新怒目而视：“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这是怎么回事？！”
卫新擦了把脸上的汗，颤颤巍巍道：“这块料我从天窗和花纹上看都没有任何问题……我也没想到这是一块罕见的双层毛料啊……再开开看看，直接一切两半！”
“说不定里面还有玉！”
一切两半，就算是里面有玉石，也会让其价格大打折扣，但是卫新现在被李信质问，心中着实惊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要求解石师傅直接一开为二，想要迫切地看到里面的成色。
解石师傅也是阴沉着脸点点头，紧接着锯齿转动起来，向着毛料中间位置切割下，带着一股牙酸般的声音，师傅立即停了手，摇摇头：“声音太差了，里面是石料！”
他解石多年，一听声音就知道里面大概是什么情况，为了不沾染上“晦气”，想要劝阻他们就此罢手。
但是李信脸色十分难看，他暴跳如雷道：“马上开！给老子开！”
“这可是我花了五百万才买回来的东西，给老子打开！”
没办法，解石师傅只能叹了口气，发动切割机，将这块石头径直剖成了两半，露出里面的成色来。
果不其然，里面的玉石成色如同杂糅的塑料一般，十分复杂而廉价，其上有着一层薄薄的绿色影子，那便是卫新从天窗观察到的“上品翡翠”。
“哎呀，居然是这样，一层翡翠。”
“卫新这老东西今天算是打了眼了。”
“哈哈，这老东西平日里人品不怎么样，今天算是遭报应了。”
“可惜，可惜。如果是我的话，恐怕也看不出什么来。”
“哈哈哈，双层毛料跟极品翡翠一样罕见，今天我也算是开了眼了。”
周周围的嘲笑声席卷而来。
李信再不懂翡翠，也知道这些东西的成色跟个垃圾没什么区别了，他恶狠狠地盯着卫新，似乎是想活吞了这个干瘦的老头子一般，但最终忍住了。
这里人太多，就算他想动手，也不能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
五百万，对于李信来说就是一顿饭的钱罢了，但是让他觉得恼火的是，自己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了丑！
并且面前还有一个秦风！
李信带着满腔的怒气，看向秦风，冷声道：“秦风，就算我的料子没开出什么好东西，那你还不是一样！”
“你花了一百多万，恐怕是心疼死了吧？”
“告诉你，五百万的东西，我可是没觉得有什么！”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
秦风淡然地回道：“哦？你怎么确定，我的毛料里没什么好东西呢？”
李信嗤笑一声：“你这对石头，就剩下一个大家伙了，还是几年都没卖出去的次等货色。”
“这么多高人在场，都觉得这玩意儿出不了好东西，难不成你这第一次玩的家伙，偏偏就能撞大运？”
秦风耸耸肩，表示自己不想争论。
这时激光切割机器已经准备好了，秦风径直将这块毛料搬送到了机器的平台之上，等待它固定好之后，才略微点点头，接着道：“这玩意儿我自己来操控吧，我自己解石放心一点。”
说罢，就推开了工作人员，自己坐在操控台上。
周围人群散了一些，毕竟看人解一个注定出不了货的毛料，实在没什么意思，但也有少部分人等着看笑话。
秦风试了两次，才熟悉面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