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下,一栋豪宅内,韩炙刀正阴沉着脸看着眼前的韩彦恭。
今晚韩彦恭的表现让他很失望,但当着这些个长老的面,他又不好开口训斥,心中忍着一口气不吐不快,着实难受。
韩寿春当然也明白韩炙刀这般模样是做出来给人看的,所以他当即给了韩炙刀一个台阶,“家主,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好好准备明天的决赛吧。”
今晚韩彦恭的表现可谓当韩家颜面扫地,现在所有前来观战的豪门都知道韩家嫡长子是个懦夫,在赌桌上被陈归林压得头都抬不起来。
这种事听上去好像无关紧要,可是一旦传出去,那就变成韩家毫无血性,被一个后进晚辈得抬不起头来,韩家人作何感想?世人又会如何看韩家人?
韩炙刀生气,固然有生气的原因,可现在生气无济于事,还不如想想明晚如何让韩彦恭赢下陈归林。
毕竟只有明晚决赛赢了,那才是真正的赢了。
韩炙刀脸色缓缓归于平静,略显阴冷的目光扫过韩彦恭,直让韩彦恭浑身一哆嗦。
只听韩炙刀淡淡道,“明晚你有把握赢他?”
这是个相当棘手的问题,从目前陈归林的表现来看,他对赌术的掌握,已然可以说是炉火纯青,再加上他是武修,对细节处观察更是细致入微,想骗他,想在他面前在细节上耍小聪明,那显然是不行的。
韩炙刀对韩彦恭的赌术了如指掌,他不是很看好。
可韩彦恭却也憋着一口气,闻声当即硬着脖子道,“当然!”
“明晚我必赢他!”
当一场赌局变得不那么纯粹的时候,夹杂着私人感情的时候,理智在这时往往会失去正确的判断。
韩彦恭明显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本事,事到如今还扬言能赢陈归林,这不是装逼么?
可是装这种逼的意义何在呢?
于是韩炙刀听到他这话,上去就给了他一脚,“都这时候还给老子装!”
“你知道你今晚做了什么吗?你今晚让我韩家颜面扫地!”
似忍无可忍的韩炙刀一边大骂,一边动手,那模样好似要将韩彦恭打死在此处一般。
一旁的韩寿春等人见状,这不得赶紧拉着?
几人上前都劝韩炙刀先消消气,少爷锋芒未折,这应该是好事才对。
韩彦恭越听这话越是委屈,甚至反驳亲爹道,“爸,今晚我那是故意的!”
“你看好了,明晚我肯定赢他!”
原来,韩彦恭今晚认怂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陈归林对自己放松警惕,好让他能在明晚的决赛上一剑封喉。
可这也得有人信不是?
别说几个长老不信,就连他亲爹韩炙刀都不信。
韩炙刀怒火上来,怼着韩彦恭的鼻尖道,“你赢他?你拿什么赢他?要不是有真气探测仪,你今晚早就输光离场了,你当我不知道?”
“我告诉你,明晚你要是输了,我韩家从此就没有你这个人!”
“滚!”
一声猛喝,韩炙刀脸上怒火简直都可以炒盘菜了。
韩彦恭被骂得狗血淋头,再站在这里只会更惨,当即灰溜溜的走了。
而当他走了之后,韩炙刀这才长舒一口气坐了下来,目光扫过在场的长老,“诸位觉得应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大赛开始之际他就问过了。
而且韩家也为此付出过行动,只是没能奏效而已。
只听韩春喜道,“临江市平民区那边我们已经派人去了,可南宫世家和花家也都派了人,想威胁陈归林,只怕已是不能。”
另外一位长老道,“是啊家主,陈归林显然是早有预谋,不然那晚我们是不会失手的。”
“这个陈归林人虽不大,但其心智却是上佳,此时不除,将来必成大祸!”
听到这些回答,韩炙刀直接头大。
光说这些有的没的,毫无意义的,有什么用?能解决根本问题吗?
心里想着就是气。
韩炙刀沉声道,“既然威胁不了,那就去试试给他开个价,只要我们给得起的,都可以给他!”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反正韩家对这一次赌王大赛的冠军志在必得,绝不能让陈归林破坏了。
可韩寿春闻声却是摇头,“家主啊,若是之前我们能这么做,或许还有机会,可是现在......”
你打了人家一耳光,再给人一颗糖,还恬不知耻的去谈合作,这人能答应吗?
人又不傻,你这时候提出合作,不是摆明了拿他没办法?
韩寿春在心中一顿腹诽。
韩炙刀闻声吼道,“那能怎么办?总不见得让我们在这里对他动手,把他给杀了吧?啊?!”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只要陈归林还活着,此次赌王大赛的冠军就十分危险。
可在这里杀人,无异于告诉所有人他们韩家在作弊,那他们举办此次赌王大赛的意义在哪里?
而且帝都的大人物已至,在这种级别的大佬眼皮底下干这种事,这不是自寻死路?
一时间,诸位长老皆是沉默。
事已至此,他们也是毫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