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那袁惜水竟就这么拉着喜儿嘤嘤哭泣起来,已然是丝毫不再顾及礼仪,她哀声道,“喜儿,你去替我求求姨丈,将我接回袁家吧,这地儿我、我实在是呆不再去了!”
喜儿身子僵了僵,全然就是手足无措,她一个小小丫鬟也是听了主子的话偷偷来陈家,又如何能去向老爷说这番话。
喜儿看着袁惜水,面色犯难,见她哭的可怜至极,心中也是不忍,她抽了细绢递给袁惜水道,“表小姐,你节哀,您可千万得保重身子啊。”
袁惜水哀戚不止,泪眼朦胧的看着喜儿。
喜儿硬着头皮道,“表小姐,奴婢一人去说您的处境怕是老爷和夫人也无从体会,奴
婢想着不如你得空回一趟袁家,亲自去求求老爷,这样希望还能大一些。”
袁惜水正是走投无路这才见了这小丫头慌不择路的去央她帮忙,此时听这丫鬟如此说,也倒是觉得有些到底,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
喜儿见自己将表小姐安抚好了,大大的送了一口气。这才在熙攘的院子里寻找沈槐的身影。
沈槐与陈淮珠见那袁惜水正在与喜儿说话,便没出声打扰,静静在一旁等着,好容易等那满脸哀戚的袁惜水,沈槐这才快步朝喜儿走去。
喜儿见了沈槐,神色也是一喜,忙道,“小姐才昨日才回来边吩咐奴婢来寻你,只是竟没挑对时间。”喜儿看了看满院子的白布,还有沈槐和陈淮珠鬓边坠着的白绢花,面色似有些尴尬,语气温柔道,“还请少奶奶和小姐节哀。”
沈槐点点头,问道,“袁小姐可是要您带话?”
喜儿应是道,“是,小姐本想请您今日带着淮珠小姐去客栈一叙。”说着她顿了顿又道,“若是您今日不便,可与奴婢约个时间,我回去禀报小姐便是。”
陈淮珠面色带着些许的激动,可也知道今日实在是大大的不方便,便拉了拉沈槐的手道,“那咱们约在五日后客栈见。”
陈淮珠想着大夫人和陈淮越都会在两天后下葬,在加上旁的一些杂事五天定然足够,此时她便出声定下时间。
喜儿听了,连忙点头应下,出了陈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