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家,陈归林了解的并不多。
对于陆家人,那他就知道的更少了。
他只知道明家家主是陆漫的亲舅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所以对于陆漫说的“陆家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这句话, 陈归林表示很不理解。
陆漫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脸上当即泛起笑意道,“今天我们也算是互相认识了,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很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要喝茶么?”
她准备给陈归林泡茶。
陈归林摇了摇头道,“没这个习惯。”
“我今天也主要是来认下门,既然已经认识了,那就不打搅了,像你说得,以后打交道的机会多的是,不愁这一时半会儿。”
言罢,陈归林就要转身离去,就他刚迈出两步,又立刻转过头来看着陆漫道,“说实话,你今天的这个问题实在有点幼稚。”
这话说完,他这才笑着离去。
会客厅内的陆漫脸上并未浮现怒意,反而略带欣慰的看着陈归林的背影逐渐远去。
直到陈归林离开别墅,会客厅二楼上,一个浓妆艳抹的美妇这才缓缓走了下来。
“好好的一场相亲大会,就让这个陈归林搅黄了?”
“陆漫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大个人了,也该为自己的下半辈子考虑考虑了,你总不能一辈子总待在实验室里吧?虽说你是搞西医的,但这婚该结的还是得结,该靠男人的还是得靠男人。”
美妇来到客厅,打扮得十分妖娆的她看起来十分具有女人味儿,即便是陆漫也在她面前,在女人味儿上稍逊一筹。
听到这话,陆漫不由微微不悦,“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谁知美妇并不恼,反而继续道,“你妈走得早,我不操心,谁来操心呢?我现在可是陆家的家母,家里的一切,我可都要操心啊。”
原来,这位就是陆家家主陆铭羽的妻子,顾青。
陆漫的母亲乃是明家认,但因为在几年前因为突发急病去世,陆铭羽为了稳定陆家,所以就娶了顾青,也就是南江省隔壁汉东省的第一家族顾家之女。
这也是陆铭羽的无奈之举,因为陆漫的母亲去世,就意味着陆家与明家的关系断了,即便还有陆漫这个女儿维系,这毕竟她属于第二代,本质上就已经与明家的关系薄弱了许多。
失去了明家这棵大树,陆铭羽当然要想方设法的继续维系陆家在南江省的地位,于是这才与顾家联姻。
虽然顾家并不上明家,但顾家好歹也是汉东省第一家族,实力摆在那儿,不容小觑。
也正是因为如此,陆家这几年发展得可谓顺风顺水。
由此,顾青在陆家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基本上大部分陆家人都已经接受她是陆家主母的事实,并且打心底里承认,除了陆漫。
因为陆漫始终怀疑当年自己母亲去世的病因,另有隐情。
她是搞西医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母亲患的是什么病?
可惜陆铭羽并不让她调查,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搁置。
耳听顾青现在连自己的婚事都要横插一脚,陆漫脸上的不悦立即更加强烈。
“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我说了这件事不用你管就不用你管,你也不用在这儿惺惺作态,我看得恶心。”
在这个家里,也只有陆漫才敢这么对顾青说话了。
可是顾青闻言却并不生气,反而继续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也是为你好啊,要不然我犯得着这么关心么?”
“再说了啊,你爸过两天就回来了,他回来要是看到你还没敲定订婚对象,你说我这儿可怎么交代呢?”
顾青是个聪明人,不然她也不可能在陆家混得风生水起,甚至还为陆铭羽又生了个大胖小子,虽然只有几岁,但已经初具夺取陆家掌权人的资格。
而顾青的聪明之处就在于,她懂得隐忍,并且从不轻易恼羞成怒,即便陆漫已经把话说得这么透明,这么难听,可她仍旧一如既往的“笑脸相迎”。
看上去,就好似她真的在真心为陆漫着想一般。
听到这里,陆漫实在忍不住恶心起来。
她冷冷的看着顾青道,“我爸糊涂,我不糊涂!”
“我告诉你,这个家里,你休想对我指手画脚!”
说完,陆漫便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了,客厅内,只剩下顾青一个人站在原地一阵冷笑。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也不知道是谁恶心。”
顾青骂了一句,客厅的墙角立时转出来一人,看上去三十来岁,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眼睛里闪烁着一丝邪恶猥琐的气息。
“表妹。”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顾青的表哥,南江省魏家嫡子魏梓明。
顾青一看到他,脸上顿时泛起红晕,柔声喊道,“表哥!你怎么来了!”
说着,她竟直接扑进了魏梓明的怀里。
会客厅内竟一时间春意盎然。
任谁也想不到堂堂陆家主母,居然在自己家中与自己表哥如此乱来。
但顾青却丝毫不怕,甚至十分的肆无忌惮。
倒是魏梓明与她纠缠了一会儿,立时四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