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胭察觉到了不对:“杨芷稚身上,应该也有我的指纹。”
傅祗拧眉:“让那些媒体知道,不知道要怎么胡编乱造呢。”
“所以啊,现在的结果最好。司机主动伏法,宋胭也不必遭受无妄之灾。”
乔澜问:“对于是谁指使他们这么干的,他们就一句话都没说?一点破绽都没露?”
傅息点点头:“他们一口咬定是为了那两千万,警方问不出来什么,舆论压力又大,他们打算结案了。”
宋胭:“我能不能作为人证?我听见司机给上面的人打电话商量分钱的事儿了。”
“不能,”傅息否认,“你的话不可信。”
傅祗冷着脸:“那就这么把星涟放过去了?这口气你们能咽下?”
乔澜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当然不能!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而已。星涟我是一定要掰倒的,这么些年来,他给我添的堵还少吗?”
“这事儿你去做吧,有需要了尽管找我开口。”傅息承诺。
“不过,”他看了眼宋胭,犹豫很久还是开口:“你们……防着点宋时。”
“什么?”宋胭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防着谁?”
乔澜和傅祗也是一脸的疑惑。
“我说,”傅息这次说的倒是利索,掷地有声,“防着宋时。”
宋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
倒是傅祗先开口问:“防着他做什么?”
傅息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沓资料。
“自己看看吧。”
傅祗和乔澜各自拿了一份看,宋胭却僵直了身子,动也不动。
傅息说,要防着点宋时。
防着点自己的哥哥。
宋胭不是傻子,宋时的反常她感受的到。
越来越频繁的通话、越来越回避她的交谈,已经宋时床头上消失的自己的相片——这些都在证明,宋时或许和自己,不那么心连心。
可是宋胭在自我催眠。
她在心里筑起高高的墙,把一切破绽都拒之门外,依旧把宋时当做自己最亲的人。
可是现在傅息攻略城池,把这些血淋淋的破绽再次呈堂供上,告诉她,你要防着点宋时。
那沓资料离宋胭的手不过几厘米,宋胭却根本没勇气去看。
宋时真的……是自己要防备的人吗?
“宋时真是好样儿的。”乔澜放下资料,不怒反笑,眼底深沉一片,黑洞洞地没有尽头。
宋胭脑子里绷紧的弦断了。
不管她有没有去看那些资料,乔澜的表现已经足够告诉她——宋时真的有事瞒着她,宋时真的……
需要被防备。
傅祗也看完了资料,揽过宋胭的肩,他想安慰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一室沉默。
最后还是宋胭开口打破。
“说说吧,”她还是没有勇气去看那些东西,“宋时都干了什么事。”
乔澜幽幽开口:“星光杂志社,包括星涟,都有宋时的股份。”
换言之,宋时才是星涟背后的人!
宋胭面无表情。
心里的惊骇却掀起巨浪,险些要冲破唇齿的桎梏,发出尖锐的质问。
可是宋胭没有。
她知道,结合宋时的种种表现来看,再加上傅息笃定的模样,这份资料,错不了。
她苦苦筑起的心墙,分崩离析。
可是她还是抱有最后一丝侥幸:“我想,试着再相信他一次。”
咬咬牙,她强调:“就最后一次。”
傅祗懂宋胭的心情。
换做他,要是知道了傅息一直和自己是对立面,所有的温情背后都是算计,他现在早就和傅息扭打到一块了。
所以他说:“胭胭,就只有一次。”
所有的失望和遗憾,都只能有一次。
乔澜早就对宋时起了疑,现在的这个结果,倒也不算出了她的意料。
交叉双手,她说:“总之,从现在开始,我们都防着点宋时。宋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们不知道。可是毕竟他是你的哥哥……”
“到底不会下死手。”
“嗤。”
傅息闻言嗤笑出声:“一个被逼到绝境的人,别说亲人,就是自己,他都下得去死手。”
“你们最好拿出十分的警惕来。”
“行了,别说了!”傅祗打断傅息,在桌子下狠狠踢了傅息一脚。
“就你话多!”
傅息原本想反驳,看了眼宋胭苍白的脸色,硬是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这家伙!白替他忙前忙后查了这么多了!
乔澜尴尬的出来打圆场:“行了!别闹了,胭胭,明天我们就回a市,你的病得尽快治好。《花宴》的收视率因为你的事儿,破了记录,观众的反响也普遍不错。年末的奖项,我看有希望。”
“对了,乔棉的婚礼也在筹备了。之前因为你出了事儿,所以暂停了。现在你回来了,她的婚礼也要提上日程了。”
“一大堆事情等着我们,不要因为这些伤春悲秋了。”
宋胭点点头,勉强扬起笑脸来:“我知道了。”
“我可是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