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止于那晚,好像变得越发平静了。
谢瓷醒了过来,也原谅了香儿,谢夫人几天来都没再出过房间,谢瓷的状况也是通过香儿知道的。
谢老爷那晚出去后,也再没进过谢夫人的房间,甚至,都极少回谢府了。
几天来,谢瓷变得愈发沉默寡言,都不像她了,无论香儿怎么逗她,她也不笑了。还时常一个人闷在被子里哭,想来也是被谢老爷伤透了。
她的伤口也渐渐愈合,李家医馆的药总是不错的,受了那么重的鞭伤,恢复得也不留痕迹,据说李老头祖上是给皇帝治病的,在太医院当过职。
不过,谢瓷脸上的伤,却还是留了一点淡淡的痕迹,虽然很浅,但是与四周白皙的肌肤比起来,还是异常醒目。
“小姐,吃饭了。”香儿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努力调节气氛,“小姐你看,有你爱吃的红烧肉、糖醋排骨哦!”
谢瓷不情不愿似的拿起筷子,翻了翻,一点也没有想要吃的欲望。
“小姐,怎么了?这些菜不合你胃口吗?”香儿狐疑地道,“可是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啊,也是以前那个老厨子做的。小姐,你就吃点吧!”
“香儿!”谢瓷突然转头看向香儿。
“小,小姐?”香儿霎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果然,这回她还真猜对了。
“香儿,我要离开这里。”
香儿大吃一惊:“啊?离开这里?小姐,你没开玩笑吧?”
“我认真的,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反正这里也再无我的容身之所!香儿,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香儿有些为难:“可是,夫人怎么办啊?”
“娘?我早就想好了,我待会儿出去就去找娘,跟她道别,如果她愿意跟我走,那自然是好的。但如果她不愿,我也是一定要走的。”
“小姐,你不要冲动啊!”
“我没有冲动。”
“可是小姐,你……”
“你就说吧,帮还是不帮?”谢瓷失去了耐心。
“我……”香儿咬牙,“我帮!”
谢夫人正坐在凳子上发呆,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谢夫人一看,居然是消失多天的谢老爷。
“老爷!”谢夫人诧异地站了起来。
“我来,是来通知你一件事的。”
“什么事?”
……
谢瓷和香儿互换了衣裳,低着头顺利走出了房间,她马不停蹄地赶到谢夫人的房间,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到了一阵争吵的声音,又透过门缝看到了令人发指的一幕。
“老爷,我是不会答应的!”
“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还是得答应!我今天是来通知你的,不是来询问你的意见的,准备好,等着被奉茶吧!”
“如果你执意如此,我……”
“你就怎样?”谢老爷步步紧逼。
谢夫人被他盯得有些发怵,不慎推翻了桌上的茶几都顾不上了:“我就死给你看!”
“啪!”
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空荡的房间内,谢夫人惊叫一声,一个回转趴在了桌子上,还等不及她反应,谢老爷又一把将她提了起来,粗壮的手扼制住了她的咽喉:“死?你也就说说而已!你敢死吗?我警告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谢瓷怒火冲天,推开门就冲了进去:“混蛋!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你打我娘干什么?”
谢瓷使劲儿捶打着谢老爷的手,谢老爷吃痛,像丢一只小鸡一样把谢夫人甩到了一边。
“娘!”
“星儿!”谢夫人一把抱住谢瓷。
“谁放你出来的?香儿?”谢老爷看起来很生气。
“不许你动我女儿!”谢夫人把谢瓷拉到身后,眼里满含泪水,“要我同意也不是不可以,你只要答应,放了我女儿,我随时都可以准备好。”
“反正你现在,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还能给谢家少一个现世报。为什么不干脆放她走呢?以后她再丢人,也与谢家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