筎果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冷不丁地来了一句,“难道你就好到哪里去了吗?还不是那个纨绔公子哥。”
寇元祺被她吓了一跳,直拍着自己胸道,“太后,你都为人娘亲了,就不能稳重一些?装装样子也是好的嘛。”
说罢,他指了指别处,从旁经过的宫女太监们正往他们这里瞧着,但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很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怎么?你对我有意见?”
寇元祺摆摆手,还未想好要如何为自己辩解,就眼睁睁地看着筎果扑入了萧芜暝的怀里,假哭的不能再假哭的说着,“萧芜暝,你这大将对我很是不礼。”
萧芜暝宽慰着她,一边挑眉抬眸沉沉地望了过去。
寇元祺心下一沉,无奈地放下了双手,放弃辩解。
筎果是真哭还是假哭,萧芜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最要命的是,他明明都看出来了,居然还用指责的眼神剐过来。
寇元祺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没有忍住,道了一句,“殿下,你这样重色轻友,我也很受伤。”
筎果跺了一脚,假哭的声音更大了。
“呜呜呜~萧芜暝,你瞧寇元祺这样,你将钟向珊贬去他那里
受训,我觉得不是很靠谱。”
合着在这里等他们呢。
筎果存心来刁难他,是来帮钟向珊的。
岂料萧芜暝开腔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寇元祺的确是不靠谱。”
“萧芜暝!你这个妻奴,就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么?”寇元祺气结,指着萧芜暝的手微微颤抖着,看样子是真气着了。
折返回来的萧昱蟜身形一顿,有些惊讶地喃喃自语,“他居然敢直呼王兄的名讳。”
“这没什么啊。”钟向珊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
让萧昱蟜最是惊讶的是,萧芜暝不是不生气,是压根就不在乎被寇元祺直呼其名,好似已经习惯了。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勾唇,“妻奴不好吗?寡人倒是觉得这是个可让家宅安宁的好法子,寡人亲自做表率,若是有臣子和百姓不学,那寡人还要论他们的罪。”
“……”寇元祺觉着,自己碰上这对夫妇,哪还有赢面可讲。
筎果笑着仰起小脸,眉眼弯弯地道,“那你就帮钟向珊换一个嘛。”
“可朝中大将,制得住钟向珊这个烈女的,除了她那个出征在外的老爹,恐怕也就寇元祺了。”
筎果不依,“那不是还有小王爷
在吗?他也是个将军啊,还是立了功的,我向你保证,钟向珊到了他那里,一定乖乖受训的。”
正被讨论的两个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忽而觉得有些尴尬。
在此之前,行军打仗时,可是钟向珊是萧昱蟜的头,如今身份竟是对调了,而且论资历,钟向珊也的确是高过萧昱蟜。
不知道萧昱蟜是怎么想的,反正钟向珊觉得自己只要不是在寇元祺的手底下,在谁的手底下都是没有关系的。
所以,她才求到了筎果的面前,筎果答应帮她好好想办法,她一等就是好几日,本是想在今日午膳时问她的,没成想,筎果已经帮她想好了法子。
一个是整日与她针锋相对的寇元祺,一个是虚心受教的小王爷,她不用脑子都知道要怎么选。
钟向珊觉着此计甚妙,便是与筎果打着眼色,还透透地给了她一个大拇指。
站在他身旁的萧昱蟜愈发尴尬了,“钟将军,小王我经验不足,我认为还是寇将军更适合你一些。”
他没有说出的那两个字是,管教。
寇元祺应当是除去钟武将之外最适合管教钟向珊的人。
“小王爷,你放心好了,你在我手底下时
,没给我惹过麻烦,我也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我们好来好去嘛。”
钟向珊是真的这么想的,她想着在萧昱蟜手底下过几日的舒坦日子,再让筎果帮自己说说情,再加上萧昱蟜为自己说话,不久就能官复原职了。
岂料这萧昱蟜竟是快步上前道,“小嫂嫂请不要这样做,都是王兄疼我,才封了我将军,其实对于行军打仗,和训练士兵,我远远不及寇将军。”
“既然如此,寡人也不想你落人口舌,明日起,就与钟向珊一起归编到寇将军的部下训上个十天半个月。”
“……”
萧昱蟜本只是想甩开钟向珊,却没有料到萧芜暝竟是随口就让他去受训。
这究竟是真的在为他思量,还是对他依旧有所保留?
萧昱蟜一时间琢磨不透萧芜暝的真正用意,只要道,“如此最好,臣弟遵旨。”
“话说回来,我很好奇小王爷你怎么会调兵返回雍城?还这么的及时。”
上一次筎果就想问,只是两个小皇子一哭闹,她就把这事给忘了,今日终于被她逮住了机会。
“实不相瞒,是有人通风报信。”萧昱蟜从袖中拿出了一张字条,递了过去,“我也
一直想与王兄说此事。”
那张纸上只有:雍宫有难,速回。
没有落款。
筎果瞧着这字迹甚是陌生,也是猜不出是谁写的。
萧芜暝却是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