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跟你说,然后等着你趁我不备,拿了我的东西去邀功?我有病啊我。“好啊。”她露出一口贝齿,秋水般的眸子眯成一个弯弯的月牙儿。
韩庸直把她送到天天婚庆的大门口,眼瞅着她拐过一个弯消失不见了,才转身进了自己的格子间。
格子间一个矮胖子男人正在电脑上给一对新婚夫妇的婚纱照调色,见到韩庸失魂落魄走进来,咧着大嘴巴笑道,“哟,真看上人姑娘了?”
天天婚庆不过一个十多个人的小公司,韩庸兼了司仪的零碎活计,平时也会帮着几个师傅调调照片的色调,给人像修修容。这会儿回到自己位置上,韩庸打开电脑,头一回在办公室里被人取笑得哑口无言,“张哥,你快别笑话我。”
摄影师老赵头儿带着小徒弟这会儿刚从外间走进来,听话听了半截的他虽说还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小韩,刚我从策划室路过,瞧着你跟个小美女在那里说话,哟呵,有女朋友了?”
老赵头四十来岁,留一小撮胡子,是公司里的元老了。韩庸对这个从公司创立之初就跟着老总一块儿干活的老赵,本心里多了些敬畏与巴结之意。“赵哥您说笑了,她是我认识的一个在C大念大一的女生而已。”
“C大?”老赵头放下手里的相机,“那小姑娘看来还挺厉害的。”他“嘿嘿嘿”一笑,“你小子看来得加把劲儿,才能把人小姑娘追到手哦。”
年轻的男人想起第一次面对王朝玺那张严肃的脸时,她脸上的泰然自若,“……她,好像是个挺特别的姑娘。”
“哈哈哈……”办公室里几个大老爷们发出一阵哄笑,“韩庸你这小子,真思chun了……”
平日的操行分算个pi阿。孟姑娘心里这么接上一句,
到底还是掏了手机出来,先王倩倩一步,给王晴拨了电话过去。
“嘟,嘟,嘟……”电话响了数声,依然无人接通。
讲台上的唐时梅这会儿看看时间,却已经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她因着这两天确实是忙得有些晕头转向,所以也就没注意到王晴这两天的异样。跟了班里的队伍,她直接就去了礼堂,坐在了自己班里,划分的位置上。
八点钟一道,播音与主持专业大二的师哥师姐,就开始主持起今年的迎新晚会来了。
按照惯例,学校十个院系,每个院系至少得有一个节目。
第一个出来的是舞蹈系的群舞——千手观音。
师姐们将舞蹈演绎得惟妙惟肖,营造出得层出不穷、千变万化得震撼力,让看台下坐着的孟小白实打实的居然想到了2005年春晚上的那一场千手观音的盛宴。
“郭师姐真不愧是她们舞蹈系的系花阿,你看她漂亮得简直就像一个真正的仙女。”林淼淼坐了孟小白的旁边,这会儿双手捧脸,满是羡慕的说道。
系花吗?好像是的,不盈一握的腰身,艳丽的脸庞,以及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孟姑娘闲闲一点头,埋首继续啃她的面包。
唐霁月站在后台,从那半掩着的帷幕里朝这边望过来,便在那闪烁的灯光下,正好瞧见那姑娘漫不经心啃着干面包的小模样。
她今天的心情似乎是极好,啃着土司面包,眼角眉梢居然还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笑意。
他一见着她笑,他绷了好几天的脸,也跟着舒展开来。
“唐学长,您的节目在第4个,要不,您现在后台休息一下?”新入职学生会的大一新生,诚惶诚恐过来打招呼。
他凑近了舞台,不过是想确定一下她坐的位置。既然已经看到了,他自然没了
多呆的理由。“嗯。”他点头,脸上再次浮现起那令人如沐春风的笑。
“没想到今年还能听到唐学长弹曲子,”几个在后台候着的女生凑在一块儿咬耳朵,“我听学姐们背后里谈论,说唐学长钢琴都过十级了。”
“对的呢,一会儿唐学长好像是要弹《卡门》,哎,你们说,他会不会是特意弹给某个女生的?”另一个女生八卦道。
“哇!好浪漫阿!”另一个赶紧双手捂住胸口。
从帷幕边走来的唐霁月刚刚好将几个女生的话听了个全,弹给某个女生?对的阿,今年他主动上场,这一首《卡门》就是特意送给那个这会儿看台下,正毫无形象啃着干面包的姑娘。
曾经,他说他会亲手教她弹钢琴,曾经他也说过他会为她弹一首《卡门》。如今,纵然他们已经分了手,他也要一点一点践行了他对她的承诺。
他会一点一点,再次靠近她,再次走进她的心。
她虽然是个表面冷淡又绝情的姑娘,可是他知道,其实她的内心,比谁都更柔软。
第二个节目是体育系的小品《今天我相亲》。
体育系的师哥,人高马大,舞台上扮作相亲男嘉宾,逗趣捧哏,把大家引得笑声连连。
她把土司面包吃完,这会儿正闲闲喝着手里的酸奶。
放腿上的手机,嗡嗡嗡震动个不停的时候,第二个节目刚刚结束,第三个节目正在报幕。
王晴?她看着屏幕上闪烁不断的备注名。
礼堂里太吵又太闹哄哄。她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