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薛冲对修行的了解更加深入,所有的一切,都是向着长生前行。
为了得到长生,所有人才这样锲而不舍的追求灵晶,追求利益。
尘世之中的人,为了米粮之欲而奔波辛劳,而就算是到了仙道门派之中,也一样的为了灵晶而奔波,以信母君对狼天仇的亲情,生养之恩,授业之恩,扶持之恩,可是狼天仇居然可以反叛,足见利益对人类的驱使何等强烈。
现在的薛冲,也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那就是灵气匮乏,灵晶缺少。一万斤的灵晶,自然是巨大的一笔财富,可是也只能供养薛冲三日三夜的胎息之修行。
换言之,就是薛冲遇到敌手的时候,也最多能够依赖灵晶维持三日三夜的战力。
就算是长生第五重造物境界的高手,其本名真元也未必可以支持三日三夜的战斗,所以薛冲现在的心中是十分笃定的。
带领大军出征,自己的武功虽然未必可以跻身到可以和风悬羽、庄不周等人媲美的程度,可是自己首先要保证自己不会死于对手的狙击之下。
青叶尊者的死亡虽然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可是也算是前车之鉴,只有在真正安全的环境下,作为一军的统帅,才能最好的实施对军队的指挥。
神兽宫建元三千零七年秋七月朔日,薛冲在湄水誓师,准备征伐,取九牲为祭。
这就牲当然不是真正的牲口,而是人,是抓获的来自于悬浮宫、太上魔门和地底魔族的奸恶之徒,用他们的鲜血祭旗。
是日,薛冲坐在一辆由三十六名金丹高手真气凝聚而成的战车上,派出宝象、血衣长老为先锋。自己则带领神兽宫十大长老为中军,秦中智、猪猪里和楚烟寒等为合后的阵容,携带神兽宫之中上万斤的灵晶以及八千万枚血印丹。雄壮的出师。
是日,距离青叶尊者死在风流云的手下。已经是一月又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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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墟城之中,风流云满脸的阴森:“薛冲,你简直是辱我太甚,他已经饶我两次性命,父亲,我必须要饶他一命,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这是一个修道者在前行之中遇到的魔障,一旦自己不能杀灭这种阴影。则就可能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永远无法晋升。
据说有一些不可一世的高手,就是因为一直生活在某种阴影之中,发挥不出平时的战力,甚至是一个本来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也可以杀死之,就是被禁锢在自己的心魔之中,永远的沉沦,走入魔道。
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其实就是如此。风流云本来是一个高高在上。资质超群的高手,本来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薛冲当时就是一只卑微的小蚂蚁,自己随时都可以杀死,但是想不到的是,现在这只小蚂蚁已经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甚至连续两次饶了自己的性命,这是他自己无法接受的。
强烈的心理的落差使得他的心中反而对薛冲充满了仇恨,没有感激。只有抓住薛冲,然后自己再饶了他的性命,他的心中才会感觉到舒畅。
这是一种十分恐怖的感觉。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堕入魔道。
风悬羽冷笑连连:“孩子,你何必和薛冲讲什么义气。杀死了他,你的一切心魔都解除了。”
“不!”风流云疯狂的吼叫了起来。“父亲,我们绝对不能杀死他,否则的话,我就永远没有机会找到我的本心,我这一辈子就算是毁啦。”
“荒唐。这是修道的迂腐的论调,其实,有很多的办法可以使得我们的心思澄明,斩杀心魔。孩子,今时不同往日,我悬浮宫现在已经是命悬一线,多灵子祖师至今还没有在夏墟凝聚成灵脉,想不到薛冲这么快就重整旗鼓,你觉得薛冲首要的目标是进攻我们吗?”
风流云还未及说话,身边的清冥子已经说道:“师兄,一定是这样的。只是想不到龙日月真的还让薛冲这样的继续领兵,也实在想不到薛冲居然可以在这样快的时间内就再次出兵。”
风悬羽神色阴沉:“我本来以为,经过青叶尊者被杀之后,神兽宫想必会经历一场动荡,最少需要三五个月才能安定下来,可是想不到的是,薛冲却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平复下来,实在不易。我们也可以从中看出薛冲对神兽宫具备绝对的控制权,这对我们是大大不利的。”
“太上魔门已经答应我们将要和我们共进退,这是地底魔族一直不肯答应与我们合作,这才是棘手的问题。”风悬羽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周一就赶紧说道:“师傅,因为有青叶尊者被杀这件事情,薛冲**不离十的都会选择进攻我夏墟城,为今之计吗,只有我们尽快再次去地底魔族斡旋,才有可能两家联姻,共抗强敌。”
“是的,父亲,如今唯有地底魔族才有抵挡主薛冲的可能,单单凭借我们和太上魔门的联合,即使是战至最后一人,也是抵挡不住薛冲的。”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薛冲要拼的是消耗,不可能像是江湖上那样一对一的交手。以风悬羽、多灵子和清冥子、风流云以及周一、吴二和郑三的实力,一对一的交手,可以说是不怕。
这是天赐良机。
风悬羽在屋中开始踱步,一时之间似乎委绝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