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饶命啊……”
一声无力的哭喊声,在天权圣地中,四处荡起。
斩仙台四周虚空,一道道冷漠的目光,盯着那锁龙柱上,被困得严实的黄岩。
在黄岩面前,站着的是阳蒙,执法堂堂主,兼落炎宫宫主。
如今的阳蒙,也是半步至尊了,天权在腾飞,自然所有人都大大得益。
他冷盯着黄岩,见这老头哭得鼻涕眼泪满脸,就觉得一阵恶心。
“黄岩,触犯《天权戒令》,擅自盗取藏经阁天功、偷窃落雪宫宝库、叛逃出圣地、出卖天权情报……今,数罪并罚。经执法堂研究决定,判,天灯之刑,没收一切财物……”
“不!阳宫主,我错了,我知错了,求圣主再给一次机会吧……”黄岩扯着脖子,四处看去,想找找叶天龙的身影。
可惜,叶天龙在他头顶冷视,置若罔闻,只轻瞥阳蒙一眼。
阳蒙点点头,会意,冷声对身旁的执法堂执刑长老道:“来人!”
“在!”执法堂数位执刑长老,齐声应和,冷冷地盯着锁龙柱上的黄岩。
“行刑!”阳蒙冷酷果断,毫不拖泥带水,一声零下。
“是!”几人齐声道,随后上前来,手中拿着一个个装满刑具的箱子。
当执刑长老们,将那箱子一一打开,露出其中各式各样的刑具时,黄岩当初吓尿。
“咦,好大一个尿骚味儿。”围观众人,都是修士,这气味谁还闻不见,皆是一副嫌弃的模样。
“呵,好歹是个灵台,半步至尊,也太没胆了吧!”连五行秘境的小弟子,都嘲讽道。
“如黄岩这般人,你奢求他有骨气有胆子,不是要求太高了吗?”
众人哂笑,这倒是,如若如此,他也不会犯下这般滔天罪行了。
想想,若典风是真的跌落的帝境,黄岩这一通行为,会
让整个天权都葬送掉!
故此,这种人,绝不可放过,必须当众严惩,警示他人。
“嘿,常听人说,要将谁谁谁点了天灯,如今正好看看,到底天灯是个什么刑罚。”有弟子好奇地道。
“天灯之刑,就是将人倒挂,裹上油布,沾上油点燃……凡人国度中的酷刑,极其痛苦,短时间内还死不了……”
“我觉得,这太便宜他了,应该凌迟,一片片切下肉来,等他长出又切掉……”
“修士点天灯,点的是元神和肉身,双重煎熬,不比凌迟弱……”
对修士来说,肉身的伤损,只要不是伤及本源,都可以恢复,半步至尊已经恢复力极强。
天权圣地多年来,很久没有人,被点过天灯了,所以大家都忘了。
修士的点天灯,要的是煎熬,将元神放在古神灯中熬炼,迟迟死不掉,在无尽的痛苦中一点点死去。
比之肉身的凌迟,元神的伤害,更是深入灵魂的痛,更难承受。
但却没有人同情黄岩,这种罪人,就该得到这样的惩罚。
“啊……”随着肉身被点燃,元神被拘出识海,困入一座古盏中,黄岩就开始了噩梦。
……
中州,帝都。
古乐府。
古乐府,不是一座府,是一个音家大圣地。
神曲大帝留下的传承,就保存在古乐府。当然,是不是正统,完不完整,那就不知道了。
墨雁驾临,古乐府所有高层,都出来相迎。
墨雁如今也是帝尊阁,最常露脸的人之一,所出现之地,自然都是
“拜见尊者……”见墨雁手中,持着法旨,古乐府的大人物,都有些惶恐。
他们一向与典风没有关系,恩怨都没有,大帝发下法旨作甚?
但直觉,他们觉得,不是好事。
果然,墨雁揭开法旨,念完后,古乐府大人物皆是一
脸错楞。
“你们听明白了吗?”墨雁皱眉,见他们竟然愣住,没有一点反应,也是微微有些不悦。
我在念法旨,你们居然还走神儿?!
府主回过神来,道:“谨遵大帝法旨……”
接过墨雁递来的法旨,众人起身,府主眼珠一转,对墨雁道:“尊者请借一步说话。”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墨雁蹙眉,淡淡道:“有话就说,不必遮掩。”
府主笑着点头,凑过身来,瞄着手中法旨低声问道:“敢问尊者,大帝这道法旨,是何意啊?”
墨雁冷道:“旨意上说得清楚,难道府主要我再念一遍?”
“不不不,不必不必,我只是想问……大帝为何要赦免这些罪奴啊?”府主脸色为难地道。
墨雁暗笑,她当然知道,古乐府虽然不敢说什么,就接下了法旨,可心中必然是不悦的。
妙音坊那些女弟子门人,给古乐府带来的好处,是极大的。
一群高档次的美人,卖艺又卖身,无本万利,可谓如此。
这是一笔难以舍弃的利益,古乐府心中有些怨言,也可以理解。
但墨雁也是女人,对古乐府拿妙音坊女弟子做的事,从来都觉得恶心可恶。
“府主,古乐府这些年,利用她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