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中,花丰宁第一时间询问了陈归林刚才发生的事。
而陈归林的回答也十分简单,不知。
刚才他已经细想过,那颗骰子,既不是韩家的阴谋也不是赵家的阴谋,这赌场内必然还有一股势力在针对陈归林,只是他们目前尚不知晓而已。
这让花丰宁十分困惑,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在这种场合做手脚。
花意浓当然相信陈归林,所以对此倒不是很担忧。
她觉得,任何事陈归林都能解决,即便是这赌场内还藏着一股未知势力想要对付陈归林。
然而花丰宁却道,“能够在这种场合对比赛道具做手脚的人,其实力必然不可小觑,如不谨慎,只怕正如刚才韩炙刀所言,你想夺得冠军,只怕不那么容易。”
可花意浓却道,“您刚才没看到韩彦恭那模样吗?”
“现在的他还有没有斗志都是两说。”
被陈归林狠狠打击了一番之后的韩彦恭,刚才已然毫无斗志,三局猜骰子,竟没有一局比得上陈归林,白白输掉了三千万。
至此,陈归林的优势彻底转化成胜势,只要陈归林稳住别浪,最后这一轮的梭哈,花意浓看不出韩彦恭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毕竟梭哈并未强制下注,只要陈归林接连三局弃牌,韩彦恭根本没机会翻盘。
花丰宁道,“话虽如此,可我这心里,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
“等一下你们去赌场,我出去转转。”
他心里清楚,陈归林的胜利就是他们花家的胜利,此时只要能保证陈归林的胜利,便是让他去赴汤蹈火,他也在所不惜。
陈归林于花意浓闻言,都是点头。
而于此同时,在韩家的休息室内,韩炙刀仍旧一脸阴沉的看着韩彦恭。
事到如今,如何阻止陈归林夺冠,已然成为韩家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一旦无法阻止陈归林夺冠,那么韩家,可就永远失去赵家这靠山石了。
这对韩家而言,乃是天大的打击,无法承受的打击!
“那颗骰子,到底怎么回事?!”
韩炙刀沉着嗓子问到。
可在场的韩家人,没有一个能回答的。
即便是韩彦恭,对此也是不甚清楚,“我只知道当我拿起那颗骰子的时候,我就知道那颗骰子比普通骰子轻了一些。”
“摇了两圈吼,骰子就碎裂了.......”
这是他知道的全部。
韩炙刀目光扫过在场的长老,“有人在我们的赌场里做手脚,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点发现也没有吗?!”
“这要是传出去,我们韩家还要脸不要?!”
韩炙刀气啊,他原本还想借着骰子的事彻底解除陈归林的参赛资格。
可没想到陈归林随手给了他一巴掌,打在韩家人的脸上,生疼。
而且骰子的事,既然不是韩家人做的,那就必然是其他人在捣鬼,这要是不查个明白,韩彦恭能赢得了陈归林吗?
只是现在时间紧迫,还有十分钟便是最后一轮梭哈,韩家人哪有时间去查啊。
“难道这真的是天意吗?”
韩彦恭不由在心中呐喊,可天意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大放异彩,横扫敌手?
为什么偏偏是陈归林?!
一时间,韩彦恭神色抑郁,很是痛苦。
他原本以为他能,可是后来发现,那只是他的幻觉。
这种切切实实的痛,不亚于一根刺扎入他的心脏。
没有什么比这更真实的了,也没有比这更让他绝望的了。
面对陈归林这样一个对手,他只能感到绝望。
就这样输了?
就这样与赌王失之交臂?
“去问问赵家,还有什么办法......”
韩炙刀也是没办法了。
此时此刻,他还能怎么办?除了赵家,他再无任何办法。
韩家长老都去了,休息室内只剩下韩炙刀与韩彦恭。
“你怎么想?”
韩炙刀看着面露痛苦之色的韩彦恭,于心不忍。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虽然不是武修,可血浓于水。
韩彦恭抬头看着两鬓已经斑白的父亲,一时怔然,迟迟说不出话来。
“你想娶花意浓,我允了。”
“你想参加赌王大赛,我送你进入决赛。”
“可事到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你知道的,那几个老家伙一直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我能护你当上家主,可是你一个普通人能保得住这个位置吗?”
“今晚你要是赢不了陈归林,我们父子二人所作的一起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韩家,也有韩家难念的经。
只不过这种经在普通人看来,乃是一种富贵病。
可这对韩彦恭与韩炙刀而言,却是一种十分难缠的折磨。
今晚乃是他们父子最后一搏,一旦韩彦恭输了,那就意味着他彻底失去了韩家家主的位置。
而他们这一脉,自然再无翻盘的可能。
韩彦恭也将成为韩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