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时驻足观看。
“殿下!”
一见他出来,众人眼中就绽放出亮光。
“殿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跟咱们说说啊,咱们一起商量解决办法!”
一双双眼睛急切地看着他,还在试图挽回。
在他们心里,或许只要李洵改变主意,这事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没发生什么事,本王心意已定,不会做任何更改,各位请回。”
李洵冷着脸,完全不像原主以前一样温文和煦。
这些大臣却还要再劝:
“殿下,您怎能如此刚愎自用!”
“对啊,咱们多年经营,您怎能说放弃就放弃!”
“殿下,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等明早就联名上书……”
李洵见这情状,知道若不下点狠药,这些人是不会死心的。
等他们冷静下来便会明白,他今日这样做对他们只会是好事。
他高声打断了他们的话:
“各位大人,若再聚集于此胡言乱语,本王便叫侍卫们来送客了。”
李洵带着威慑的目光看着他们,“你们自己回,还是本王叫人送你们?”
这便是说,他们再不走,他便要叫侍卫来驱赶了。
几个大臣的官位至少也是五品,平日里何曾被人如此不客气地呵斥过,而且还当着那么多围观路人的面。
再想着他们平日里对大皇子尽心尽力,一心想辅佐他登上储位,因为他今日冲动的上折子操碎了心,大皇子竟然如此对待他们!
几个人顿时气得涨红了脸。
一个大臣抖着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他:
“好!好一个大皇子!”
其余人也都对他怒目而视,还有人放下狠话:
“郡王殿下,还望您来日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李洵完全不为所动,冷冰冰地道:
“请吧!”
几人愤怒地看了他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解决完原主旧臣,李洵便继续去处理出行之事了。
他知道,郡王府外的这一幕,应该会传入许多人耳中。但他并不在意。
李洵一下朝就有条不紊地处理就封事宜,其余人却没这么淡定。
太子李玄一离开皇极殿就匆匆地去了后宫,求见皇后,一进门就屏退左右道:
“母后,您都不知道老大今天做了什么事!他竟然自请封邑去肃城,哈哈,父皇同意了!”
一向阴沉的眉眼满是兴奋与焦躁,压都压不住。
皇后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虽然保养良好,却也显了老态。
听了这话,先是一惊,紧接着修得细细的眉便皱了起来,这让她整个人的气势显得格外凌厉。
“这个李洵,他在玩什么把戏?”
“儿臣也吃不透他的心思,可父皇是真答应了,他这一走,咱们在朝堂上可就轻松多了!”
皇后到底老谋深算些,摇了摇头:
“别急着掉以轻心,在他离京前,都得时刻留意李洵那边的动静。”
李玄这才冷静些,叫人去盯着李洵那边的动向了。
三,四,五几位皇子,也都去找了自己的母妃或谋臣。
所有人都在猜测,大皇子为何会突然自请封邑去北地,所有人都不敢轻易相信,这位劲敌就这样轻易放弃了,无数双眼睛,开始紧盯着大皇子接下来在京城里的动静。
相比起其余人的惊疑不定,钟粹宫要淡定得多。
一宫之主的柔妃,是知道皇帝的圣心全在他们母子三人身上,不管其他皇子怎么蹦跶,她都无所畏惧。
六公主听说了这个消息倒是震惊了一下。
但转瞬一想,那本书中似乎也没交待大皇子势力的具体发展轨迹,只说他多么努力地在朝中建立自己的威信,一步步拉拢朝臣,后来和太子党斗得你死我活,却被她父皇坐收渔翁之利,最终兔死狗烹,被圈禁至死。
以前世的经验来看,皇子去边疆,无非是想立战功嘛。
可北方草原游牧是那么好打的吗?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立了战功又怎样,父皇才是稳操全局的人,他只是个棋子,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会下台一鞠躬。
想起昨日李洵对自己的无礼,六公主眼中闪过幸灾乐祸。
跳梁小丑,随便蹦跶吧,反正不管怎么蹦跶都是炮灰下场。
而她就好好嗑着瓜子,近距离观看他们的夺嫡大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