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血衣长老等人就感受到中军之中有异常的动静,足足持续了四个时辰。
然后,血衣长老等人就看到薛冲的怀中抱着一个女人,走出了营盘,衣衫不整。
薛冲怀中的女人也是衣衫不整,可是使得他们心中都是震惊无比的是,薛冲怀里的女人已经失去了任何生机——她已死。
“掌教师兄,这个女人已经死啦!”血衣长老觉得有必要提醒薛冲。
薛冲就讷讷的抬头,似乎是想起什么,说道:“传令,立即打造白魁白甲,所有人缟素,全军设祭!”
“什么?”血衣长老惊呆啦。
“快去!”薛冲的眼神忽然凶恶如鹰,一道凌厉的心灵力直接击溃了血衣长老眼中的狐疑。
薛冲的脚步并没有停止,此时的薛冲,赤脚,头发散乱,身上汗水淋漓,脸上的汗渍使得他古铜色的皮肤有一种野兽一般疯狂的质感。
薛冲的眼神随即深情的看着怀中的这个女人,在明艳的阳光下,这个女人的美丽是那样的恬静,那样的神圣,她的脸上开心幸福无比。
老龙的叹息声响起在薛冲耳畔:“好一个可怜的女人!”
薛冲大怒:“不要说话!”
老龙偏偏要说:“还好,你在她临死之前,给了她最后的安慰!”
薛冲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花梦瑶如花的脸庞,衬得她的美丽更加美丽动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薛冲,想到的还有死在自己怀中的柳小腰。
当日薛冲所部全军缟素,设祭于曲阿之原野,薛冲以王侯之礼将之安葬。泣血沾巾,嚎啕不已,伤逝。
薛冲命令血衣长老带领三千人马进剿天狼谷,自己则带领大队人马班师回神兽宫,终日托病不出,伤心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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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谷之中。中军帐,钟一神色威严的看着三大将领萧君、屠城和元洪,脸上显现出不屑的神色:“怎么,你们想造反?”
钟一是庄不周新近提拔的年轻高手,绝对忠心于太上魔门。
当他正在布置迎敌的时候,三个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闯了进来,显然丝毫就没有把他这个大师兄放在眼里。
萧君首先问:“造反倒是未必!我想请问大师兄,你现在就想迎敌?”
钟一大怒:“这还用问,并来将挡。水来土淹,神兽宫敢进攻我天狼谷,我们一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屠城就讥诮的笑了起来:“真的是笑话,连祖师婆婆和柳清风师叔以及掌教师傅都抵挡不住薛冲,就凭我们能抵挡得住?”
“休得放肆,祖师婆婆她们知道你这样说话,岂会放过你?”
元洪就有点沉重的说道:“诸位想必还不知晓,柳清风师叔和庄不周掌教已经死去。祖师婆婆恐怕此时已经是凶多吉少。”
“什么凶多吉少,此时她也死啦。薛冲给她举行的葬礼。”
“什么?”所有在中军之中的将领立即傻了眼,“谁能杀死他们?”
薛冲。此时此刻,几乎所有人的心中都在想着这个名字。
萧君、屠城和元洪就无比郑重的说道:“是的!”
沉默,很长世间的沉默。谁都明白这三个人是太上魔门的灵魂,这三个人已死,那太上魔门就已经不是太上魔门啦。
钟一吼了起来:“不行。只要我一息尚存,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太上魔门灭亡!”
萧君就赶紧说道:“要使太上魔门免于灭亡其实也不难,我们可以选择投靠地底魔族,诸位以为何如?”
钟一额头上的青筋爆炸开来:“你居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宰了你!”
他手中长刀呼啸而出。虽然并没有动用道术,但是强悍的罡风之中,还是可以看出他必杀的信心。萧君一向是个低调的人,所以钟一从来就看不起他,以为可以一击杀死,稳定住局势。他自然不能让太上魔门自他手中而绝。既然这三大高手已死,那么顺理成章就该他统率整个太上魔门。
咔嚓!他的长刀劈在萧君的厚背刀上,闪烁出耀眼的火花。
奥耶!一柄长枪刺进了钟一的后背,就在钟一和萧君动手的刹那之间,元洪已经闪到钟一的背后动了杀手。
还不止如此,钟一的头随即被屠城一拳击爆,身首异处。
这三人当然是执行花梦瑶之前下达的命令,一旦钟一不同意投靠地底魔族就将之击杀。屠城、萧君和元洪这三人的武功,其中每一个人的武功都在钟一之上,此时合力击杀钟一,自是手到擒来。
他们早已经演练过,生怕一旦失手,钟一手下的拥泵一拥而上,太上魔门再遭削弱。
中军之中出现这样的情形,所有将领都是始料未及,再血流缓慢流动的声音之中,屠城坐进了中军主椅之中,看着眼前的所有人:“诸位想必都看到了,我们现在的实力,连神兽宫的十分之一都不够,拿什么和他们拼命?而且,随着祖师婆婆、柳清风师叔和师傅的死去,我太上魔门已经彻底失去了主心骨,凭我们这点实力,薛冲只需要一旅之师就可以彻底的击败我们,我们唯一的活路,除了解散流亡之外,就是投靠新的势力。诸位想想想,你们是愿意解散还是重新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