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胳膊伸出来,不然我砍了你的腿脚!”
黑衣头领恶声恶气地恐吓,手里的长剑更是往前乱砍着威胁谢勋。
剑花之下,谢勋身上的锦袍被刺地七零八落,吓地谢勋哇哇大叫。
“别砍别砍,本世子这就伸胳膊出去……”
嗤~
去字还没落地,黑衣头领眼前突然白茫茫一片,劲风袭来,他握剑的右手手腕传来痛感,跟着麻木,几乎要握不住长剑。
黑衣头领暗叫一声不好,跌撞着往地上滚落。
他想喊人来帮忙,可是发出的声音被四周的厮杀声和兵刃相交之声盖过。
他们中计了!
那根本不是个纨绔!
真纨绔怎么可能做到临危不乱,演戏让他放松警惕,趁机反杀制敌?
有黑衣人看见首领出事儿,想过来帮忙。
“保护世子爷!”
镇国公府的援兵赶来,杀气腾腾地,足足两百人,投入战斗,很快,战局扭转。
黑衣人被杀地节节败退。
九碗腾出手就返回到马车前,杀退那些想要来抢夺跌坐在地上的黑衣头领。
“把这个领头的给本世子捉住!”
谢勋哈哈笑着跳下马车。
大局已定,他可以出去卖纨绔人设了。
他撸了撸破破烂烂的袍袖,抱着胳膊,右脚踏踏踏地用力踩着黑衣头领的胸腔,“让你杀本世子!本世子要你好看!给本世子吐血!怎么不吐血?”
懊恼地收回脚,侧头冲九碗努了努下巴。
“你来,你力气大。给爷踩地他吐血三升,以慰本世子被吓坏的心脏!”
九碗抬起右脚,这一脚重若千斤,踩下去,咔嚓。
黑衣头领的胸骨断了不知几根?
噗,鲜红的血柱喷射出至五六尺高。
黑衣头领喷血不止因为内伤,更因为谢勋的话。
娘的,你根本就没被吓着!
黑衣头领真地后悔莫及。
他不该轻敌的,被镇国公府捉住……
“卸了他的下巴!”
谢勋的话还没落地,九碗已经出手,咔嚓卸掉黑衣头领的下颌。
九碗伸手进黑衣头领嘴里抠了几下,抠出一颗发黑的大牙。
这些暗人,牙缝里都藏有毒囊,一旦发现逃不掉,就会咬破毒囊,自我了断。
九碗牙缝里也藏了,谢勋一出声,他就明白过来。
谢勋用黑衣头领的长剑,刷刷两下,斩碎遮面巾,发现是张陌生的脸。
谢勋也不失望,挥挥手,“带回府,好好审问。”
男人有男人的审法。必须饿其体肤,伤其躯体,再摧毁意志。所以一顿酷刑是少不了的。
对此,谢勋没有丝毫怜悯。
你死我活之争,手软只会让自己和家人陷入危险中。
战斗结束后,谢勋也不让镇国公府的人打扫街道。
“叫京兆府的人来,还有五城兵马司,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本世子就被刺客围攻,他们这些负责京城治安的,必须给本世子一个交代。”
“世子,要回府梳洗一番吗?”
小厮都死了,马车里也一团乱,带着的东西都不能用了。
“不用。”谢勋用手扒拉两下松散的发髻,“本世子就这样进宫见皇帝。”
这天,皇宫的人就看见谢大纨绔,御前四品带刀侍卫,破衣烂衫,衣冠不整地跑进皇宫,不时用手擦眼睛。
“皇上,谢世子来了。”
御书房里,安顺低声禀报。
皇帝是习武之人,虽然年纪大了,疏于练习,耳力还是比一般五十岁的人好很多。他听到脚步声,知道是谢勋来了,扬手就把砚台砸了出去。
谢勋刚要跨过御书房的门槛,迎面就砸过来一块儿砚台,谢勋头一歪,躲了过去。
这和之前的御笔不一样,被砸中,搞不好成了傻子。
“给朕跪门口!”
皇帝怒咻咻的喝声夹着戾气从御书房里扑出来。
谢勋只能乖乖跪下。
心里把狗皇帝的祖宗十八辈给一一问候了个遍。皇帝才让安公公叫谢勋进去。
谢心哀怨地瞅着安顺,“公公不是说皇上宠本世子吗?皇上怎么又是砸砚台,又是罚跪的?”
安顺在心底暗暗翻个白眼:个傻缺,皇上是真宠,还是假宠都分不清,活该被罚!
皇帝怒冲冲地瞪着从门口走来的人,可是等看清了,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你这是怎么了?”
身上的袍子破破烂烂,流民穿的都比他好。头发散乱,犹如喝醉酒要赤足狂奔的狂生。
“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皇帝不提还好,一提,谢勋哇地就嚎啕起来。
“皇上,您要为臣报仇啊!臣好好儿地进宫来见皇上,路上却被人刺杀,要不是府里的侍卫拼死保护臣,臣今儿就要和皇上天人永隔了,呜呜……”
“真是吓死个人,那黑衣人把剑尖对着臣的时候,臣差点儿都吓尿了……那人还调戏臣,把臣的衣裳划地七零八落。府里的援兵要是稍微晚来一会儿,说不定臣就被那恶心的家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