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岑淼淼看见一脸没睡好的岑思远时心下觉得好笑,但鉴于这人有起床气,倒也不敢主动招惹,很是贴心地给他拿了早餐,这倒把岑思远惊讶得不行,直呼淼淼还是关心我的。
岑淼淼:“……”
贱就一个字。
因为岑思远是临时出逃,岑凤龄今早没有看见人的时候,又打电话来把人臭骂了一段。
“我是有原因的。”他解释道。
“能有什么原因?要不是你平时不造作会有今天?要我说,淼淼到现在还没与你翻脸都是人脾气好,要是换做我,十个你也打跑了。”岑凤龄在电话中骂道,“要是追不回来,你就收拾收拾东西,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我没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说着,也不听岑思远解释,便将电话挂了。
因为车内实在是安静,岑淼淼将话听得仔细,转眼有些同情地看着他道:“我听说贵阳很凉快,爽爽的贵阳,避暑的天堂。”
岑思远:“……”
收了贵阳多少代言费?有没有缴税?
……
回到平南,岑思远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母亲办公室,倒不是怕母亲将自己扫地出门,而是想先和母亲统一好战线,毕竟常言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岑凤龄这些年当爹又当妈,是时候合作了。
奈何,岑凤龄并不想搭理他,只关心临南的地多少钱能够拿下来。
“我们去看了一下周围的基础设施还算完善,路已经修通,水电也在埋了,而且准备西移的市政机关也已在建,大学城据说也是在规划中,所以那一块咱们可以建成商业区+住宅区。”岑淼淼沉声道。
“你有没有个预估价?”岑凤龄翻着文件问道。
“那边去年交易的一块地是720万,那个地方当时就是一片荒坡,如今挂出来的这一块,前景较好基础设施相对比较完善,我估计可能会在800万左右。”
岑凤龄点了点头,看了眼岑思远问道:“你怎么看?”
“市政机关西移和在规划中的大学城,这些其实都不是高端消费的主力,建商业区的话,一时间难有起色。我的建议是建住宅,兼顾到大学城的话,也可以建一条商业街。至于价位,结合岑秘刚才说的数据,我的心理价位也是800上下。”岑思远语气平静道。
岑凤龄点了点头,问岑淼淼,“那边什么时候挂牌?”
“中旬,竞价的话应该是在下旬,应该会在春节前完成。”岑淼淼沉声道。
闻言,岑凤龄笑了起来,“春节前?估计是等着咱们这个米下锅呢。”
临南的GDP排名在当地靠后,估计是等着这笔钱发年终和绩效,800万可能还会浮高二十万左右。
“所以,这块地我们要吗?”岑思远问。
于公,像临南这样的地级市,820万一亩确实是贵了一些,全中国像这样的地多了去了,没必要多花钱;于私,竞价、签合同、视察工地,这一系列的工作下来,岑淼淼不知道要见邓其瀚多少次。到时候他俩真的死灰复燃了,他可找谁哭去?
岑凤龄皱眉想了想,对岑淼淼道:“把资料准备好,周一开会讨论一下。”
岑淼淼嗯了一声,转身出去了,留下岑思远看着母亲欲言又止。岑凤龄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还有什么事?”
岑思远:“……”
“妈,您不当助攻也别拆台好吗?”他皱眉很是无语地看着母亲,“您到底想不想要儿媳妇?”
闻言,岑凤龄无语地叹了口气,“作为你妈,我是很想你把淼淼娶回家的。但作为女性,我觉得淼淼不嫁给你也是个明确的选择,毕竟,你做的事,确实很伤人的心。我也很矛盾。”她一脸为难地看着儿子。
岑思远再次:“……”
“那贵阳比较凉快,我去贵阳待着?”岑思远拉张凳子坐在母亲办公桌前,颇有一种你不帮我,我哪儿也不去的架势。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贵阳那边的承包商打电话催款,咱们这边准备买临南的地,所以这个资金可能有些紧张,那边来人你应付一下。”
岑思远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母亲,董事长是他妈,执行总裁是他妈,他不过是工程部的主管,连集团副总都不是,要应付怎么也得是财务部的去应付,怎么推他去挡枪口,不知道承包商要钱能把人磨疯吗?
“您可真是我亲妈!”岑思远不满地吼了一声,“让承包商把我活吃了看看行不行!”
岑凤龄啧了一声,看着儿子,语重心长道:“正因为你是我儿子,是我江城的太子爷,你想想让你去接见他,人家会感受到集团的诚意。”
“给钱才是诚意,没给钱都是虚情假意。”岑思远冷哼道,“反正我不管,我不去。”
岑凤龄看着儿子,叹了口气,“行吧,那我让淼淼去,只有她才理解我,我真恨自己怎么没再婚生个闺女,当我的贴心小棉袄。”
岑思远:“……”
出年笋子高过母,箍桶还得老篾条,论阴阳怪气,这叫姜还是老的辣。
“好了好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闻言岑凤龄立刻收了脸上的悲伤,一本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