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必定要大放异彩,又怎么可能出问题呢(玄心以头撞树)?
陈塘开始听着,还很是高兴,可接着听下去,就震惊失色了。
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以大师范的名声,作为其后人,却怎么能够拒绝,但只要不拒绝,难保不重演当年事迹。
数万兵马啊,大宗师又如何?当初大师范何尝又不是大宗师呢?
大宗师固然哪里都是来取自在的,但一旦有了束缚牵挂,即便是大师范那样的儒圣,最后不也是力竭而亡吗?
这是万万不可以答应啊!却也是万万不能拒绝,这可如何是好?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他突然地想到秦嫂,心下黯然。
极具魄力,已经坚定走自己逍遥大道的陈乐山,此刻心中自然是不愿意答应的。
只是眼前这女子,低头对着自己,堂堂公主,发髻上也没有什么装饰了,他一瞬间就想到那天匆匆而来,发髻松了的模样。
又看她双手相合,指头白白如葱,想起她手握宝剑,面色惶急向自己冲过来的那些片段。
他在床上,拢拢被子,盖住大腿,跪直身体,口中说道:
“必不负公主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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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几人各怀心思,就无话可说了。
陈塘出去安排人,在乐山隔壁搭建一小间窝棚,公主暂且栖身。
落尘道长做了一回谋士、月老、神棍之后,也找地方调理气息去了。
乐山穿好衣服,心中愤愤,居然连穿衣的自由都没有,这光着大腿都好几个时辰了。
陈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杨杨,你有事情么?”
乐山心动一动,立马出去,正见到杨杨,手里拿着个小黄瓜,畏畏缩缩地,似乎不知道怎么答话。
杨杨是军中孤女,被大家照看着,瘦弱得很,这一阵忙乱,她脸上和身上都有好多灰尘和污迹,大人们忙碌着,还没照应到她。
此刻天色已晚,按说早该睡下,只是不知道怎么跑这里来,似乎要找乐山。
乐山走上前去牵她的手,想安慰一下。
杨杨好像很害怕,手缩了回去,又被自己的举动吓一跳,觉得冒犯了乐山,脸上就有些憋不住了,轻声哭起来。
乐山忙扶着她肩膀好生安抚,陈塘和公主等人纷纷围拢来。
杨杨似乎越来越怕,但却是不肯再退缩,她顺势跪在地上:
“石头哥,石头大人,他们都说你是大宗师,打死草原人只需要一拳头就够,还说你是大山人,天下人都听你的。。。”
小丫头显然是被今天的事情惊到了,还目睹了陈乐山大杀四方,显然不敢再象往日,只把他看作村里的大哥哥。
她抽抽噎噎,心中害怕,只是勉强撑着,终于嚎啕大哭起来,口中不断恳求:
“他们说虎子哥哥,说他,说他和大王在一起,马上要被草原人杀了,马上就要死了,石头大人,你,你,你那么厉害,虎子哥哥跟你最要好了,是吧?你们总在一起的,他总是听你的,他跟我说了好多好多你的好话的,他要我们都听你的,可是,他马上就要死了啊!呜呜呜。。。”
杨杨终于是崩溃了,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哭泣,把手中的黄瓜塞给陈乐山。
可能觉得不太够,又在肮脏的衣服里到处摸,搜出另一个黄瓜,也塞给他。
第二根黄瓜放久了,有些脱水,皱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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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坳里没有生火点灯,黑黢黢的,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
但是陈乐山看得非常清楚。
他看到所有的小军镇居民,都在看着他,眼里有敬畏,崇拜,还有希冀。
他看到,原本散乱暗晦不明的气机,逐渐点亮,越来越亮。
他只是吸一口气,这些气机就在涌向他,在他体内转了几圈,又分别返还回去。
双手搭着杨杨的小肩膀,他轻描淡写地说:
“这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虎子是我好兄弟,我明天就接他回来,简单的很。”
陈塘在他身后看着,长期在一起,他都没注意到,少年的身材已经很高大了。
萧薇薇盯着他衣领间露出的白色肌肤,心里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