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一阵敲门声把还在睡梦中的谢瓷给惊醒了,谢瓷把头缩进被子里,可是那该死的敲门声还是没停。
“谁啊?”谢瓷不耐烦地坐了起来。
“施主,是我,皈依。吃早饭了。”
谢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万般不情愿地下床穿上衣服去开门。
谢瓷眯着眼透过缝看了看灰蒙蒙的天,无力地靠在门旁边的墙上,哀怨地小声呢喃着:“天都还没亮啊,吃什么饭啊!”
虽然谢瓷的声音极小,皈依也还是听清楚了,只是慈善地道:“施主,你的早饭。”
皈依能理解她,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早了,但她一个女儿家,哪会起这么早。不过寺里的早饭时辰是这时候,要是晚了就没得吃了,所以不管她会不会抱怨,他都得送过来。
再说了,她昨天晚饭也还没吃呢,一想起这个……
皈依问道:“施主,你昨晚去哪儿了?我前前后后来了许多次,你都不在房里。”
“还能去哪儿啊……”话说到一半,谢瓷突然意识到有点儿不对劲,就装糊涂地说,“我昨晚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闹肚子,所以……几乎待在茅坑里没出来过。”
“怎么突然会这样,是厨房做的菜不合施主口味吗?”
“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水土不服?哈,水土不服。”谢瓷有些心虚地将脸贴近了墙,试图掩去她的表情。
“不至于啊。”皈依有些疑惑,却也没有深究,关心地问道,“那施主现在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谢谢皈依师兄关心。”
皈依连忙把饭菜递给谢瓷:“那施主早些吃饭吧,昨日你没吃晚饭又闹了那么久的肚子,怕是要撑不住了。”
“嗯。”谢瓷乖乖地接过碗筷。
“哦,对了,我寻思着可能是菜不合口的缘故,所以下一顿我会让厨房里的人安排一下,之前是我疏忽了,施主就先将就一下。”
“谢谢皈依师兄。”
“那我先去忙了。”
“嗯,皈依师兄再见。”
谢瓷转身连忙把门关上,吃了饭继续睡,再次醒来是天已经亮了,皈依来收碗筷。
谢瓷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又看了看台上的那把梳子,哎,实在是不想动手梳头发,不仅痛,手还举得酸死了。
这么想着,谢瓷又兴冲冲拿着梳子和发带跑了出去。
话说……某人连洗漱都没有。
“小和尚!”
“小和尚!”
戒清烦躁地掏了掏耳朵,哎,美好的一天被破坏,从清晨开始。
谢瓷马不停蹄地跑到戒清面前,撑着身子跪了下来,戒清无语,平淡地道:“旁边有垫子你不坐,不嫌地上脏啊?”
“哦哦。”谢瓷对戒清的话有些意外,却也只是一晃而过,听话地挪到垫子上跪着。
戒清看她的头发就知道她又是来找他梳头发的,戒清怎么觉得帮她梳了一次头发以后就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缠上来的机会呢?
“小和尚……”
谢瓷还没说完,戒清就打断了她:“你不怕变成和尚了?”
谢瓷一副无奈的样子:“那有什么办法呢?我不会梳啊!”
“你可以找别人帮你梳啊!”
谢瓷一听立即反驳道:“女孩子的头发怎么能随便让男孩子梳呢?”
“那你怎么能让我帮你梳呢?”戒清一听不对劲儿了。
“你是我相公,那有什么关系!”话一出,谢瓷就后悔了。
果然,戒清又冷着一张冰块脸了,光秃秃的头顶上貌似还燃着一团熊熊火焰。
谢瓷:咦,奇怪,爹爹不是说水火不相容吗?难道,冰火就相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