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勋紧锣密鼓地和金帛捣鼓能赚钱的新货品的同时,皇帝又下了一道圣旨。
提前举办武科!
武举原本跟着科举三年一次,时间就在秋闱之后。
为了迎接与戎族的和谈,扬云朝国威,皇帝特别开了武举恩科。
整个云朝顿时变的热闹起来,商户们纷纷大开仓门,各种进货。
东海百货作为奇货贩卖商,货品立马被抢购了一番,尤其生活用品,几乎每日铺子开门不到两个时辰,就被抢空了。有的稍微大点儿的货商,干脆直接找东海百货的仓库订货。
“世子爷,今日又有三家门店货被抢空了。”
钱管事人逢喜事精神爽,走路双脚都带风,也不再愁眉苦脸了。
谢勋低声笑,“没想到狗皇帝头脑发热的突发奇想,竟然帮了本世子。”
这样下去,至少能赚个千八百万两。
皇帝听说东海百货被抢购的消息,懊恼得差点儿收回圣旨。
君无戏言,皇帝再气闷,也没办法。
“皇上,听说谢三爷要的数额高达一亿两雪花银,东海百货再被抢购,满打满算也就千八百万两,还有七千万两的空儿呢。”
安顺捡着好听的安抚皇帝,免得皇帝心气儿不顺,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又要遭殃。
皇帝又乐了,“你说的对。七千万的空儿,朕又掐断了两座矿,看镇国公府怎么筹出如此多银子?怕不是到最后要掏空了谢派的官员?”
若真是那样,皇帝还蛮乐见其成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镇国公府要真敢对自己派系的官员的荷包伸手,肯定会祸起萧墙。不过,多半谢家的两只狐狸不会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事。
“安顺,你说,镇国公府会怎么筹措这笔银子?”
安顺暗暗翻白眼,这他哪儿知道啊?
他又不善于商道赚钱之事。
“这件事谢尚书多半会交给谢世子。”
皇帝点头,“最近那纨绔可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安顺先摇头,跟着又点头,“说来奇怪,谢氏的人都在忙着筹银子,偏那谢世子夜夜都宿在私宅里,有时候,晌午才出来……大有夜夜笙歌的意思。”
“夜夜笙歌好啊!”皇帝最喜欢的就是看谢勋不成器的样子了,可是嘴角刚刚扬起来,又耷拉下去。
“不对!谢勋不是个会弃镇国公府不管的人,他天天去私宅,肯定有问题!你派人混进那私宅探探,到底有什么古怪?”
安顺嘴里一苦,“禀圣上,老奴早派了人去探查,可是人不是被提前拦下,就是以强盗的罪名,打断手脚,送去了京兆府。”
他也觉地谢世子的举动实在奇怪,派了至少三拨人去探查,都铩羽而归。京兆府虽然只要他出面,就能把人提出来,可那些人都被废了,再办不了差事。
为这样一件事,折那么多人手,不值得啊!
皇帝烦闷地吐出一口浊气,“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老奴私下里还去找过谢加,他明明都答应了老奴去帮打听,可是第二天就病了……”安顺这样说,其实是在告状。
接了差事的翌日就生病,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狗这是要不听使唤了~”
皇帝微眯了眼冷笑……
谢加确实不打算再帮皇帝和四皇子办事了。
亲眼见证高家彻底跌入尘埃,余氏连番受挫,谢加怯了,也深深地认识到,他根本不是二弟谢勋的对手,镇国公世子的位置,他永远也抢不到手。
既然注定失败,他又为什么要费功夫?
何不帮着二弟和家族呢?
有了这样的心思,自然不肯帮皇帝做那些危害镇国公府的事情。所以,安顺找到他时,他嘴上答应的好,回到府里,就跟卫所告了假。
晚上的时候,他甚至故意不盖被子,在院子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果然着凉了。等安顺派人来问时,发现他鼻涕眼泪横流,嗓子沙哑,只能讪讪而归。
谢加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过不两天,宫里再次来人了。
那太监板着脸,口气不善地道,“圣上让奴才来问你,可是真病得连宫里的差事都办不了?若是,圣上口谕,你便卸了羽林卫的职位,回镇国公府安心修养吧!”
一道五雷劈在谢加头上,他差点儿从榻上跌下去。
皇上这是要逼他背叛镇国公府啊!否则,皇帝就要撤他的职!
皇帝的想法很简单,谢加这条狗,原本就是他用来对付谢勋和镇国公府的,封官更是为此,若狗不肯摇尾为主人办事,他自然要收回所有的赏赐,将其打回原形。
“公公,并非下官不肯为皇上办差,只是下官病的厉害……”谢加说着假装趔趄两下,“您也看到了,不知道能否回宫帮下官美言几句?”
说着,拉开抽屉,掏出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就往那公公的手里塞。
那公公却推拒了。他们这样的传旨太监,不管是好旨意还是坏的,大多会收到银子,甚至坏消息收的更多。
可是这次出宫前,安爷爷特意叮嘱过,绝对不能收这谢加的银子。安爷爷可是皇上身边的亲信大总管,他哪里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