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次,下次再敢不管不顾的做出这些危险的事来,本王就把你禁足在九王府。”
洛九黎心口一滞,刚才她所怀疑的,不能问出口的,好似在这句话后,都有了答案。
她偏头看他,而他也正对上她的眼眸,两人的心中同时微微一震。
奇妙,暧昧的味道在空气中升起。
“王爷,我应该是被禁足在义国公府才对。”
萧溟玄哑声,不发一语地看着她,明白她是在委婉的拒绝,眸光微微暗淡,好半响才道。
“洛九黎,本王--”
“王爷怎么知道我来莳花馆了?”
她打断他的话,更害怕听到那句话。
萧溟玄,皇上的弟弟,长宁王朝的战神王爷,容貌也生得如此俊美,身份又如此尊贵,权势滔天。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此生只围着一个女人。
她不是没有期待,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性子,做不出为了一个男人,和众多女人争夺恩宠,尔虞我诈。
何况,她的身份属实尴尬。
曾经的昭王妃,九王爷的侄媳妇,不但和离过,肚子里还死过一个父亲不详的孩子。
萧溟玄瞳孔深了深,眼底一闪而逝的黯然。
“秦五,本王让秦五在府外保护你。”
洛九黎微默,没想到他会这么坦白。
想到刚刚在莳花馆,他和她之间的那个吻,没来由地觉得脸颊微微发热。
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道:
“难为王爷惦记,也是,我是王爷的药,自然不能有闪失。”
萧溟玄一听这话,脸色一瞬间冷了下来。
“你不是药,本王不允许你如此看待自己,你是洛九黎,只是洛九黎。”
他一字一句,咬的异常清晰。
洛九黎微微愣怔,见他如此,心头不由松软,勾唇浅浅一笑。
“对,我是洛九黎,只是洛九黎。”
萧溟玄看着她的笑,眸光落在她清丽绝美的脸上,冷硬的眼里也浮现出毫不掩饰的柔和。
洛九黎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这种时候,她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出了萧溟玄对她的不同。
结合到之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再到今晚两人在莳花馆那意外的吻,还有刚刚他欲言又止的话。
他对她好,原来不仅仅是她能抑制他体内的咒术。
她想问,王爷是喜欢我吗?
她想告诉他,她们曾经是叔侄媳妇关系。
她想重申,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她有过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他能接受这样一个她吗?能守着这样一个她不离不弃吗?
她想挑明太多太多,关于她的身份?关于她的秘密?关于她的一切。
可是——
有太多顾虑让她敛了眉眼,压下心绪。
“王爷,洛二小姐,国公府到了。”
马车外,秦隐的声音传来。
洛九黎几乎就像落荒而逃一样,忙不迭地推开车门,跳下了马车。
萧溟玄想要伸手拽她,可看着她纷乱的情绪,手指僵在了半空。
不舍的目送她离开,目送她进入国公府,又无奈微叹了一口气。
“秦隐,走吧。”
“是。”
秦隐纳闷,刚刚洛二小姐那表情怎么不对。
他没敢问,自然也不知道刚刚发生在莳花馆的事情。
跳上马车,车轮滚动,出了巷子。
与此同时,相反的方向,另一辆马车也停在了国公府门口。
两人一前一后从马车上跳下。
“元甲兄,刚刚那辆马车怎么有些像是九王府的马车?”
一身青衣的男子,眉清目秀,声音温润,正是内阁大学士杜衡大人的嫡子杜启林。
而杜启林口中的元甲兄,正是义国公府嫡次子,今日才回京的洛元甲。
洛元甲心里怀疑,但脸上却平静的摇头。
“许是杜兄看错了,九王府的马车怎么会大半夜的出现在我国公府门口。”
杜启林默笑。
“也许,真是我看错了。”
“最近家中事务太多,脑子有些混乱,就像上次,上街的时候,错把侍郎府的孙大公子看成了别人,还以为与那孙大公子说话儿的是谁家姑娘呢?没想到会是司马府的大小姐胡冰玉。”
洛元甲扭头看他,漆黑的夜,微弱的灯笼光亮,照的人眼前白晃晃的。
关于孙庭觊觎他小妹,来府里提亲一事,他已经听管家汇报过了。
至于大司马府的胡冰玉历来与他小妹不对付,二人在宫中落水一事,他也知道了细枝末节。
但胡冰玉与孙庭勾连相识,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堂堂大司马府,贵妃娘娘的母家,怎么会眼界低到看上一个小小的侍郎府。
这里面绝对不简单,绝对有事。
洛元甲抱拳,既是送客的意思,也是对他刚才有意无意的提点表示感谢。
“杜兄,天色太晚,我就不送了,至于杜兄的意思?我会转达给小妹。”
“多谢。”
杜启林抱拳,随即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离去,洛元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