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车外面赶车的秦隐突然大声吼道。
“这谁家孩子。”
话音没落,马车猛然往左侧拐了个大弯儿,而且速度是急速加快。
洛九黎本来是抱着双腿的,由于惯性,身子直接撞向了萧溟玄,眼看着脑袋就要磕到矮凳上。
手忙脚乱的在倒下的一瞬间抓到了萧溟玄的腰两侧,脑袋是没磕到矮凳上,但却是直接撞进了萧溟玄的两腿中间。
“你——”
萧溟玄死死攥住被扯下来的披风,看着两腿间的脑袋,动作瞬间凝固,眸色愈发深沉。
洛九黎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双腿麻了,一动酥酥麻麻的根本用不上力。
可上边她脸抵住的……某地方,是不是在慢慢地……然后有些膨胀?
她闭了闭眼睛,死死攥紧了他腰两侧的衣服,两只手也不敢松,一旦松手,脸就会挂彩,可不松手——
马车还没停下来,她只能慢慢地,稍稍挪动了一下,然后断断续续地道。
“王,王爷,您能不能把我拽起来,我,我腿麻了,用不上力。”
萧溟玄没有说话,看似面无表情的一把把她提起来,实则耳尖通红一片。
“咳!谢,谢谢王爷。”
洛九黎终于被摁回了座位上,尴尬的也是脸色绯红。
“嗯。”
萧溟玄放开她,清了清嗓子。
马车也缓慢了下来,车外传来秦隐的声音。
“主子,刚才有个孩子突然从巷子里闯出来,惊到了马匹,主子没事吧?”
“没事。”
萧溟玄淡淡应了一声。
秦隐听到没事,也就没再问什么,马车一路往义国公府方向而去。
马车里,因为这徒然间的变故,气氛有些尴尬。
洛九黎手指绞着衣裳,往一边挪了挪,脸上仿佛还有温热的感觉,不知道是她的脸热还是因为其他的缘故。
萧溟玄看向她时,只见她头发凌乱,白皙的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绯红中透着极致的美,眸光飘忽,睫毛闪闪,染了些许的水雾。
低着头,咬着唇角,贝齿微露,半干的衣服贴在身上,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
萧溟玄突然觉得唇干舌燥,身体里一阵阵的火钻了上来,烧得心头发热。
慌忙收回目光,坐得笔直笔直的,目不斜视。
好在,这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秦隐的声音传来。
“主子,义国公府到了。”
洛九黎一听,赶忙披上披风,提起药箱。
“多谢王爷送臣女回来。”
说完话,推开车门,慌不择路的跳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就跑进了府里。
马车外的秦隐还觉得有些奇怪。
“洛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秦隐。”
马车里,萧溟玄的声音传来。
“主子。”
“回府。”
“是。”
义国公府里,洛九黎一手攥紧披风,一手拎着药箱。
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脑子里想着刚刚发生在马车上的事,她竟然不小心地碰到了萧溟玄身体的某个部位……
这,这简直要了她的老命,以后两人见面,不得尴尬死啊。
“二小姐,二小姐回来了。”
前方,浮曲院门口,有人大喊了一声。
那喊声也瞬间把洛九黎叫回了现实,接着就是乌泱泱的人齐齐涌了上来。
“九儿,你,你这是怎么了?”
“二小姐,您这怎么浑身都是湿的。”
“春容,快,快去熬些姜糖水。”
“再去准备沐浴的水。”
洛九黎看着拉着她不停询问的母亲,终于把刚才的某些尴尬忘掉了脑后。
“母亲,我没事,我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跟您细说。”
“好,好,母亲不急。”
义国公夫人连连点头。
洛九黎也不敢让义国公夫人胡思乱想等太久,快速的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出了寝室。
厅里,义国公夫人一看到洛九黎出来了。
“九儿,快趁热把姜糖水喝了。”
“嗯。”
洛九黎吹了吹,几大口就把辛辣的姜糖水喝酒了肚子里。
待她缓和了些,义国公夫人才小心翼翼道:
“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洛九黎放下碗,看着母亲担忧的神情,以免她伤心便摇头道。
“没什么?只不过不小心掉进了湖里。”
义国公夫人眸色暗了暗。
“你这话是真是假,母亲能听的出来。”
“贵妃娘娘责罚你了?”
洛九黎摇摇头。
“倒也没真的责罚,不过是心疼昭王,说了些难听的话而已。”
“只是说些难听的话吗?”
义国公夫人心疼的要死,眼泪含着眼圈道。
“她心疼她的儿子,可我却心疼我自己的女儿。”
“当初,我真是应该拦着你,哪怕是把你锁进柴房,让你恨我,怨我,都不应该让你嫁给昭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