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大门缓缓合拢,那妇人见此哭的更时声嘶力竭,嘴中不断高声嚷嚷着些胡言乱语。
那喋喋不休的模样看了不禁令人皱眉。
那围观的百姓原本只是想要看看陈家的热闹,可此时陈家的主人都已经放任这妇人在自家门前撒泼,一个疯妇自然也没有什么看头,所以没多久围观的百姓便陆陆续续的散了。
陈三斗看一眼那紧闭的陈家大门,走到妇人身边道,“别哭了,陈家的人都进去了还在这做给谁看!咱们也走吧。”
那妇人喘着气,似乎喊累了的模样,她扭头恨恨看了一眼陈家的大门。
陈三斗看着妇人道,“这会该如何是好,陈家眼看压根不理睬咱们。”
那妇人冷笑道,“如此不更是证明陈家二爷根本没在陈家!只不过是那女人用来诓骗咱们的借口罢了。如此,咱们肯定得日日都来闹腾才行。”
说着妇人站起身来,陈三斗见状过去搀扶,两人慢慢得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家中走去。
陈三斗向来没有主心骨,一切都惟夫人命是从的懦弱性子,他胆子小,若是没这妇人怂恿是半点也不敢
如此在陈家撒野的。
只是令陈三斗一直疑惑的是,在家媳妇向来也只是在家间和地里忙碌的,怎么好端端就对陈家的事情如此了解,且还如此笃定的带着自己就来向陈家伸手。
偏又不只是伸手讨点甜头那么简单,这可是要分陈家一块肉啊。说实话,陈三斗心中很是忐忑,他微微转头见妇人似在沉思,不由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我说,你为何突然下如此大的决心要这么做?”
妇人听闻,带着恼怒的看着陈三斗有些惊慌的神色,心中只觉自己这丈夫简直成不了气候!都这时候了,竟还能担心这些,她拧一把陈三斗手臂,听他痛呼了一声才开口,“我嫁给你苦了这么些年,现在有了如此好的机会享受荣华富贵我是怎么也不能放弃的。”说着她瞪一眼陈三斗道,“这时候你千万别成了个怂包窝在后头。”
陈三斗哪里敢有二话,连连点头应好。
妇人见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又道,“原本我当陈淮珠一个姑娘家好拿捏,事情想来可以顺利,竟想不到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原本妇人是准备自个儿将此事解决,陈家也好就
此被自己独吞,可现在这模样,自己夫妻两怕是势单力薄,陈家若是一直置之不理自己夫妻又当如何?毕竟两个人的力量实在是有限。
妇人思虑道,“回去后,咱们要写封信送去你三叔家了。”
陈三斗接口问道,“这是为何?”
妇人解释道,“你三叔那人多,让他们都来这,到时候咱们一块往那陈家门口一坐,那陈家不想理也要出来把这事情给解决咯。”
陈三斗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心说着话朝家中走去,陈三斗家位置有些偏僻,住在镇上最外头的一座不算大的屋子里头,往日里也是自给自足的耕作着,可自从去过陈家一趟,见是了里头的金碧辉煌,这想要得到陈家的心是全然在妇人心中扎下根来了。
待两人走到家中天色也已经有些阴沉,两人从始至终浑然没有发觉他们身后不远处跟着几个一身黑衣的人。他们目光盯着在前头走着的陈三斗二人。
见两人走进屋中,当首的那位黑衣人抬手比了个手势,其他人见状纷纷伸手敏捷的进了那破败的小屋之中。
而一身疲惫的陈三斗夫妇全然没有察觉。
三个月后,烟柳镇警察厅街道报案,前来报案的那位神色苍白而慌乱,“镇外的陈三斗夫妇不知道何时死在家中了!”
警察厅出动巡逻兵前去查看。
将将走进,便闻到由那院子发出的阵阵恶臭。那官兵皱眉,脚步顿了顿,抬起手臂掩住口鼻这才憋着气进了院内。
只见大院地上被刨出一个坑来,那陈三斗夫妇的尸体便双双被掩埋在哪坑中,时日久了竟是已经开始腐烂,在旁的人不由皆退一步,似是被惊恐的一幕吓到。官兵细细朝尸体看去,只见两人身上依稀能分别出刀伤来,且刀刀都中在要害之上。
官兵看向报案的那位百姓,那百姓连忙解释道,“这坑是我们家旺兴挖的。”那百姓见官兵仍是一脸疑惑,接着道,“旺兴是家里养的一条狗,平日里都是拴牢了的,偏巧今日绳索松开,便被它溜到这院来玩耍,想来是嗅到了气味,这才将二人的尸体刨了出来。”
官兵听他说完,点了点头,吩咐带来的其他官兵将尸体收拾收拾安葬了。他带着那百姓往外头走去,便走便询问道,“你可知道这陈三斗与谁不合?”
百姓
想了想,说起来这陈家的那女人同这周遭的谁都不大合,那女人性子泼辣,得理不饶人,实在不受邻里的待见。可这也只是平日里小打小闹罢了,谁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摩擦便将人杀了?
突然,那百姓似乎想到什么,“我听陈家的那女人说过,他们之前一直去陈家闹事,听说闹得很是厉害。”
百姓只是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他看着官兵,心中有些紧张。
那官兵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