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知道我的事情,对吗?”
对面沙发上的男人却并未回答孟小白的问题,而是起了身走到欧式高脚台边,伸手去细细摆弄着一株长势十分旺盛的扁叶树。
“为什么不回答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你又不是阴间的冥王,也不是茅山算命的道士,别跟我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
这个时候,禹末乡突然间回头轻轻笑了起来,愣在了原地的孟小白只觉通体生寒。
那种笑容,可并非是从一个正常人的身上出现的。
“你不会真的是阴间的冥王吧?”
“脑洞挺大。”
禹末乡看着孟小白那吓得苍白的脸,很快便轻轻笑了起来,这一次,笑容有些真实。
“你胆子挺大的,明明早就知道了我并非与你是同一类人,却还敢来找我。”
孟小白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究竟是怎么想的,禹末乡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神秘了。
况且,这段时间以来,孟小白似乎是见惯了太多太多的不可思议。
对禹末乡这个总是能够在为难时候救她一把的男人,也总是怀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想要牢牢抓住。
“所以,你究竟知道有关于我的什么事情,我不想一直被被动下去。”
禹末乡捏着手中的一片叶子,指尖轻拢,手中翠绿的叶子很快便化作了一道金符。
走至几步,便将手中那道金符递到了孟小白的面前。
“此符能换你一命,随身携带不可丢失。”
孟小白讪讪接过金符,禹末乡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既然接了我的金符,就该知道你以后的生活不会再平顺了,你准备好了吗?”
孟小白一愣,但是很快便点了点头,心中早已经打定下来了主意。
是命逃不过,是天意。
禹末乡的眼睛中似乎有些犹豫,但见孟小白一脸期颐地
看向他,心中便有些无奈。
他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孟小白这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一点儿的人,是否能够应付地下来。
“你身上的那双阴阳眼是与生俱来的,也是来往阴阳两世界的钥匙,只是,活人一旦拥有了阴阳眼,便如同脚踩深渊,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生命危险的。”
禹末乡说着,看了眼孟小白那苍白的脸色,继续说道:“毕竟,人鬼殊途,鬼要比人可怕多了,但是相反,有些时候人却比鬼更加难测,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你需要强大的心理准备。”
说道这里,禹末乡便微微皱起了眉头来,“而且,一定不要多管闲事儿,你现在身上没有任何的法力力量,插手了便是生死两说的问题了。”
“我有分寸。”
孟小白的话刚刚说出口,禹末乡眉间的纹路便愈发深了起来。
她说出来的这句话,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哪一次不都是孟小白这个丫头去擅自插手拿主意的?
叹了口气儿,禹末乡便做了个请的手势,“时间到了,不送。”
孟小白一愣,随即便捏着手中的金符站了起来,刚拿起包欲要往外走,像是想起什么一般。
随即转身,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牛皮纸袋,递到禹末乡面前。
说道:“虽然你的待客之道十分差劲,但是看在你解答了我心中部分疑团的份儿上,这点儿算是我的一份见面礼了,不要跟我说客气,不谢,再见!”
说罢,孟小白便将手中的牛皮纸袋往禹末乡面前的桌上一搁,随即转身往门外走去。
“哦对了!”
突然间顿住脚步的孟小白转过身来,说道:“谢谢你之前救过我,这个人情我会还的。”
禹末乡看着孟小白离去的背影儿,神情很快便怅惘了下来。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的脾气
,喜欢这样对他说话的态度,只是如今飞灰湮灭,一切不同于以往却又相似于以往。
垂下眼眸,禹末乡的目光便投放到了面前的牛皮纸袋上。
打开,发现里面竟是一些粉红色的牛轧糖,每一块儿牛轧糖上面都洒了一层脆脆的坚果。
勾起嘴角莫名地笑了起来的禹末乡,伸手将一块牛轧糖的外衣剥掉,同时也剥掉了牛轧糖外面的那层糖纸。
放在口中,等待那带着淡淡柠檬和草莓味道的牛轧糖慢慢在嘴里融化。
“嗯,还是不好吃。”
自言自语说罢,禹末乡便将嘴里的牛轧糖吐了出来,很快便从怀里拿出了一颗小药丸吃下。
手掌处渐渐有了焚烧痕迹的疤痕,在服下药丸的那一瞬间,竟开始慢慢愈合。
从禹末乡家中气鼓鼓着出来的孟小白,在回学校的路上,愈发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会有如此高傲的人。
但是转念一想禹末乡现如今的身份,她便只好强忍着自己不要去咒那个家伙。
回到学校,孟小白便开始彻底行动起来。
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六楼那个卖泰国佛牌的女同学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握紧了手中的金符,孟小白便只身一人上了六楼。
人还未走到606宿舍门前的时候,便看到了一群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