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黎,你个鳖下的王八蛋,你算什么东西,你竟敢打我儿子,你有本事一刀把我宰了,我下到阴曹地府,天天咒你后脊梁长疮……”
说着,张牙舞爪就要往洛九黎脸上招呼。
洛九黎眸色一凝,被她骂的心里火气蹭蹭地直冲脑门,惦着棍棒,一脚揣在她的腿上,随即一把攥过孙姨母的衣襟。
“外面人都说,孙侍郎家主母是个泼妇,没想到,我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了。”
“你到底是不是我外祖的种,我母亲明明那么知书达理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姐姐。”
“你刚刚骂我是个清白尽失,被人休弃的下堂妇,我不生气,你骂我是假贞洁烈女我也不生气,你说我是长在娘家,吃穿用度还需要娘家接济过日子的寄生虫,我还不生气。”
“但是,你触碰了我底线,你把那可怜的孩子也骂了进去,这就是我不能忍的。”
“你刚才不是说我母亲要欺辱你这个嫡姐吗?那我现在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母亲与你断绝姐妹关系。”
“我义国公府也不欢迎孙府的人登门,而你,记住了,刚刚你羞辱的人是我,现在打你的人也是我,和我母亲没有任何关系。”
洛九黎话音落,扬起手啪啪两个大嘴巴扇在孙姨母脸上。
这一举动,不但吓坏了孙庭,也把在场的国公夫人和徐嬷嬷以及一众家丁也愣在了当场。
国公夫人想要上前阻拦,被徐嬷嬷一把拉住。
“夫人,这样德行的亲戚,不要也罢。”
哪有骂自己的外甥女是鳖下的王八蛋的,还用了那么恶毒的诅咒。
不要说是被骂的二小姐火气大,就是她一个下人听了都恨不能上前给那泼妇两个大嘴巴。
孙姨母被打懵了,耳朵嗡嗡作响,一时竟哑了火。
洛九黎松开她的前襟,甩了甩手,看着孙姨母脸上的巴掌印,心里顿时解气了。
“洛九黎,你个贱妇,你竟敢打我母亲。”
孙庭打倒两个家丁,扬着拳头就要往洛九黎脸上招呼。
洛九黎也不惯着他,扬着棍棒,劈头盖脸就砸了下去,孙庭知道洛九黎出手狠辣,慌忙收手,那棍棒擦着边儿砸了个空。
众家丁一看,敢打他们二小姐,一个个一拥而上,勒脖子的,抓手臂的,捆脚的,拽头发的,抠眼睛的。
武将家的家丁,怎么可能没有功夫在身上,主家小姐受了气,他们势必要讨回来。
不消片刻,原本还是气势汹汹的孙庭就被家丁们用绳子缠住,摁在地上摩擦。
除了眼珠子和嘴巴能动,浑身就没有能动的地儿。
洛九黎讥笑上前,一脚揣在孙庭的后背上,恶狠狠的看向孙姨母。
“我告诉你们,再敢来我义国公府撒野,我就把你们扭送到皇上跟前。”
“左右,我也不是第一次击登闻鼓,用我一人把你们孙府拉下地狱,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敢不敢。”
说完狠话,冲着几个家丁摆手道。
“把他们扔出去,扔远点儿。”
“是。”
家丁们也扬眉吐气,拽起那母子俩,拎着破礼物,直接扔出了国公府的大门。
洛九黎扔下棍棒,也转身进了花厅。
根本没有注意到,远处的墙头上,一个外人,看热闹看的那叫个起劲儿,尤其是看到洛九黎教训孙氏母子时,一双狐狸眼底隐隐有细微的星芒流动。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这洛家二小姐的性子,变化倒是不小?”
“不过,还是这个性子合本少爷的口味。”
马车里,刚刚爬墙头的邢西言扇着折扇,显得意犹未尽。
马车外,邢大公子的贴身侍卫,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辈子他也没有尝试过跟着自家公子爬墙头看人家打架,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光明正大,但怎么感觉挺刺激呢?
“公子,现在回府吗?”
此时,已经是日头西斜,云光渐淡。
“去九王府。”
他得把这件事告诉他家表哥一声。
九王府的书房里,去而复返的邢西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怎么又来了?”
萧溟玄声音冷漠,对于这个便宜表弟,头疼的很。
啪!
邢西言打开折扇。
“来卖表哥一份天大的消息?就不知道,表哥舍不舍得花钱买?”
“哼!果然是无奸不商,你以为所有消息都能入本王的耳。”
邢西言一笑。
“这就没意思了,表哥明明是期待的吧?”
萧溟玄看了他一眼,眸底闪着危险的光芒。
“说,不说就滚,待姨母和姨父回来,本王会好好替你美言几句的。”
“表哥,你这是威胁。”
邢西言合了折扇,面上悻悻。
“好好好,我说,我刚才去义国公府了。”
萧溟玄手指一顿,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看向他。
“你去义国公府干嘛?你见到洛九黎了?”
邢西言漫不经心的靠在椅子上,想到洛九黎,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