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哥儿在店里时就被春容打了一个大嘴巴,又被沉央一脚踹了出去,现在,又被莫寒打翻在地,用剑尖儿指着鼻子,再也没有他这么倒霉的了。
“公子饶命,好汉饶命,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莫寒一看他那怂样。
“就你这种货色,还敢自称少爷,丢人现眼。”
挑着剑刺破了那公子哥儿的手臂。
“说实话,不说,下次就让你的脑袋搬家。”
那公子哥吓的浑身一哆嗦,忍着疼痛哭丧道:
“好汉,我真的不知道,我们都是城外的乞丐,是昨日一个蒙面人给了我们银子,让我来这儿闹事的。”
“我不知道。”
“我们真的不知道,好汉饶命啊!”
楼上,把一切看在眼底的邢西言嗤笑一声。
“难怪这么不堪一击,原来竟是乞丐。”
萧溟玄和洛九黎对视一眼。
“会是谁?”
“左右就是那么几个人。”
“秦隐。”
“主子。”
秦隐站在门口。
“去,抓起来,严刑拷打。”
“是。”
秦隐一磨牙。
奶奶的,敢来酒楼闹事,这是不想活了。
闹事的人被抓走,围观的百姓和吃客们议论纷纷,
所议论之事,无非就是是谁敢这么大的胆子,来天下第一锅闹事。
二楼,采菱渡厢房内,洛九黎也没了涮肉的食欲,叫来春容,安慰了几句,春容倒是心宽,并没有往心里去。
待秦隐办完事返回来后,站在门口。
“主子,莫寒和沉央公子求见。”
萧溟玄闻此,淡淡点头。
“进来。”
秦隐对着站在门外的莫寒和沉央公子点点头。
二人推门走了进来。
这是洛九黎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莫寒和第一次与沉央公子见面。
一身红衣的莫寒,俊逸潇洒,风姿绰约。
一身青衣的沉央公子,温文尔雅,沉稳有度。
一个如一柄未出鞘的利刃。
一个是翩翩温润贵公子。
二人,都是外表看着人畜无害,实则都是颇得手段的人物,要不然也不是成为萧溟玄最得利的属下。
两人一进来,动作一致,敛了眉眼,行礼道:
“主子。”
“嗯。”
萧溟玄人前一贯的矜贵淡漠。
扭头看向洛九黎,见她一直在打量那二人。
“这就是莫寒,之前你见过的,至于沉央,他一直在外为我寻药,鲜少在京城。”
立在一旁的莫寒和沉央听到自家主子竟然在洛九黎面前不是自称本王,而是自称我。
那是相当惊讶。
虽然他们之前也没少接到秦隐的飞鸽传书,也会或多或少知道有关于主子与洛二小姐的事情,甚至知道洛二小姐就是那晚为主子解千步摇的女子。
但是能让主子主动放低身段的,简直屈指可数。
不,应该是没有。
更让他们惊讶的是,主子竟然把他们在外寻药的事情告诉了洛九黎,那是不是说明——
沉央只听莫寒说过,知道洛九黎能克制住主子身中的咒术,但至于这些日子发生在京城里的事,以及洛九黎为萧溟玄以血做药引的事,他和莫寒,都还不知道,秦隐也并未说过。
就在莫寒和沉央还未从思绪中剥离时,只见洛九黎点点头,抬眸看着眼前二人,声音温和淡然。
“王爷身边当真是卧虎藏龙,虽然之前听过他们二人的名讳,但此时只看着,便无法忽视他们周身流露出的超然气度。”
“如此容貌和气度都出众的二人,与京城的那些贵族公子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她想,若萧溟玄没有些真本事,大概也无法让这些人心甘情愿臣服听命吧。
对于洛九黎如此直白的夸赞,莫寒稍显惊讶,沉央则漠然的凝视了她一眼。
而一旁的邢西言,神情相当倨傲,只是眸子里漂浮着玩味。
“表嫂,我可是鲜少能在表嫂口中,听到如此夸赞人的话,就连我,表嫂也不过是夸了一句经商天才,怎么到了莫寒和沉央这儿,什么卧虎藏龙,什么超然气度就都出来了。”
“表嫂,不公平,难不成,我邢大公子还比不得表哥的属下。”
洛九黎也习惯了他的不拘小节和一身的痞里痞气,垂着头,噗嗤笑出了声。
“见过争权夺利的,还没见过为了争几句赞美的话,如此着急的。”
邢西言往椅背上一靠,细长流畅的眉眼,微微斜挑着瞄了一眼他表哥,波光粼粼间尽是邪魅:
“我也不是着急,只是上行下效罢了,谁让我表哥喜欢听赞美的话呢?”
一旁,萧溟玄坐在椅子上,细细的将花果茶的茶片吹开,波澜不惊中流露出天生的威压。
“你这话说明白了?”
他身为亲王,什么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没有听过,何时就喜欢听赞美的话了,还上行下效,看来,邢西言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邢西言也不怕他表哥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