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浓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倘若陈归林输了这一局,那就等同于她输了与韩彦恭之间的赌局。
到时候她只能嫁给韩彦恭。
也就是说,她喝花家所筹谋的一切,都将化为虚无。
这么多年的心血,将全部白费!
她怔怔的望着陈归林,脸上写满了绝望和痛苦,即便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她也无法抑制住。
人往往就是这样,越是期盼,越是充满希望,失望之后越是绝望。
甚至是生无可恋,那也相当正常。
若陈归林当真输了这一局,花意浓只怕真会生无可恋。
此时的陈归林当然知道这一点,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花意浓盯着自己的目光有多么的悲戚。
可他还记得自己答应过花意浓,也记得自己答应过要娶她。
所以这一局,他不能输!
陈归林整理了一下情绪,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才韩彦恭与黄煜设局骗自己加注的过程,从一开始到最后自己跟注一千万,他将韩彦恭与黄煜所有的动作和表情全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那一张底牌,他始终没看。
所以此时,他也并不知道那一张是不是梅花K。
他抬起头看向韩彦恭,脸上浮现出一缕思索之色,似乎还在回想刚才一起过程。
只听他道,“你们骗我入局,我能够理解。”
“但有一点我很不明白,那就你们为何笃定我手里这一张就不是梅花K呢?”
从头到尾他都没看过这一张底牌,韩彦恭与黄煜是如何得知的呢?
这一下,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对啊,陈归林并没有看牌,他们怎么会知道陈归林已经输定了?”
“真气探测仪一直没有响过,也就是说他们没人动用真气!”
“这就奇了怪了,难不成他们能透视?”
开挂也不能这么牛逼,除非他们早就在扑克牌上做了记号,然后作弊,确定陈归林的这张不是梅花K。
然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陈归林岂会看不出来?
而且荷官也不会毫无察觉啊?
“等等!荷官不是韩家人么?”
“难道是他在帮韩彦恭出千?”
“很有可能!”
一时间,众人都将矛头转向了荷官。
认为只有荷官帮韩彦恭出千,韩彦恭才能笃定陈归林手中的不是梅花K。
这时,韩彦恭冷笑道,“既然你还想挣扎,那你倒是梭哈啊,开牌啊!”
“你敢开牌吗?”
此时韩彦恭胜券在握,陈归林只要开牌,那对他而言,就是输局。
而只要陈归林这一局输了,那他此次赌王大赛笃定旅途也就结束了。
换句话说,此时的韩彦恭与黄煜也不知道陈归林手中的牌,而他们赌的是,陈归林不敢开牌!
虽然此时距离六强赛结束还有半个小时,可要陈归林在半个小时内赢他们一千万,重新确立自己能够进入决赛的资格,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换个角度来想,陈归林开牌便是死,而不开牌还能继续挣扎。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选择弃牌,然后重新开始。
毕竟韩彦恭手里已经有一对K,而黄煜手中也有一张K,陈归林那张底牌是梅花K的几率几乎小到没有!
再者,韩彦恭与黄煜各有一张底牌,谁知道他们的底牌是什么?
如果不是他们看了自己的底牌,确定了陈归林不是同花顺,那韩彦恭与黄煜又岂会在这时候摊牌告诉陈归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们在演戏?
他们手中,必然有一张梅花K?
面对韩彦恭的挑衅,陈归林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事实上他一直很冷静,只是在旁人看来,在这种境况下,他需要变得紧张。
可他并没有。
他看着桌面上的三张底牌,脑海中闪过一抹思绪,脸上当即洋溢起淡淡的笑容。
“既然你也不知道我的底牌,那你又怎么会知道我不敢开牌呢?”
他的话音落下,韩彦恭刚想出声嘲讽,却不料被陈归林摆手阻止。
只听陈归林淡淡道,“我来替你说吧。”
“你们之所以骗我入局,当然是想在这里将我踢出局,阻止我进入决赛。”
“而你们联手演戏,笃定我没有同花顺,则是利用了此次比赛的规则,只要我手里还有筹码,那我就有翻身的可能。”
“按照规则,只要我能在规定的时间你赢得足够的筹码,我一样可以进入决赛,而决赛胜利得到的奖励,远比我赢下这一局要多得多。”
“如果我继续跟下去,梭哈,而且输了,那我就再没有任何机会。”
“对吧?”
六强赛的规则,便是这样,只要还有筹码,那就有翻身的机会。
可一旦梭哈,一旦陈归林开牌,那么他将失去所有。
而韩彦恭与黄煜赌的就是陈归林不敢开牌,不敢梭哈!
韩彦恭听到此话,不由嗤笑一声道,“就算你现在想清楚了,那又怎么样?”
“你是能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