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阳的脸色一片铁青。
看着如潮水般的记者，三人立马开溜。
一条巷子里，周朝和韩东大口喘着粗气。
“这就想要走？”
是赵正阳，他追了上来。
“你还真的是阴魂不散呐！”
周朝有些烦了。
他总觉得，很多事都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让你看这一幕？”
“为什么？”
“那个姑娘，你真的觉得她是在自寻短见吗？”
什么意思？
周朝眯起眼睛，带着一丝的敌意。
“她似乎，是处在一种没有意识的状态，我想过靠近救她，但没有办法，有一种凌厉的力量在阻挡着我。”
赵正阳似乎没有说谎。
“你不是武者么？”
赵正阳噗嗤一声笑了。
“凡事，都分三六九等。”
“三六九等……”
周朝咀嚼一番这话，立马明白了。
“你是说，那姑娘根本不是自寻短见。”
“一个学习成绩优异，而且很稳定，长相姣好，家庭美满的高三学生，怎么可能在将近高考时自寻短见呢？”
“万一呢？”
“没有万一。”
赵正阳很笃定。
“因为……因为……她是……”
周朝愣住了。
赵正阳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我能依靠的人不多。”
周朝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为什么？要引来记者？”
“我，我……”
赵正阳低下了头，竟然啜泣起来。
苏灵眉头紧锁，似乎明白了什么。
赵正阳这番有些幼稚的行为，其实是在逼苏灵出手。
他见识过苏灵有多强，也知道周朝绝对不是普通人。
“失踪案，惨死案，精神病院，山神庙……”
赵正阳的精神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语无伦次的呢喃着。
他原本憧憬着，将水火中的江城拯救，可到头来发现自己的力量不值一提。
他原本憧憬着，和自己地下恋情的女友考入同一所大学，然后正式恋爱、结婚生子，可到头来，他只有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这一切，都在那姑娘站上天台的那一刻开始，化为了乌有。
周朝心里似有一根弦被拨动了。
这一系列事件串在一块，还缺少其中关键的几环。
“黑衣人，鬼面子，精神病人。”
周朝此言一出，赵正阳立马道：“还有一个关键点。”
“对立面！”
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没错，黑衣人那一拨人，可能是处于中立的一环。
当然，这是周朝的猜测。
“武者的对立面？”
韩东突然插了一嘴：“武者的对立面，不就是那些怪物吗？”
周朝和赵正阳四目相对，纷纷确定了一点。
苏灵看着已经有脱胎换骨迹象的周朝，显得有些意外。
“跟我去一个地方。”
赵正阳一字一句道。
周朝没有应声，而是点点头。
“东子，你先回去吧。”
为了韩东的安全，周朝只能这样做。
“行，我继续调查山神庙，今天这一趟，算是白跑。”
周朝嘴角一咧，立马跟上赵正阳的脚步。
……
此时。
江城一幢写字楼内，高层。
“您看一下，这是他的所有资料信息。”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精干男人将一部平板电脑轻轻放在了办公桌上。
桌后，椅子上半躺着一个平头中年男人，两指间夹着一根香烟，食指和中指顶端已经有些发黄。
一口金牙露了出来。
“是那群狗记者拍的？”
“嗯，消息绝对可靠。”
“除了这些呢？”
男人将烟头按进精雕细琢的纯金烟灰缸内，吐出一口烟气。
“山神庙的尸体，不像是非子的手笔。”
“另有其人？”
“嗯，我已经让非子去调查了，这件事，应该不会太迟，很快就会有个结果。”
“我要的，可不止这些。”
“我明白。”
青年低着头匆匆告退，而中年男人躺在椅子上转来转去，脸上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对他而言，周朝，是个关键人物。
……
“来这干什么？”
周朝四下看着斑驳的墙壁，刺鼻的味道让他忍不住皱眉。
“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当年说了要拆，也没拆成，不过也幸好没有拆，这块地方，可是一个宝地。”
赵正阳一脸郑重的说着。
“宝地？什么意思？”
“这城中村已经荒废很多年了。”
“这我知道。”周朝点点头。
“我好奇的一点是，为什么江城这么多的开发商没有一家愿意来拆这块地方。”
“还能有什么，批不下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