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愤怒不已,操着一口不大正宗的官话:“你们就是借机想要撵我们走,我不服,我要见我们大小姐,我要见我们家大小姐。”
中年男人厉声地道:“还敢胡说八道,给我打,打出去!”
“是!”
身边的两个小厮正准备上前了一步准备朝那个女人打过去,池言卿从马车上下来看到这一幕,厉声呵斥道:“住手!!”
那中年男人一愣,看到池言卿时,脸色微微一变,忙谄媚的上前了一步:“哎呀,这不是五小姐吗,你怎么会来这里?”
池言卿冷声地道:“这乃是我娘从岭南带来的嫁妆开的铺子,本小姐为何不能来??”
她娘苏向晚,乃是岭南富商之女,嫁给她爹的时候,带着流水一样的嫁妆过来,其中,还带来了许多岭南独有特色的吃用用度的东西。
在京城一向风靡全城。
这其中的绣坊,更是京城许多达官贵公制定衣衫之地,生意极好。
上一世,因为她娘身子骨不好,被江玉芝哄得嫁妆让她管,她就在管嫁妆期间,把她娘的嫁妆一点点的转到自己的名字,转为已有。
而这个倒在地上的绣娘,她更是印象深刻。
她叫柳师师。
因为是一个孤儿,所以在她娘嫁给父亲之后,她就跟着一起从岭南陪嫁过来,是陪嫁的绣娘,所以官话带着岭南味。
来到京城之后,她见惯了富贵,被男人哄骗,不曾料想会嫁了一个人渣,被骗光了家产,留下了一对女儿,最后还被休了。
被休的时候,她娘身子骨还不错,得知此事又让她回到了绣坊做工,她十分感激,就一直是在绣坊里面做工养活一对女儿。
但不曾料想,她被冤枉偷了绣坊的东西,撵了出去,她一直感念母亲给了她一份工作,死活不愿意离开,可却被江玉芝安排的掌柜的强行给撵走。ωωw.cascoo.net
再之后娘去世,她也嫁给了李承州,这铺子她早就不知道,更不关心。
之所以会知道她,是前世的
。后来,她在一次刺绣比赛当中获得魁首,她是李承州的妻子,负责此事,见到她时,她说起来她这才知道她的是她娘嫁乡坊的绣娘,她的绣工也早就出神入化,她的绣品京城人人争抢。
她记得见面之时,她还跟她说起来过绣坊之事,说到江玉芝意欲抢她娘的嫁妆,让她应该替她把她娘的嫁妆好好保管起来。
可她却认为她挑拨离间,将人打了出去,甚至是还剥夺了她的名次。
如今想来前世,她真的是作天作地作死作空气。
简直蠢到无可救药了。
明明有很多次可以揭穿池南语和江玉芝的真面目,偏她一味天真,不肯相信,直到是害死了全家上上下下,连同她也一起惨死。
刚刚路过这边,远远的就看到了苏氏绣坊门口的纠缠,一眼就认出来柳师师,她这才是想起来此事,前世柳师师也是这个时候被从苏氏绣坊撵走的。
中年男人忙道:“五小姐恕罪,小的并无此意,只是没有想到五小姐会突然之间到访,小的没有准备。”
说完立马转移着话题道:“这五小姐过来是做衣衫的吗?”
他话落,那倒地上的柳师师看到了池言卿,眼前一亮:“小姐,五小姐,是你吗,民妇拜托小姐,让民妇见见夫人吧!”
“我们这些跟着夫人从岭南来的绣娘,都被撵走了,还请五小姐请夫人过来看看她自己的铺子吧,再不来这铺子便不是夫人的了啊!”
话刚说完,那中年男有立马勃然大怒:“你这个贱人,还敢胡说八道!”
“来人,来人,立马把这贱人打出去!”
“是!”
池言卿冷厉地道:“我看谁敢??”
上天给她重生的机会,她定要纠正前世所犯之错。
想着柳师师日后的绣工,她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柳师师。
中年男人顿时就有几分不悦之色:“五小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这绣坊向来是归小的来管的,五小姐这样插手,以后怕是小的不好管
。了!”
池言卿冷冷地道:“不好管,以后就别再管了!”
“从我苏氏绣坊滚!”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五小姐,你可不能这么做啊,小的可是二夫人安排过来的掌柜的,小的没有犯什么错,五小姐怎么能赶小的走?”
池言卿眼神变得越发凌厉:“我二伯母也只是因为我母亲身子骨不好,我又年幼,所以这才是把嫁妆交由她来管的,可嫁妆并非是她的,还是我娘亲的。”
“现在你告诉我你管不了,就立马滚!”
中年男人语一噎,随后咬着牙齿:“五小姐恕罪,刚刚只是小的胡说的,小的管得了,当然管得了。”
池言卿冷笑:“是吗?”
“管得了,如今,也不该由你管了。”
“把印章交出来,立马从苏氏绣坊滚!”
中年男人这一次终于是脸色沉了沉,“五小姐,这怕不是能由你说的算,绣坊一事,二夫人早就说过,归她来掌管,任何人不能赶小的离开的。”
池言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