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她从来不跟我讲,但是猜也猜的到,她刚从里面出来,不是在那里又是在哪里?”
禹末乡又垂下头叹一口气。
“你接着说。”
“没什么了,接下来就是我把她带回去,半夜找林彦飞过来救了她一命。不过在我那休息了几天她就走了。不辞而别。”
禹末乡苦笑一下,“这倒是她的风格。可是既然她的证件都被抢了,后来又是怎么去的美国呢?”
“有一个亲戚帮了她,这些她不说,我也从来不问。今天跟你说这些只想告诉你,禹末乡,从我的视角看过去,这些年你每次出场她就要倒霉。感觉她真的快要被你活活害死了。”
禹末乡不说话,指间的烟灰几乎要燃到他的手指上去,直到真的燃上去了,被烫到了,他才陡然回神。
“她肯定恨死我了。”他悠悠的说。
这次换莫俊晖苦笑。
“也许她更恨自己。她总是没完没了的折腾自己,以前为了早日回来报复你,没日没夜的读书,两年修了四年的课。后来见到你,她所谓的报复就是自己隔三差五的躺进医院,你还不是哪里都好好的。你说,她是不是更恨自己?”
两人正低气压的聊,一名护士突然匆匆走了过来。
“孟小白的家属,谁是孟小白的家属?”
“我!”莫俊晖和禹末乡同时站起身来。
“病人呢?病人去哪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跑这里来抽烟都不看好她,刚做完手术在外面走动多危险啊,快去找找!”
操。
孟小白,你又乱跑。
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两个人一起拔腿就往病房跑,推开门一看,床上果然空荡荡的。
“沐沐?白沐沐?”
禹末乡冲过去在床上一摸,还是热的,而且她没有衣服可换,应该不会走远。
莫俊晖已经冲出病房往护士站跑了,他则转身往公厕跑。
“白沐沐?”在女
厕门口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禹末乡已经管不得了,什么男厕女厕,流氓不流氓的,先冲进去再说。
“白沐沐?沐沐?”他冲进去挨个在隔间上敲。
等了好几秒,没有回应。
他的慌极了,双手又忍不住开始颤抖。
难道她又走了?打算再次改名换姓离开他吗?
连一个赎罪的机会都不肯给他吗?
“我在这里。”他失望至极,正打算转身出去,旁边的隔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我在这里。”
“沐沐!”他寻着声音冲过去推门,白沐沐果然有气无力的站在里面。腿上还沾着斑斑血迹。
“那就好。”禹末乡冲她挤个笑脸,丢下她,撒腿又往外面跑。
“怎么样?在吗?”没想到一出去,碰到了气喘吁吁等在外面的莫俊晖。
“在。”禹末乡的自私心理作祟,不想让他在这节骨眼上跟白沐沐太过亲密,于是打算支开他。“她衣服脏了,而且没有其他衣服可换,你去帮她带些衣服来吧。”
莫俊晖看看手表连连点头。“好,她应该也饿了,我再带些吃的来给她。”
禹末乡目送他走远,自己跑去护士站要白沐沐说的东西。
他显然忘记了这里是滨海,护士站的护士光明正大的垂涎他,想方设法的跟他多说几句,好几分钟过去了,东西还没拿到手。
“麻烦快点,病人快坚持不住了,如果等下她出了什么问题,我可能要起诉你们医院的。”
一看他无心开玩笑,护士赶紧把东西丢给他。
迈着大长腿冲进卫生间,白沐沐几乎半条腿都沾湿了。
她的脸色极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极虚弱,禹末乡再看了觉得心里揪的想骂脏话。
“妈的,这什么破医院?能不能治病啊?一群庸医!快快先把衣服换了,咱们转院,一分钟也不能在这耽搁了。”
孟小白几乎无力动弹,全
程由他帮着换好了衣服。
一个打横把她抱回到床上,禹末乡转身就开始打电话。
“张明,现在马上让禹氏的救护车过来,王院长和李主任亲自陪着过来,一分钟不要耽误,快点马上,我要给白沐沐转院。”
张明在电话那边犯糊涂。
“禹总,你说给谁办转院?”
“少特么跟我废话,你说谁!快点的,告诉他们,一个半小时不到,统统给我下岗!”
“是。”
孟小白无力的躺在床上着看他,他考究的名牌衬衫后背已经湿了,晕染出一片的汗渍出来,包裹着他后背结实的线条。
衬衫袖子胡乱的挽到手肘处,手表的表盘也歪到了一边。
如此不修边幅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禹末乡挂了电话回转身,目光刚好跟她相对。
他的额头上也冒着汗,汗珠一滴滴的从头发里流到了脖子里。
这黏腻的感觉,禹末乡扭扭脖子,皱皱眉头,把它忍了下去。
“饿不饿?把鸡汤喝了吧,瞧瞧你都虚弱成什么样子了。”
他拉了一把凳子过来,打开床头的保温盒取出后妈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