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计议已定,正要将贾瑞也捆了拖到后头去,却听得院子里有人道:
“店家在吗?可有吃食?”
话音方落,便有一男子推门走了进来,正见到两个拿着绳子准备捆住贾瑞的夫妻。
“哈!竟然是家黑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还了得!”
男子抽出腰刀在手指着二人大喝道:
“还不快快束手就缚,省得爷麻烦!”
黑店二人组先是一惊,见男子只有一人随即胆子又大起来,目露凶光,各抄了一把剔骨尖刀在手冷声道:
“是哪条道上的朋友?脚路踩宽着点,进来是条子扫,片子咬!”
男子冷笑着挽了个刀花:
“有什么本事只管拿出来给爷爷见识见识!”
二人组对视一眼,知道对面是个练家子,男子将手中银票抖了抖说道:
“合字上的朋友,这里好大一碗水,端出来大家喝。”
一旁躺倒在地的贾瑞虽然脑子迷糊倒也有些神志,这些黑话连蒙带猜也知道这这两个贼人是要贿赂见义勇为的男子,忙含糊着说道:
“好汉……若是救得我们,我十倍给你银子……”
二人组男猛的将手中的银票砸向男子,男子下意识拿刀一架,二人组几乎同时出手,两把尖刀一刺男子胸口,一刺男子小腹。
男子也是机敏,见势不对身子往后一跳,挥舞起手中刀同两人斗在一处。
室内狭小,桌椅板凳等物不一会儿就被三人撞得东倒西歪。
不知是谁先挑头抢到院外,另两个也都跟了出去。
又是一阵兵器碰撞生,女歹人喊道:
“芽儿刺手,清了不得,并肩子扯活!”
而后打斗声便停了,那男子走进来扶起贾瑞道:“公子可无恙?”
“我没事,多谢壮士出手相救……”贾瑞大着舌头说道。
又从地窖里救出葛虎许岳,因恐那两个歹人找了帮手去而复返,也不敢耽搁,好在这麻药只是让人浑身无力,众人上了马,狼狈着继续往前走。
“这次多亏了壮士,不知怎么称呼?”贾瑞问道。
那男子道:“好说好说,在下姓王名向,因南下去扬州路过此处正好赶上了,都是行路人,怎么能见死不救?”
贾瑞拿出一半约莫五千两银票道:
“大恩不言谢,这回出门身上只带了这些银子,等回了神京你来找我,还有重谢的。”
王向爽朗一笑:“公子拿我王某当什么人?
我若是图财,方才赶走了那两个开黑店的歹人,这些银票都散落在地,你们也都无力反抗,我拿了银票就走你们又能怎地?”
贾瑞想想也是,看来这小子是真不爱财?于是便攀谈起来。
贾瑞只称自己是神京官宦子弟,因家中盖园子要往扬州去采买一些太湖石并丝织、女子等物。
王向也说了自己的身世,本是福建人士,自幼习武,到了二十岁学成闯荡江湖,当过镖师,做过护院。
因年纪大了便想找个稳当的落脚之处,来到神京。
凭着一身本事进了修国公府成了护院,哪成想还没到三个月,修国公府被查抄了。
因在修国公府呆着的这三个月王向才发现在公府里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美好,不但一身本事无处施展,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根本就不把他们当人看,便断了再去当护院的念头。
可生活还得继续,王向走镖时也去过不少地方,知道扬州城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温柔富贵乡锦绣繁华地。
那里盐商巨贾云集,肯定有他容身之所,便想去碰碰运气,才有了今日之偶遇。
贾瑞一听王向的遭遇顿时动了招揽之心,不说他武功如何,光是这份江湖阅历就是倪二等人所不能及的。
当贾瑞很委婉的提出赵娜之意后王向一听贾瑞也是神京人士不免有些犹豫。
贾瑞道:“王兄只管放心,来我这里不但保证你的功夫有用武之地,而且绝不无聊。
说道这里我也不好再瞒着,我叫贾瑞,是宁国府里的人。
可宁府绝对不会和修国公府那般一个个势利眼。
就算王兄不愿在府中,外头还有三虎帮……”
“你……你是彪哥?”王向将信将疑的看着贾瑞。
“嘿!算你识相!可不就是彪哥!听说过吧?
刀山火海下油锅,铁手铜裆贾天祥,社会我彪哥,人狠话特多……”
葛虎马上喋喋不休的开始了那一套说辞。
“闭嘴!”贾瑞扬了扬手中的马鞭作势要打,怎奈何麻药药效为过,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王向却将贾瑞的马缰绳拉过来勒住了,随即翻身下马来到前头恭敬一礼:
“原来您就是贾瑞贾天祥,失敬失敬!
王向在神京便一直听说彪哥的传闻,知道您是为民除害铲除了独眼佛和修国府,又办慈善堂安置孤儿,带着三虎帮保护商贩,又兴办银行给穷苦人低息借贷,着实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是如假包换的好汉子!
不想今日有幸在此相见,彪哥还请受王向一拜!”
软脚虾贾瑞见王向行跪拜之礼也只能勉强从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