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壁君的脸色青绿,仔细的看着薛冲,像是在看着自己最亲密的情人,叹息:“像你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作对?”
她的神念之中显示出温柔之意。
薛冲似乎也被她的温柔所感,说道:“一个人做错了事,就要想办法救赎,而不是遮掩。当初你之所以杀龙应天,再简单不过了,因为你不想一直做她的皇后,你不想战战兢兢,过着奴婢一样的日子,你想得到自由,你想的自由,就这么简单,对吧?”
薛冲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候,自己还会说这些私事。
“所以我杀他!我杀他就是为了得到我想要的一切,男人和权力,还有自由,难道有错吗?”
薛冲摇头:“这当然没有错,我们男人和你的想法差不多,不过我想问你的是,你变成皇后,你学会武功和道术,难道这些,不是龙应天给你的恩赐?”
“哈哈。”元壁君笑了起来,“不错。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教导之恩,而且还推心置腹的相信我,可是我已经报答了他。”
薛冲愕然:“你怎么报答的?”
“我的身体,我的温存,我……作为女人的一切,我让他享受了近百年,难道这还不够?”
薛冲默然,良久才道:“你这是强词夺理,你集帝王的三千宠爱于一身,本该高兴才对,可是你却把它看成报答,我实在不敢苟同。”
元壁君笑了:“哼,薛冲,我知道你是想告诉我。我是一个银荡的女人,我忘恩负义,杀了自己的恩人和丈夫,所以你必须杀我是不是?”
薛冲一摊手:“难道这还有可以置喙之地吗?”
元壁君伸手猛然打住薛冲的说话:“自古以来,男人都是强者,女人都被奴役。你们把这看成是天经地义,既然我得到龙应天的宠幸,我就该好好的做他的女人,不能背叛他。可是你们男人都忘了,你们妻妾成群,花天酒地,随意决定我们的生死。就算是我的恩人,压制了我,我也要杀了他!”
最后这几句话。似乎每一个字音上都涂着血和仇恨。
薛冲心中一惊:“那照你这样说来,该是女人统治这个世界?”
“非也。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只要谁的拳头硬,谁的智谋高,谁就掌握这世界!”
薛冲沉默,沉默了很久,发出惊叹:“以前。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你这样银荡。但是你的身边总是有无数的追随者,可是现在我知道了。你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一个不甘于寂寞的女人,会想方设法把自己变成一个强者。”
元壁君的眼神忽然如刀:“在这样的时候,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就回答我一句话。今天这闲事,你还管吗?”
她赶紧转移话题。她的心中实在十分的惊恐,仿佛薛冲已经看到了她的骨子里。
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岁人情世故的洞察,居然已经到了这样体察入微的地步。不得不说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在一刹那之间,薛冲甚至和萧君在他心中的忌惮划上等号。
萧君自登上帝位之后,据说武功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这是元壁君日夜恐惧的根源。
萧君还在和夏雨田决战之时,就可以算是天下第一高手,再取得突破,强横得不像话。
本来是她一直担心的,但是薛冲的崛起,也使他感觉到莫大的威胁。
她曾经一再的色—诱薛冲,并且绝不是口头上的戏耍,但是薛冲居然抗拒。
自从以前和薛冲有过畅快的感觉之后,她对薛冲在某些方面的强大能力,还是念念不忘。
这自然也是她想和薛冲重修旧好的原因之一。
在万分艰难的处境之下,薛冲按照老龙的意思,做了元壁君的人,可是在他的心中,毕竟是一个十分分明的男人。
不得已而和元壁君有了苟且之事,这可以原谅,但是沉溺其中,和夏雨田、天傲这些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鹰明子和夏雨田、元洪这些人,都一起看着薛冲。
现在他们的眼神中,对薛冲已经多了不少的敬畏之意,他们也很想知道薛冲现在的态度。
薛冲哈哈一笑:“元太后,既然你这样问我,那么我问你,你是想我管,还是不管?”
“小子!看你满腹心计,我也不想和你都缠,哀家告诉你,我当然希望你管,因为你这样的家伙,若是强自出头,我正好杀了!”元壁君回应得很激烈。
薛冲伸手摇动食指:“非也。我知道你的心思,害怕我搅动后-宫,若是我要动手,你根本奈何不了我,这样吧,这八百人都是姬裁大帝的死士,是我岳丈的卫队,忠心可嘉,算我向太后求一个情,放了他们怎么样?”
“放肆!”鹰明子大怒的说道,“这八百人不知死活,违抗朕的命令,要杀要放,岂能不问我?”
这个时候,他倒是显示出一个大国皇帝的威严。
的确,鹰明子的武功,虽然在世俗之中被封印,但是依然是肉身第十重接天颠峰的强者,而且因为参透了通玄的境界,知道怎样在二次远之中汲取灵气,潜力无限之大。
元壁君为了鹰明子的政变,出了死力,而且策反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