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秦隐摸了摸鼻子,心里腹诽,洛二小姐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洛二小姐,请。”
“嗯。”
洛九黎没有丝毫犹豫,冲着萧溟玄行了礼,跟着秦隐离开了人群。
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回到马车里,洛九黎看向秦隐。
“秦隐,你说王爷会怎么决定?”
“啊!”
秦隐怔了一下。
洛九黎抬眼望着远处乌泱泱的人群。
“王爷是会让昭王忍着那痛彻骨髓的情蛊毒?还是会让昭王与燕听莲厮缠?”
秦隐有些哭笑不得,厮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属下不知。”
这个时候,他是一句话都不敢多嘴。
二人正议论着,只见人群渐渐散去,有守城侍卫把意识混乱的昭王抬上了马车,一路往昭王府而去。
“呵!王爷与我果然想到一处了。”
这事儿做的深得她心。
洛九黎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昭王越痛,她心里越是舒坦。
这情蛊毒,可不是别的毒,发作起来,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啊。
关键是,现在唯一的情蛊毒解药除了燕听莲,没有任何人能帮上忙。
至于她说的能缓解情蛊毒的银针治疗,也不过是句谎话而已。
如若萧溟玄真的让她给昭王治疗。
哼!
她定废了他的功能。
许着,萧溟玄根本就没想过让她给昭王治疗,叫她过去,不过是让她看看热闹,解解气。
“在想什么?”
萧溟玄已经走了过来,正看到洛九黎望着远处,眼睛一眨不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在想昭王。”
洛九黎下意识回了一句。
萧溟玄眉头一皱,眼神瞬间冷了几分,像浸过了万年的冰湖,黑沉发亮,却冷气逼人。
“想昭王?”
秦隐一听到他家主子咬着牙说出的话,脚步不由自主的往一旁挪了挪。
主子这是生气了?还是吃醋了?
洛九黎支着下巴。
“是啊!在想昭王会不会忍受不住情蛊毒的折磨,撞墙,吞毒还是自戕而死。”
“噗!”
秦隐忍着笑,真是佩服洛二小姐这张毒辣的嘴。
萧溟玄嘴角抽了抽,习惯性的抬手揉了揉眉心,一步跨上马车。
“秦隐,送二小姐回义国公府。”
“是。”
秦隐跳上马车。
洛九黎坐在马车里。
“王爷一会儿是要进宫吗?”
“嗯。”
萧溟玄点点头。
“昭王抗旨出府,本王要进宫把这件事禀报给皇上。”
洛九黎一听,来了精神。
“以王爷对皇上的了解,皇上会怎样惩治昭王?”
萧溟玄看着她毫不掩饰的姿态,眼底泛起一丝笑意,伸手轻轻给了她一个爆粟。
“你这心思,人前可以收敛些。”
洛九黎看着他伸在自己额前的手指,顿时沉默。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地看着对方的眼睛,空气中像是有某种旖旎的暗流在涌动。
外面一片安静无声。
“咳!咳!”
好半响,萧溟玄收回手指,正襟危坐,表情微妙的开口道。
“你,不要抱太大希望,皇上知道昭王不但中了燕听莲的媚术,还身中情蛊毒,如若皇上当真问起,昭王完全可以以自己情蛊毒发作为由搪塞此事。”
“所以,恐怕这次的责罚不会太重。”
洛九黎点点头,唇角嗤笑而过。
“我知道,怎么说昭王背后还有贵妃娘娘,太后娘娘和大司马府,皇上便是看在这些人的面子上,也不会责罚昭王。”
“要不然,当初在太和殿,昭王伤我母亲,对我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儿,竟然不过是退回嫁妆,赔偿银两,刑罚五十,禁足昭王府而已。”
萧溟玄沉默片刻,注视着她的眉眼。
“洛九黎,你对皇室有意见本王可以理解,但你可知,自长宁王朝建国以来,你是第一个与皇室王爷赐旨和离的。”
洛九黎一顿,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你与昭王是皇帝赐婚,通常来讲,这类赐婚除非有极其特殊的情况,否则被赐婚的二人致死都不能和离。”
“因为,那等同于打了皇帝的脸,也让皇室,颜面无光。”
“所以,这么多年有多少被赐婚的王爷,王妃,过着貌合神离的日子,即便是人后如何厌恶,人前也会选择粉饰太平,互相忍耐。”
“而你,皇帝是做了最大的让步。”
洛九黎微微颔首。
“这就是女人的悲剧,男人不爱了,厌弃了,憎恶了,转个身可以投入其他女人的怀抱,照样莺歌燕舞。”
“而被厌弃,憎恶的正妃,就要站在原地,等着,念着,不能生出二心,甚至,连和离哪怕是被休弃的资格都没有。”
“洛九黎。”
萧溟玄眉心微皱,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他并不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