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对于陈淮生来说,和从前那些丫鬟没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是大夫人用来试探的一个棋子罢了。
陈淮生的话不断在沈槐脑中回响。
她揉了揉眼睛,神情带着委屈抬头看了看黑暗的楼梯。
你心中有数才对我这么防备吧,所以我和你一起在藏风阁中的那些日子你宁愿睡在桌旁都不愿和我亲近。
可是怎么办,你曾经救过我啊。我好像没有办法不喜欢你,就算你从没用真心待过我。
就这么僵坐着多时,沈槐动了动僵硬的腿,踢到地上的食盒发出轻微的响动。
沈槐这才反映过来,伸手提起食盒往楼上走去。
陈淮生正站在阁楼中对外的窗口处,沈槐一上来便见到他孤清的背影。
她整理了情绪,缓缓出声,“陈淮生。”
陈淮生听了身影微微一动,转过身来,“你来了?”
沈槐点点头,将食盒轻轻放在窗户上,“来的有些晚,面都凉了。”
陈淮生走到窗前,端详着沈槐,见她比平时似乎要沉默许多,“你怎么了?”
沈槐摇摇头,将食盒揭开,里头的面依然糊成一团,她皱眉道,“不能吃了,我再去给你换吧。”
长寿面?陈淮生看了看面又再看了看沈槐,“你做的?”
沈槐沉默地点点头,眼眸低垂,陈淮生看着乌黑的发顶,有些疑惑。
陈淮生径直将食盒中的面端在手中,嘴角微带着笑意,“吃长寿面不能断对吗?”
沈槐点点头道,“这个不要吃了,我让
丫鬟重新做热的。”
陈淮生却已经吃了起来,那模样倒是丝毫没有勉强,阁楼之中只剩陈淮生津津有味吃面的声音。
沈槐思绪仍有些乱,耳边却突然传来陈淮生无奈的声音,“阿槐,你知道长寿面要折断了才煮吧。”
沈槐回神,见陈淮生拿着的筷子上留着一截还没吃完的面。
陈淮生有些懊恼道,“太长了,我就给咬断了。”
沈槐见他一副小孩子的神情,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陈淮生见她展颜,冷清的眉目霎时舒展了几分。
眼前的面就是沈槐见了都觉得索然无味,她见陈淮生仍在吃,抬手阻止道,“别吃了,一会闹肚子。”
陈淮生依言将碗搁在窗台,“你最近可有在识字?”
沈槐摇摇头道,“最近府上太忙,不大得空。”她那模样很是愁。
陈淮生见了道,“是淮珊的事情?”
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没了,沈槐心中忧闷。在淮珠面前自然丝毫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她才是最难过的人。沈槐听陈淮生这么问,眼角一垂伤心的模样便现在脸上。
陈淮生抬手摸了摸沈槐的发顶,似漫不经心道,“你同那袁小姐不是熟稔?或许你可以向她再问问淮珊的事情。”
沈槐疑惑看向陈淮生。淮珊已经死了再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淮生却道,“这事情大抵都是袁府传来的,但具体是什么模样想来淮珠也很想知道这其中内情。不然,淮珊便死的不明不白了。”
虽然沈槐心中仍觉得再问不过是徒增伤感,可
她看着陈淮生此时到是有几分认真的模样。便想着找机会问问也无妨,毕竟淮珊嫁去袁家,便所葬之地陈府都无人关心。
到底还是想让陈淮珠有些念想。
沈槐一路想着这事朝锦苑走去,行至半路却见陈淮南站在边上同陈忠安说话。
陈淮南模样恭敬一路跟着陈忠安而行。
可陈忠安却一副拒绝的姿态,只将陈淮南挡在一边。
沈槐见陈淮南一副有所求的模样,心知还是不要过去的好。便转了路朝一旁的树林中走去。
陈淮南不知怎么的竟也挑了这条偏僻的道。因树林隐蔽他倒是没发现沈槐。
只见陈淮南一脸的推搡站在林中,身边的似乎是外院的管事。
这管事沈槐倒是见过几次,都是跟在陈淮南身边行色匆匆的模样。
只听那管事道,“这可怎么是好,袁府原先答应的生意现在全部撤了,咱们陈府的生意现在可到处是窟窿,若是二老爷那问不出来家产的下落,怕是、怕是…”
陈淮南烦躁的打断,树林间明暗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他原本斯文的脸上竟显出几分阴狠起来,“现在看来,二叔就是知道也必然不会告诉我了。那么,为今之计,就只有从陈淮生身上下手了!”
惜玉苑中,大少奶奶许月安正愁眉坐在桌前。
这大夫人一病,府中上下的事情竟全落在自己身上。其他倒是按部就班的,只不过,付管家一死一众丫环婆子没人管着倒有些乱套了。
这管事实在是不大好选,若是从外头随便寻个人进来自己实
在是放心不下。
秋春从外头进来,请安道,“**奶,大爷刚刚吩咐人来,说是从前院派个管事来后院帮您管着。”
许月安正为这事发愁,便问,“派的是哪位?”
“是跟着大爷管着铺子的许城之。”秋春说着便将从外头打听到的一股脑说给许月安听。
这许城之原本是帮着大爷管