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薛冲将兰月容送进了照妖眼,向天骊山赶了过去。
最棘手的难题已经解决,薛冲很想知道信母君的情况。
天骊山执法殿中,信母君闭上双眼,端坐于中央大椅之上,飘香君满脸的愤怒:“马惊玉,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惊玉是负责看守兰月容的最后一道防线。本来是万无一失,甚至她自己的神魂都和兰月容碰撞,双方可以说是一体。
可是她仅仅是打了一个盹儿,等到他睁开眼来的时候。兰月容已经奇迹一般的消失啦。只见马惊玉跪在地上,泪水不断的流下:“师傅,我,奴婢也不知道,我仅仅是打了一个盹儿,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公主就不见啦。”
薛冲看到这里,心中渐渐满意,这周围曾经用来禁锢兰月容的蛮荒太上血泊大阵还没有撤去。如果不靠狼天仇,仅仅用我自己的心灵力,就算他们不可能发现我,可是要救走兰月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蛮荒太上血泊大阵的威力,足可以和鼎盛时期悬浮宫的星罗悬浮大阵相提并论。以薛冲此时的修为,一旦打开照妖眼的封印营救兰月容。则肯定会遭受到致命的攻击。
很显然,信母君早已经把薛冲的特点研究得很透彻,一旦薛冲敢来,她就一定可以杀死薛冲。信母君比谁都清楚,自己并非是依靠这个大阵来杀死薛冲,而是要查知他什么时候到达。一旦让信母君在三百步的距离内靠近到薛冲的身边,薛冲就等于是个死人。
“我杀了你!你是知道姥姥的规矩的,鬼面七毒。你先去领受吧!”
“啊,”马惊玉一听到这样的判决。一声尖叫,昏厥了过去。
飘香君的眼中流出泪水:“拖下去,行刑!”天骊山四秀名义上是信母君的弟子,事实上,她才是真正的授业恩师。
“等等。这一次就放过她,带下去吧!”信母君出其不意的说道。
“带下去。”飘香君喜极而泣。
然后。执法殿之中就响起了信母君冷峻的声音:“你们都下去吧,我想好好和君儿谈谈。”
站在下首的元璧君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师傅,您是叫我留下吗?”
信母君颔首:“是啊。”
须臾之间,大殿之中只剩下三人,飘香君的眼神无比的紧张:“主上。这件事情一定是薛冲所为,我们要不要立即给他点厉害看看?”
信母君妖艳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着元璧君:“你的看法呢?”
“回禀师傅,香姨说的没有错。不过,以小的猜测,薛冲这一次并没有亲自动手救走兰月容,他肯定是用了其他的方法。”
“有见地。你敢肯定吗?”信母君悚然的说道。她本是想要考验一下元璧君的能力,可是想不到此女的精明,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小的虽然还不敢肯定,可是兰月容公主是薛冲的女人,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您是公主的亲人,并且比武招亲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地底魔族,在这样的形势下,还有谁会冒死来救公主呢,当然只有薛冲。就算不是薛冲,可是薛冲的嫌疑是最大的。”
信母君露出赞赏的神色:“如你所想,你以为谁是奸细?”很显然,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只有奸细才可能在这样的时候救走兰月容。
“回禀师傅,地底魔族之中具备在无声无息之中救走公主的人,连上师傅您和香姨,应当不会超过两位数。”
信母君的眼中有怒色:“我最讨厌谁在我的面前遮遮掩掩,我刚才是问你谁的嫌疑最大?”
噗通。元璧君跪下,泪水流下绝美的脸庞:“就算是师傅杀了小的,我也实在猜不出谁的嫌疑最大。小的初来,对这里的情形可谓是生疏得紧。”
飘香君就道:“主上,您不要逼她啦。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
信母君就冷冷的说道:“下去吧,做好你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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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元璧君的背影消失,飘香君露出十分不解的神色:“主上,我实在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她这样的凶悍,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不近人情的人?”
“因为她是元璧君。因为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她有强烈的野心,难道你看不出来?”
飘香君摇头。
信母君就露出沉思的表情:“自从我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有极强的野心,而且她的修为也算不低,头脑更是厉害之极。这样人,我们地底魔族当然是喜欢,这需要她为我们效力,不能有贰心。”
“她能干什么?”
信母君就苦笑的看着飘香君:“当初狼天仇这小子在我们的眼里,何尝不是可笑的人物,我们什么都是最大限度的满足他。我甚至为了他的修行而耽误了我自己的修行。可是想不到的是,却养出这样的一个祸胎。若不是他不应该的野心,若不是他的执迷不悟,我地底魔族此时说不定已经是天下仙道门派之中最厉害的存在,让所有光明世界的杂种都俯首称臣,难道不是吗?”
“可是主上您是不会给她这样的厚待的。她的能力和魔帝相比,还有明显的差距。”
信母君脸上就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你说的没错。我可以笼络她,可以收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