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芝被这样的蓝砚桉给吓了一大跳:“信阳候误会,误会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我只是担心卿卿。”
蓝砚桉没有搭理她,只是浑身的寒气透露着他此时心情不好,尤其是那要吃人的样子能让人查觉到他的心情是非常的不好,而且不好到了极点。
池南语看到这一幕,十分满意,正想说什么,池言卿已经是从后院飞快的到了前院,她是用跑过来的。
到了前院的时候还气踹吁吁的样子,双手插着腰弯着胸的样子。
池慎北瞧着她这模样,顿时勃然大怒:“池言卿,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不是让你过来前院吗?”
“怎么这么迟才过来?”
池南语虽然是对池言卿过来这么快有些惊讶,可瞧着池慎北的怒气,她心底一喜,面色上忙道:“大哥,你别怪妹妹,妹妹向来晚起,应该是刚刚才起来。”
池言卿:“…………”
好想抓花这个贱人的脸。
说是关心,可话里话外无一不阴阳人。
倒是池南语,像是没有发现池言卿的愤怒一样,立马上前了一步挽住了她的胳膊一脸的担心:“妹妹这是跑过来的吗?”
说完,小声的附在她的耳边道:“妹妹,退婚书送到了信阳候的手中了,今天,妹妹定然是能如愿以偿。”
虽然是小声,但那大小,想来前院当中的人人人都能听得见。
池慎北果然是勃然大怒:“池言卿,这退婚书还当真是你写的??”
池南语又忙道:“大哥,你别生气,这,这妹妹是真的不愿意嫁与信阳候,您就别为难她了,这信阳候又是朝中新贵,又是京城不少名门闺秀心上人,想来信阳候也不缺未婚妻子,大哥何不成全妹妹?”
“就按这退婚书把妹妹的婚给退了?”
池言卿:“………”
她踹过气之后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着池慎北那脸色,又听到池南语的话,再也按耐不住的怒气“啪”的一巴掌抽到她的脸上。
“你给我闭嘴!”
这女人,真他妈的烦!
哔哔的一张嘴,前世她怎么就没有发现?
池南语懵了一下,这个贱人,这个贱人又敢打她??
江玉芝也是不敢相信:“池言卿,你疯了,你为什么又打你姐姐?”
池慎北和蓝砚桉在听到池南语一句接着一句的,觉得她聒噪的耳烦,想要让她闭嘴,没想到池言卿这么干脆利落的一巴掌过去了,一时间愣在那里。
尤其是池慎北,她,她不是之前跟池南语最好吗?
哦,不对,昨天晚上也打了她!
这是,打上瘾了??
池言卿脸色铁青:“我为什么不能打她?”
“这是我的婚事!!”
“她算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我的婚事由得了她做主要她来退了?”
她此时平息下来跑过来的气踹,冷冷地道:“她擅自要帮我退婚,我没撕烂她这一张臭嘴,已经自是好的了!”
江玉芝大怒:“南语这也是为你好,你还敢打她,不识好歹的东西。”
池慎北脸色一沉:“二婶,这言卿打南语确实是不对,但她话也没错,她的婚事,怎么也不该由得了南语一个未出阁的姐姐说话。”
说完,冷冷的盯向了江玉芝:“否则,我和言卿岂不是也可以随意帮南语订下她的婚事了??”
江玉芝气结,一时半会说不上来话。
池南语眼眸掠过一抹阴寒之色,面色露出来委屈:“大哥,不是我要帮妹妹退婚,是妹妹求的我。”
说完,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妹妹这般,那事到如今,我也为敢再隐瞒于大哥了。”
“这退婚书是我亲眼见到妹妹写下的。”
“所以,所以我这才是知道妹妹要退毁的决绝。”
江玉芝回过神来一脸的愤怒:“听到没有?”
“是她求我家南语的!”
蓝砚桉一听池南语的话,脸色也沉了下来,包括池慎北。
他立马盯着池言卿凌厉地问:“池言卿,我问你,这婚事是不是你写下的,南语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池言卿刚想要解释,蓝砚桉则双眸泛着猩红之色的看着她:“池言卿,这便是你昨天夜里所说的不想退婚??”
池言卿下意识的摇头:“我,我确实是不想退婚……”
话还没有说完,蓝砚桉徒然之间凌厉地指向了那退婚书:“那这是什么??”
他一把从池慎北手中抢过退婚书,一字一句地念头:“蓝砚桉,我知晓你不可能会退婚,所以特意写下这一封退婚书与你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早就有了心爱之人,在我心底,我此生非他不嫁,你哪怕是强娶豪夺,我也不愿意嫁你,”
“你虽然如今贵为信阳候,但你我到底身份有别,我是永安候府的嫡出之女,而你不过就是一个歌舞妓房长大的卑贱之人,如何配得上我?”
“况且,你杀人如麻,嗜血如饮,心狠手辣,你这样的人,我是宁死也不愿意嫁的,所以我奉劝你收下这一封退婚书和退婚玉佩之后,最好是立马来跟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