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儿的大元军营里,却是气氛紧张。
今日损失惨重不说,就是自家大帅也受了伤。
那弩箭虽然不如弓箭威力大,却也杀伤力十足。
军医小心翼翼的拔出那带血的弩箭,又上了止血药,仔细的缠了绷带。
拓跋浚一脸阴沉,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儿不停的落入身下的棉被里,印出一团湿气。
营帐里的几个校尉跟曾缙几人大气也不敢出,只默默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营帐里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让几人都喘不过气来。
曾缙脸上有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流进脖颈里,黏黏腻腻的,难受的很。
但当下他却是连抬手抹汗的胆量都没有。
想起那平饶城的探子,顿时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你自己不打探清楚,让他们吃了败仗不说,还得连累他也跟着吃挂落。
曾缙没忘记,当初去打探狄将军的事儿还是他自告奋勇,仗着自己是大庆人,手里也有几个大庆人的便利,主动请缨的。
如今不仅害大元打了败仗,还让大帅受了伤。
吾命休矣!
曾缙当下绝望的想到。
其他几人也是不好受。
等军医包扎了伤口,退了下去,那副将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大帅,你身体如何?!可要紧?!”
“你说呢!”
拓跋浚在亲卫的帮助下艰难的支起了身子,那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神如有实质般逐一打量眼前的几人。
等打量到曾缙的时候,就停下了。
曾缙见拓跋浚的眼神长久的落在自己身上,当下浑身发颤,两条腿不受控制的打着摆子,最后仿佛是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一般,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大帅饶命,大帅饶命!”
“饶命?!我饶了你,谁饶了我啊,我可是差点就从战场上下不来了!”
拓跋浚轻声说道,听到曾缙耳朵里,却是让他胆寒不已。
当下“砰砰”的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嘴里更是忍不住求饶道:“还请大帅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定会给大帅出了这口恶气!”
“将功补过?!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儿你都办不好,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还会相信你?!”
拓跋浚一脸怒色,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若不是看他有两份能耐,早就毙了他了,哪里留着他在这里糊弄自己。
“大帅息怒~三天~您给我三天时间,我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定会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曾缙咬咬牙,张口应承道。
三天时间虽然紧迫,但若是他不这么说,就会命丧当场。
说不定三天过后大帅已经消气了,自己平日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不定到时就会留他一条命。
“曾先生,我希望你不是在拖延时间,若是三天后你没有个章程拿出来,只怕把你千刀万剐也平息不了我的怒火!”
拓跋浚却是直接打断了他的侥幸心理,当下让曾缙心里一片冰冷。
“多谢大帅给我将功补过的机会,某定会不负所托。”
曾缙无法,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
蝼蚁尚且偷生,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出了营帐,曾缙只觉得自己死里逃生,脚步都是绵软的,当下匆匆回了自己的营帐。
“老爷回来了。”
那娇滴滴的美妾终究是没被送走,拓跋浚没再提,他只当不知道。
此时那娇妾见他进门,当下扭腰摆臀,娇声娇气的迎了过来。
粉白桃脸儿樱桃口,媚眼如丝,体态风骚。
一身葱绿色碧霞烟罗裙,露出大片腻白的胸脯来。
若是往日,这美妾主动投怀送抱的,两人定要好好亲热一番。
如今曾缙头上悬了一把刀,那刀晃晃悠悠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哪里还有其他心思?!
当下不耐烦的把那娇妾推了开来。
“去去去~一边去~我正烦着呢~”
那娇妾一个不防,被推了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当下就想使性子。
但看曾缙一脸阴沉的,又担心真的惹怒了他。
当下压抑住怒气,又娇滴滴的依了过去。
“老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可以给翠玉说说,翠玉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帮不了老爷什么忙,但听老爷发发牢骚,疏解一下内心的烦闷也是好的。”
那娇妾却是个解语花,当下用玉藕般的手,力道适中的帮曾缙按起肩膀来。
倒是让他僵直的身子松泛了些。
紧绷的神经也随着松快了些。
当下不吐不快,把他当下的处境说了出来。
“我这也是受了下头人的牵连,谁知道那狄将军竟然会没死呢,如今打了败仗,大帅又受了伤,别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